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您不應該來找我啊?
”
宋濂确實不應該來找他佑敬言,朱元璋雖說給足了佑敬言權力,但是要是人人都來找佑敬言解釋求情,那讓朱元璋會怎麼想?
恐怕即使是心兇寬闊之人心中也難免會有疙瘩。
“哦…”宋濂也是何等聰明之人,僅是佑敬言一句小小的點撥之詞就明白了其中的用意。
“多謝敬言你的提點。
”宋濂道“老朽即刻進宮面聖。
”
沒想到再宋濂離開之時又說了一句差點兒把佑敬言給驚着了的話。
“怪不得劉伯溫那個牛鼻子老道說敬言你小子不是尋常人。
”
劉伯溫那老頭兒錯就錯在太精明了,時刻都能看穿每個人的心思。
宋濂走後,佑敬言家的門檻都快被踢破了。
佑敬言可不會再一一去提點他們了。
他也懶得去做。
開始佑敬言還親自去見他們,直至後來人實在太多了,一個個都拿着重禮後金的,佑敬言是不厭其煩得很。
一個個都帶着滿身的銅臭味。
于是乎,佑敬言把這些人直接丢給了李冰接見去了。
無論帶什麼重禮佑敬言都照收不誤,最後這些東西都進了朱元璋的腰包裡,他們這些人挖空心思給佑敬言送禮之人還得被冠上一個受賄的罪名。
不僅如此,這些東西還會被查來源,隻要來源不明的那可好了,又多了一項罪名--貪贓枉法。
世上還有他們這樣如此悲哀的送禮之人嗎?
否也,因為世上隻有一個佑敬言被他們給碰到了!
幾天的時間,佑敬言家的門檻被磨平了一尺之厚。
“父皇,這幾日前去敬言叔叔家裡的官員有百人之衆了。
”
“是時候收網了,明天你帶着禁衛軍去抓人,先抓沒去過佑敬言那裡的。
”
“是,父皇。
”
有人總是要抱着僥幸心理,等着上天的垂憐。
反正機會是給過他們了,抓不住那就隻能怪怨他們。
當然,那些首當其沖給佑敬言送了禮之人也并不能保證他們是清清白白的。
這就需要後期的篩選了。
第二天一大早,朱标就親自帶着禁衛軍去抓人了。
朱标仍舊本着一個仁字,輕拿輕放,盡量做到不驚擾無辜之人。
前前後後的盡然也抓了有三十幾個人。
李善長這人作為官職最高的一人,當然也不能帶着禁衛軍直接闖進去就抓人吧?
他作為左丞,代表着國家的形象,就這樣在證據還沒有确定的情況之下就直接進去抓人,那打得還不是國家的臉,還不是朱元璋他這個皇帝的臉。
所以,請李善長那就得變變方式方法了。
因此,佑敬言與朱标隻帶了兩個禁衛軍便大搖大擺的去了李善長的相國府。
“太子殿下,佑大人,你們此來是有何事?
”
李善長那強大的心理素質再加上把厚黑學給運用到極緻的能力,佑敬言那是望塵莫及得很啊!
“李相國。
”
佑敬言手拿寶刀,身着文臣官服,雖有些不協調,但依然美感十足,隻見他痞痞一笑,開口了。
“明人不說暗話,你與胡惟庸如此親密的關系,朝臣之中人盡兼知,現如今他謀反的證據确鑿,你又何必裝得如此的一臉無辜呢?
”
朱标也不做聲,隻要他與佑敬言一同辦事,無論佑敬言如何行事,他都絕對不會插手,面子什麼的絕對會給足佑敬言。
“無知小兒,我李善長絕不會做出謀逆之事,老夫的清名絕對不會允許你來污蔑。
”
李善長被佑敬言這話說得那是極其極其的生氣。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忠又是那時侯自诩為君子的聖人用生命守護着的東西。
如果平白被人污蔑不忠,那生氣可是正常的。
“李相國,何必如此呢?
這樣也顯得你沒有了風度,你又何必與敬言計較呢?
你也知道敬言一向都喜歡口無遮攔,嘴上也沒有個把門的。
”
佑敬言把自己扁得一無是處的,倒不是怕李善長生氣什麼的。
這也存粹是因為他不安常理出牌的性格使然。
“哼,你怎麼樣老夫不管,但你也不能如此污蔑老夫。
”李善長也立馬緩和了語氣:“胡惟庸是老夫提拔上去的,他擔任右丞相也是老夫一手提拔的,他現在犯了弑君謀反的大罪,老夫悔恨當初識人不明,也已經向皇上請罪了。
可你也不能給老夫冠上謀反的罪名吧?
”
李善長說得既一臉的憤懑又一臉的委屈,好似佑敬言這麼一番口不擇言的話對他的傷害有多麼大似的。
人若是能把厚黑學應運到這個境界那真的是可以稱作無敵了。
“是是是,都是敬言的錯。
”佑敬言倒也真的就态度還極其地真誠。
佑敬言喜歡的就是惡搞。
“可是李相國,敬言雖相信你的清白,可是不了解情況的朝臣可是不會相信的,他們會懷疑這是皇上對您的包庇,你也不想因為您自己而毀了皇上的清名吧?
”
他李善長不是說他對朱元璋的忠心蒼天可鑒嗎?
那佑敬言就給他織個他喜歡的口袋把他給裝進去。
哈哈…
李善長心底大叫一聲不好,他打了一輩子的鷹,到最後怎麼反而讓鷹給着了眼。
“當然不想,那佑大人想如何?
”李善長就差咬牙切齒的問了。
心底之中對佑敬言的恨意那是越發的濃烈了。
哼,佑敬言你可千萬别落在老夫的手裡,要不然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李相國,那敬言可就說了。
”
佑敬言越來越把氣死人不嘗命的本事運用得爐火純青了。
“你老人家親自跟我們走一趟呗。
”
佑敬言說得情真意切就差痛哭流涕了。
“敬言也明白您年歲大了,經不起折騰,可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事兒啊,你不知道敬言也是很為難的…”
“行了,行了,你别說了,老夫跟你有就是了,這樣也可以證明老夫的清白。
”
李善長他明知道佑敬言說得是口不對心的假話,可他卻沒有一點兒反駁得理由。
這小子這真不知是他哪輩子得罪的克星。
朱标此刻也對佑敬言的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沒有證據還能把當朝丞相收監,古今中來恐怕也隻有佑敬言一人能做到了。
直至後來佑敬言離開這個時空之中,朱标與朱元璋談起這件事之時,對他還滿滿的都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