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也沒有想到李元昊會是這麼的急不可耐。
這樣正好,正好激化了他們自身的矛盾了。
李元昊領兵的這些将軍們可不都是親遼的啊,他在這個時候就這麼光明正大的連遼部是有點兒給自己掘墳墓了嗎?
佑敬言痞痞一笑道:“這個不用我們着急,相信很快很有人找李元昊的麻煩了,我們按照自己的方式來就好,”
“等明天的時候,我再去衛慕山喜那裡。
”佑敬言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道:“我再去睡一會兒,你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
佑敬言最喜歡的就喜歡睡覺了,也許是因為平日裡他用腦的次數太多了吧?
狄青和李冰立馬心領神會的退了出去,跟着佑敬言這麼長時間了,他們也機會明白佑敬言的性格了。
狄青與李冰一走,佑敬言就呼呼大睡起來。
狄青也是個閑不住的性子,一有時間他就研究着地圖,看看誰是威脅大宋的潛在敵人。
李冰的瑣事則是更多,點點滴滴的很多,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不過就在佑敬言睡得正香的時候,佑敬言突然被人給推醒了。
“敬言,快醒醒。
”
佑敬言一睜眼入眼的便是狄青那張黑臉。
佑敬言揉揉惺忪的睡眼,良久之後才坐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問道:“什麼事兒?
”
“敬言,我們兄弟在外面喝多了與遼使發生了一點兒摩擦。
”
“什麼?
”佑敬言也有些驚奇:“怎麼這麼背。
”
佑敬言一翻身爬了起來問道:“具體怎麼回事?
”
“李冰,說說。
”狄青扭頭對着身後的李冰道了一句。
“是這樣的大人,我們的幾個兄弟去外面喝酒,被那幾個遼使給無故毆打了,然後我們的好多兄弟一起把那幾個遼使揍了個鼻青臉腫,然後就鬧到官府去了,現在恐怕把李元昊也給驚動了。
”
李冰一字一句的彙報道。
佑敬言聽了佑敬言的彙報痞裡痞氣的一笑,一點兒也不着急:“這群小子還真是團結,不錯,不錯。
”
佑敬言邊說邊下床穿起了鞋,鞋子一穿好之後,立馬變得嚴肅了很多:“漢臣,馬上去官府,李冰,你準備好随時讓外面的兄弟出手。
”
“敬言,我們是不是有點兒着急了?
”狄青問道。
很明顯這個時候是最不适合向李元昊發起攻擊的時刻。
“真不知道遼的魄力還真夠大的。
”佑敬言邊往外走邊說道:“遼挑起我們兄弟與他們的矛盾,就是看李元昊會如何處理。
”
“如若李元昊站到我們這一邊,那就說明他沒有下定決心與他們合作,如若李元昊偏袒了他們,那李元昊與大宋的關系可算是真的惡化了,再也沒有了轉圜的餘地了。
”
狄青對佑敬言的這個猜想可是信服得很,他就知道無論局勢多麼的危及,佑敬言都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釋,與最合适的辦法。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狄青急切地問道。
“讓李冰準備好最壞的打算,我們去用用我們這幾日積累下來的人脈,看看情況。
”佑敬言說道:“不過,即便是我們用手中的人脈能制衡住李元昊,很有可能也遭到李元昊的記恨,讓我們不能安全到大宋去的。
”
狄青隻要仔細一想就能想明白其中的關節。
如若那麼多人都站在佑敬言這邊,李元昊一定會感覺到那種潛在威脅的,能放過佑敬言才有鬼呢。
“你們去哪裡?
我怎麼聽說出事兒了?
”佑敬言與狄青正準備出門的時候,便被秋娘給攔住了去路。
狄青在佑敬言的示意之下,才對着秋娘把事情的經過給講了一遍。
“我也要去。
”秋娘一聽說之後,立馬也嚷着說道。
“你去幹什麼?
”佑敬言白了她一眼就往外走。
“别忘了,那些士兵之中可還是有我的人的。
”秋娘朝着佑敬言的背影喊道。
佑敬言這才停下了腳下的動作,回頭朝着秋娘喊了一句:“現在知道分得這麼清了?
早不是還說什麼我不把你當成一家人你還不高興呢嗎?
”
佑敬言的這句話可是把秋娘嗆得不清。
秋娘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說不出什麼話來。
佑敬言這才道了一句:“你回去等着吧,把剩下的這些個兄弟都看好,不要讓他們再惹出什麼禍端來。
”
秋娘哦了一句之後,佑敬言才帶着狄青趕到了官府。
等佑敬言匆匆趕到官府的時候,兩方人馬正在對峙着呢。
那個官員對着佑敬言的人幾番呵斥,卻反過來對着那個頤指氣使的遼使百般的谄媚。
佑敬言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像這位官員這樣的人。
欺軟怕硬之徒。
“什麼人,竟敢闖公堂。
”佑敬言還沒走進去就被外面的士兵給攔住了。
佑敬言痞痞一笑道:“我是什麼人?
你們難道不就是等我的嗎?
”
“你,你就是那個大宋的商人?
”
“對,難道不像嗎?
”佑敬言痞笑着絲毫不為自己将來的處境而擔心。
那個士兵對這樣的佑敬言也是無可奈何的很。
不過也還是很快帶着佑敬言和狄青走了進去。
佑敬言一進去那個遼使便立馬朝着他吼道。
像什麼管教不嚴,都管不利都給佑敬言扣上了。
還說佑敬言的這幾個屬下什麼敢做不敢為。
反正是說得都很難聽的,有些話甚至是難于入耳。
佑敬言也不說話,嘴邊隻是挂着痞笑好像看小醜似的盯着那個遼使。
那個遼使還自顧自的說着渾然不知佑敬言的心思。
反倒是他身邊剩下的那些人一臉的憤恨,拉了好幾次他的衣袖,他都是置若罔聞。
再叽裡呱啦說了一大堆之後才明白了佑敬言的心思,而佑敬言更是掏了一下耳朵。
這一舉動更是把那個遼使氣的不輕,不過饒是這樣,那個遼使也忍住了佑敬言的奚落。
那臉上的通紅及起伏的兇膛很容易就能看出,此刻的他那絕對是被氣的不輕。
佑敬言這時才轉到自己人的身邊,神色突然嚴肅起來了。
“你們自己說,這件事兒你們有沒有大錯?
”
佑敬言故意把大字說得很重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即便是他們犯了點兒小錯,那也可是忽略不計的。
“沒有,絕對沒有,都是他們挑釁在先的。
”
其中一個士兵指着遼使滿臉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