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兩人一頓飯不知吃了多長時間才算結束。
“這幾日我要在家裡陪我家那兩個老小孩兒,公司就不去了,你忙完之後就到家裡吃飯吧,省得自己一個人,孤獨!
”
佑敬言離開之時還對柳風吩咐着,那種孤獨他可是深有體會,不想這種痛苦再時常伴着自己的兄弟。
“你也是時候找個人了,要不然,我這時常不在家,你就這麼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可不好!
”
佑敬言這話一出,柳風的臉上仿佛有了一絲絲的融化,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竟然漏了出來。
隻是佑敬言在與柳風相處之時太過放心沒有發現而已。
佑敬言一回家入眼的就是溫成瑞與佑泊風兩人并排坐在沙發上,眼睛都巴巴的望着門外,看到佑敬言回來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孫少爺,老爺和親家老爺都還沒吃飯呢。
”管家颠颠的跑過來向佑敬言彙報道。
佑敬言痞痞一笑渾然不在意,往沙發舒服的一躺,二腳闆往茶幾上一放。
伸手入勾茶幾上的蘋果,勾了幾次都沒有效果。
于是一點兒不客氣的招呼老管家幫他拿蘋果。
老管家明白這位孫少爺的意思後,立馬拿了一個蘋果遞到這位孫少爺手中。
緊接着嘎巴一聲脆響之後,隻聽得一陣痞裡痞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就吃呗,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嘛!
”
佑敬言話音剛落,隻聽得佑泊風把手中的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撮,冷哼一聲:“白眼狼,老溫,我們去吃。
”
溫成瑞好似很樂意佑敬言氣佑泊風似的,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佑敬言嘴上說着不客氣的話,哪能真的如此無情辜負了兩個老人的一片心意呢?
還不是屁颠屁颠的跟在人家後面在餐桌前坐定,一個勁兒的往人家兩人的碗裡加菜!
三人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很快就被幾道不和諧的人影給打破了。
“爸,伯父。
”佑天平提着好幾個禮盒走了進來,笑容可掬的喊了一聲之後把禮盒往那兒一放,又看見一旁的佑敬言特别親切的問道:“敬言,回來了?
”
“聽你爺爺說,你去考察了,結果如何?
”
佑敬言沒有想到佑泊風會把他的離開冠上一個這樣的理由。
“還行吧!
”痞痞一笑回答了佑天平的問話。
他現在完全沒有必要在與他這樣的僞君子多做周旋。
他的帝天集團完全可以與佑氏抗衡,再加上佑泊風重新掌握佑家大權,現在佑敬言就是橫着走也沒人敢說什麼了。
“敬言啊,你可得小心柳風的,那小子整個一個黑面煞神,就是你三叔混迹官場這麼多年也不是他的對手,你這一走就是這麼長時間,把那麼大一個公司放到一個外人手裡也不放心不是,敬言啊,三叔可是為你着想,怕你被騙了,你可不是柳風那小子的對手。
”
佑天平說了好多好多,把他那虛僞陰險的小人嘴角暴露無疑。
“三叔。
”佑敬言一個痞裡痞氣的微笑抛了出來,問道“您告訴我誰是内人。
”
“當然是敬日和敬龍啊,他們可都是你的兄弟。
”佑天平哪知道佑敬言問話的意思,想都不想就回答,說完以後自己都感覺有些别扭。
“三叔,别惡心我了好不,你侄子還沒有那麼邪惡。
”
佑敬言此話一出,溫成瑞差點兒就把最忌的一口飯就給噴出來,佑泊風那剛毅的臉上也蒙看出嘴角的抽動。
隻有佑天平後知後覺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還一臉驚疑的望向一旁的管家。
管家趴到佑天平的耳邊小聲的道了一番,大概是與其解釋内人地意思。
内人那是什麼,那可是丈夫對妻子的自稱。
饒是佑天平那麼會僞裝的人被侄子這麼耍笑,臉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還沒等佑天平怎麼着麼,隻聽得佑敬言那痞裡痞氣的腔調又開口了:“再說了,他們兩人配當我的兄弟嗎?
”
“好好好。
”佑天平臉上依舊挂着笑:“到時候落到一個被人家賣了還給人家數錢的境地,可别怪三叔沒有提醒你啊!
”
說不通當然隻有不歡而散的份兒了。
“自己傻蛋還把别人當傻瓜。
”佑敬言自言自語的嘟哝了一句。
佑泊風在佑天平走後誰都沒理,自己拄着拐杖自己回了房間,那背影落寞之中還帶着一股子的蒼涼。
“這老頭自己要強了一輩子,沒想到兒孫沒有一個能堪大任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挑起大梁的孫子還老是氣他。
”
溫成瑞自言自語的說着,其實還不是說給佑敬言聽的。
“矯情!
”佑敬言吐出一句,随後朝着佑泊風的房間走去。
佑敬言那可是孝順之人,能讓佑泊風獨自一人默默傷心嗎?
現在佑天齊還在号子裡呢,他夫人楚涼夏與兒子佑敬霆五個多月來一次都沒回來過。
佑天平倒是常帶着妻兒回來,但哪次回來不是都提着一堆老爺子不稀罕的東西,說上一大堆虛僞至極的客套話。
這是回來看望老爺子了嗎?
這純粹是給他添堵來了。
哪個老人不希望子孫孝順,讓自己的晚年幸福一些。
佑敬言一推開佑泊風書房門,就看到他正撫摸着父親的照片暗自傷神呢。
照片上的男子陽光帥氣,雖穿得是便裝但也能看出其身上散發出來的剛毅。
“這是怎麼了?
”佑敬言依舊痞裡痞氣的道:“你兒子是什麼樣的貨色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走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
佑泊風把兒子的照片往那兒一放,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别不高興了,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可就不好了。
”
“這幾日我就在家不出去了。
”
佑敬言依舊痞裡痞氣地說着,倒是使得佑泊風地嘴角邊露出了微笑。
佑敬言看似痞裡痞氣的不與他親近,其實佑泊風倒是知道孫子還是很有孝心的。
“你姐要回來了。
”
“姐?
誰?
佑敬冰?
”佑敬言對這個姐可是不熟悉的很。
“嗯,這個家也隻有敬冰和你小子還像點兒樣子。
”佑泊風感歎着道:“那丫頭話少得很,倒是經常會打電話回來問問我這個老頭子。
”
看得出來佑泊風對于這個孫女還是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