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總不能一直這往僵持着吧。
所以佑敬言隻好揮了揮手把劉鳴叫到了自己的身邊。
劉鳴心裡雖然不高興,反對主子的呼喚也不能不應啊。
佑敬言帶着劉鳴找了院子當中的一個石椅。
揮了揮手示意劉鳴坐。
沒想到劉鳴還挺有志氣的,竟然辭不應坐。
“坐吧,我說過,我已經把你當作是我的家人。
”
“家人?
劉鳴身份可擔當不起。
”
這話說得,真是!
“這是怎麼了?
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
佑敬言也不計較,反而痞痞一笑問道。
“今日我陪梅花一同去買吃食,街上之人都說官家的客卿聯合宰相呂夷簡把範希文和孔道輔大人趕出了朝堂。
”
“劉鳴隻想知道這個消息是否屬實?
劉鳴想知道自己現在跟着的主子到底是良人該是壞人,劉鳴更想知道自己每天所做的這一切到底是對還是錯?
”
劉鳴一下子抛出了三個問題。
這小子沒想到在這個時空還挺有主見的嘛!
佑敬言痞痞一笑問道:“如若我說你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你打算怎麼辦?
”
盡管,佑敬言知道這個劉鳴就是那個時空中的劉鳴。
但是…
為了自己能順利回到那個時空,佑敬言必須考察好身邊的每一個人。
“不能怎麼辦,我與梅花都是李公公為你買來的,滴水之恩當湧泉想報,如若你真是我想象中的那種人,劉鳴隻能做好下下地獄地準備了。
”
佑敬言也沒說話,隻是痞笑着盯着劉鳴看,良久之後止住了笑容。
有些滄桑也有些嚴肅地道:“我不否認你問得那些問題地真實性,但我佑敬言可以與你保證,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兒絕對不會讓你下地獄的。
”
“隻要你相信我,終有一日下到百姓上到官家,大到大宋朝遠到即使,他們都會感謝我佑敬言的。
”
佑敬言說得滿是認真。
靜谧的氛圍一直持續了良久,劉鳴突然道了一句:“少爺,我信你!
”
有了這句話那就夠了,也為佑敬言少去了不少的後顧之憂。
聽見劉鳴這句話,佑敬言突然笑了,不是痞笑而是那種發自内心的笑。
他不知道劉鳴是因何突然相信了他,他也不需要去關心了。
如若在這個群魔亂舞的潮流之中,找不到一個親信之人,那将會是一件很不美妙的事兒。
“準備一下,一會兒與我一起送範大人與孔大人一程。
”
“少爺,這個時候去會不會不太好啊?
”
與佑敬言沒有了戒缇,劉鳴也懂得站與佑敬言的角度思考問題。
“我佑敬言心無愧疚如何去不得,再說這也是陛下要求的。
”
佑敬言并沒有與劉鳴說他心中更深層次的想法。
他這個時候如若認了熊,不發一言,那他接下來需要做的那些事情将會很難進行下去了。
“好吧。
”劉鳴問道:“範大人什麼時候去赴任需不需要打聽一下。
”
“不用,以範希文的性格估計今天就會去赴任的,我們出城五裡去送他們。
”
“為什麼要去那麼遠?
”
“京師送範希文與孔道輔的百姓和士子估計得排出三裡地去了,我們碰見他們會尴尬的。
”
佑敬言什麼時候竟然也會如此的畏首畏尾起來。
佑敬言帶着劉鳴避開人群專挑小路去了城外五裡地的地方等這範仲淹。
主仆兩人等了好長時間才終于把範仲淹等來。
其實佑敬言猜的很對,送别範仲淹的隊伍一直從家裡面羊腸小道排到了城外好幾裡地的地方。
送别範仲淹的階層涵蓋了仕農工商。
“範公此舉尤為榮耀”,這句話可謂是受之無愧的很啊!
佑敬言等了将近一個小時才等到了範仲淹與孔道輔一行。
兩人去的地方不太遠,所以商量過後便一起赴任了,路途遙遠,好歹也能相互照應一下。
許是遠遠的外面駕車的家丁看見佑敬言就做了通報了,反正是幾輛馬車好巧不巧的在佑敬言面前穩穩的停住了。
“佑客卿,怎麼?
有事兒?
”
馬車剛一停下,從馬車裡面便鑽出來兩個一副文人雅士打扮的人來。
此二人便是範仲淹與孔道輔了。
或許是因為,佑敬言害的他們被貶,又或許是立場不同。
反正馬車一停下,孔道輔便那樣問了一句,禮貌倒是挺得體的了,倒是誰都能聽說來這話說得有多麼的疏遠。
“在下一來替陛下送送二位大人,二來也是替自己送二位大人,二位大人可否下車,敬言有幾句話相與二位大人說。
”
佑敬言說得這麼真摯,如若他們再不給面子也當不起後世那麼大的尊稱了。
範仲淹與孔道輔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後紛紛跳下了馬車。
佑敬言帶着二人走到了一個僻靜處以後,才雙手一抱拳道:“二位大人今天被貶谪地方,敬言有很大的責任,在這裡敬言就向二位大人陪不是了。
”
孔道輔與範仲淹也拱拱手算是向佑敬言回禮了,隻聽得範仲淹道:“佑客卿不必自責,每人都有自己選擇路的權力,今天我等的貶谪守護的是朝廷的綱常,為的是朝堂的安定,佑客卿所堅持的想必也有自己的道理。
”
這話說得雖然是不計較的話,但是其裡面的疏遠佑敬言可是感受的真真切切的。
“二位大人,今天咱們之間再考慮這個問題已然是沒有意義了。
但是二位大人還是聽聽敬言的解釋,敬言贊成陛下廢後并不是因為郭皇後誤傷了陛下。
”
“那是…”範仲淹問道,他突然間感覺自己好像誤會了眼前這個一生痞氣的書生了,下意識的才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郭皇後隻因為陛下與其他妃嫔走得近就敢當着陛下的面出手打人家,先不說藐視皇家威嚴等那套虛無缥缈的大道理。
”
“從她這點兒小事之中就看出她妒忌之心太重,且沒有包容之心,這樣的人實在不太适合做後宮之主啊,她自己的妒忌之心都如此之重怎能處理好妃嫔之間的矛盾呢?
”
“後宮混亂,陛下如何能做好一個皇帝呢?
做不好皇帝受傷害的還不是老百姓啊。
”
佑敬言說了這麼多,範仲淹和孔道輔也沒有一人反駁,八成是聽進去了。
既然如此,隻聽得佑敬言又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