不得不說,趙祯隻要是想做一個好皇帝,這也還是能辦到的!
佑敬言痞痞一笑,給趙祯一個放心的眼神便離了皇宮。
他離開皇宮之後直接去了驿館,對于趙祯的這個任務佑敬言可是欣喜地很。
現在這個時候,李元昊的使者又不敢與大宋翻臉,現在的大宋為了大局的考慮又不得不與李元昊妥協,那麼大宋想找回點兒場子,那隻有佑敬言這個白身來完成了。
佑敬言雖然是個白身,進驿站的時候也并沒有費多少的周折。
他很快便見到了李元昊的使者。
“你是誰?
”在佑敬言敲了兩下房門的時候,很快就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一個衣着明顯與大宋服飾不同的中年男子出現了佑敬言的面前。
胡子老常,五大三粗的,倒是很有幾分西北漢子的風格,說話也悶身悶氣的,佑敬言一米八五的大高個站到這個漢子的面前也顯得有些嬌小了。
李元昊派這麼一個人來出使,難道是向大宋示威的。
既然有示威的心思又何必更改一個年号還向大宋請示!
“佑敬言,是陛下的客卿。
”佑敬言痞痞一笑,一點兒也看不出對眼前這個大漢的尊敬。
“怎麼,你們皇帝同意我王更改年号了!
”此大漢很是傲慢,對佑敬言也不放在眼裡。
“這位兄台這話說得就不太合适了,什麼叫我們的皇帝,難道西夏王有稱帝的打算了?
”佑敬言痞痞一笑,直接抛出了這麼一個大問題。
佑敬言知道李元昊雖然有想法了,但是讓他現在與大宋對着幹,那麼他是絕對不敢的。
要不然曆史上大宋與西夏的戰争也不能那麼久之後才爆發。
更甚者,在準備了那麼久之後與大宋作戰還是輸了。
如果他西夏他沒有大宋與其貿易,用不了多久他就得自己消亡了。
有人會覺得此言有些不妥,但是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他西夏要想生活靠着的就是大宋為其提供的鹽。
沒有了鹽,用不了幾天人就完了!
佑敬言此話一出把眼前這個大漢嗆得可是不輕。
“佑客卿,這可是欲加之罪,在下絕沒有這麼說,我王也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
”
那個大漢别看五大三粗的,也還算有些文化。
估計經常在大宋跑,時間一長也就了解一點兒大宋的文化。
以西夏的自身條件什麼的,想要學習中原文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哦,在下以為閣下口中一個你們皇帝你們皇帝的,你王也有稱帝的想法呢!
”
本來還想壓佑敬言一籌,沒想到還沒開始就被佑敬言給壓住了。
那簡直比吃了蒼蠅還要惡心上不少。
眼前這個大漢還想呢,以前見到的那些宋人一個個的對他們這些來出使的人全都恭恭敬敬的。
基本上不會說一句重話,把他們惹不高興了,頂多一甩袖子就走,過後不用他們說什麼,該怎樣還是怎樣!
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會與他這麼強硬的說話!
佑敬言很快就進了大漢的房間。
這次那個大漢也不敢再小瞧佑敬言了。
說起話來也謹慎了很多。
“我王更改年号一事不知陛下考慮的如何了?
在下在這裡已經等候好幾天了!
”
佑敬言就知道這厮會再次提起這個問題的。
“這事兒總得容陛下考慮考慮吧,你王突然更改年号其用心是什麼也得讓陛下搞搞清楚,不是!
”
這個大漢被佑敬言一說,那臉上的表情有些做賊心虛似的,梗着脖子一問:“我王有啥用意?
”
“這在下就不知道了,不過…按你王的說法說什麼我大宋明道的年号與你先王的名字有沖突,什麼為避父名号,這些可都算是借口了。
”
“我且問你,我大宋用這個年号好幾年了,為什麼早不提出來晚不提出來,偏生要在這個時候提出?
”
大漢被佑敬言這個問題問得着實不好回答,大宋的那些問題在他說出這個事兒的時候,考慮的隻有是同不同意,絕對不會這麼直白的把這個問題問出來的。
他後悔沒有把使團的其他人都叫上了,讓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受煎熬了真是不好受。
這個大漢根本就沒想過如何應付這個問題,其實他來的時候就以為這事兒會很容易的便解決掉的。
為何?
大宋的臣子皇帝的盡管都看出了我王的意圖,但他們根本就不會主動出戰的,而且他們更忌諱的是沒有緣由的出戰。
害怕打仗又害怕别人說三道四的。
所以,他才會堂而皇之的提出這個問題。
他們害怕上戰場又想給自己找一個體面點兒的理由,所以在朝堂之上無論怎麼争執,到最後還是會好不猶豫的答應了他的這個請求的。
那個大漢想了很多,但就是沒有想到回答眼前這個少年的答案。
這本來就是你我心知肚明的事兒,這麼一挑出來還真是不容易回答的很。
佑敬言最善于做的就是把别人難以起口的話就那麼堂而皇之的問出口,最後往往搞得是别人很難回答。
等了良久,佑敬言沒有等到那個大漢的回答,痞痞一笑又問了一句:“怎麼?
再下的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
“哼!
”那個大漢黑着臉冷哼了一聲道:“你就是一個小小的客卿,無品無介的,我乃大夏的專使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
”
既然回答不出佑敬言的問題了,那隻有用他那慣用的那一套來唬人了!
“使節又何必惱羞成怒呢?
肝火太旺容易生病!
”佑敬言痞痞一笑道了一句。
他那一副兇有成竹的樣子把那個大漢氣的更是不輕。
“佑客卿,在下沒有什麼可與你聊的了,請回吧!
”說不通,那就隻有送客了。
佑敬言被下了逐客令了也不惱,慢慢的站起身來痞痞一笑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驿站的那些官員對佑敬言能如此春風得意的從那些蠻夷的使者房間裡走出來可是驚奇的很。
以往哪個來這裡與那些使者談條件的大臣,無論品級大小,一出來全都黑着臉,讓人避之不及。
像今天這位可是百年也遇不見一次!
裡面的那個大漢氣的鼻子都快冒煙了,想要扔掉手裡那精緻的茶杯,又不舍得,一口氣留在心口上不來又下不去的,别提多難受了。
佑敬言從使館出來之後,便直接哼着小曲回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