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其實是沒有為他們這些人安排飯的,不過将近一千五百多人的飯菜,再怎麼說也能再空出來他們幾個人的一點兒。
幸好這幾天,有佑敬言他們在,飯菜也就比較豐盛了。
也不至于太寒酸了。
佑敬言雖然右手受了傷,左手吃飯又極其的不方便,饒是如此,他也不會不在餐桌之上出現的。
越是有挑戰的事兒,他越是要做。
黑山狼看着佑敬言整個手掌之上都打上夾闆了,依舊談笑風生,不知怎麼他心中的火氣怎麼也難鳴得很。
“這位兄弟,傷好了,就來吃飯,你這手能拿住筷子嗎?
”黑山狼眼神之中的輕蔑怎麼都是蓋不住的。
佑敬言本來是應該藏拙的,何況一個将死之人又有什麼資格讓他佑敬言出手對付。
如若連這點兒忍的功夫都沒有,那就還真是差的太遠了。
“不牢何大當家的挂心了。
”佑敬言痞痞一笑道:“在下遲早有一天會把今日之恥辱都讨回來的。
”
此刻的佑敬言就像是一個熱皿方剛的愣頭青,有幹勁卻沒有城府。
“我等着。
”黑山狼張狂的笑着,好像在故意點燃佑敬言的火氣,故意讓他出醜一樣。
“不過,等那時侯,我已經是抱得美人歸了。
”
黑山狼與自己的那個軍師還真是一丘之貉。
沒想到的是,佑敬言好像還真的被黑山狼給激怒了,拍着桌子,大吼一句:“不可能。
”
這個時候的佑敬言,暴怒至極,哪有一點兒熟悉之人常見的風度呢。
把幾個熟悉佑敬言的人都給搞蒙了。
“呵呵。
”黑山狼看着自己把佑敬言的火氣給激發出來了,竟然呵呵一笑道了一句:“秋大當家的,可不是什麼人都适合做你的夫婿的。
”
佑敬言被黑山狼說得這些話又要給激怒起來了。
幸好,王護法還是通透之人,竟然适時道了一句:“幹什麼,坐下,别忘了這是我虎頭山的地盤。
”
此刻的佑敬言莽撞,易怒,與他先前給人的成熟截然不同。
就是因為佑敬言他的這一番努力表演,才徹底打消了忠義山對他的懷疑。
在被黑山狼打傷的時候,他能夠氣息不變,本來忠義山是懷疑他的身份的,現在嘛,在他一番賣力的表演之下,忠義山也确實不放他在眼裡了。
在忠義山的眼裡,他隻能是一個易怒且骨頭硬一點兒的人,這樣的人也是難成長遠的大事兒的。
緊接着,黑山狼又三番五次的挑逗忠義山,甚至不惜搬出忠義山的往事兒來激怒他,但是盡管忠義山已經是在暴怒的邊緣了,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突,臉色陰沉,但就是不開口,對黑山狼的挑釁置之不理。
這樣的人,能把自己的情緒遏制住,才是最難對付的。
一頓飯,雖然不動手,說也幾乎都是黑山狼一個人在說了,但是那其中暗藏着的刀光劍影,卻是讓人不容忽略的。
吃飯完,隻是稍作歇息,忠義山的那兩個兒子便又與黑山狼打鬥在了一起。
歇過來之後的黑山狼,實力有恢複了不少。
但是王豹也不遜,一看就是正統學習過一門武功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從小就練就的,每招每式都穩紮穩打,唯一不足的就是缺少實戰,使出的招式攻擊力不太強,這才是落了黑山狼下風的一個原因。
最後,很顯然王豹敗于黑山狼了,同時很不幸的是,王豹也是重傷退場。
反觀佑敬言他們幾人,也算是夠幸運了,狄青基本上沒受什麼傷,佑敬言也隻是右手受了點兒傷。
接下來,便是王虎與黑山狼的對決了。
佑敬言已經覺察出來了,這個王虎身手絕對不凡,估計變數就會出現在他身上了。
現在的黑山狼極具膨脹,勝了那麼多人膨脹膨脹也是應該的。
不過,還是應該記住那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很快,王虎就與黑山狼拉開了架勢,王虎的招數不是那種實打實的,好像有種以柔克剛。
開始的時候,黑山狼也很自信,等到了後來,他才漸漸地發覺,他的每拳都無法有效的打在王虎的身上,無論黑山狼出的是什麼招數,王虎都能有效的給化解了。
漸漸的,黑山狼有些着急了,但是黑山狼這人即便是着急,知道自己處于下風了,但是他卻做不到總結自己的不足,從而把握住勝利的局面。
所以,他的唯一一個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慘敗。
沒用多久,王虎便掌握了主動權,即便是看起來柔弱的拳法,卻讓黑山狼招架不住,每受王虎一拳,都向後踉跄好幾步。
受的多了,最後一個踉跄倒在地上,便再也爬不起來了。
最後竟然還吐出了一口鮮紅的皿。
何軍師立馬爬過去扶起了黑山狼。
黑山狼臉色蒼白,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張狂。
臉上的汗珠以及隐忍的表情,足以證明他此刻受傷絕對不會輕。
“何軍師,要不你也來試試?
”忠義山故意問道,實則是對黑山狼的諷刺。
何軍師除了好色有一套,其他的可是一無是處,不說讓他與王虎比試,即便是讓他與普通人對試,他也是沒有膽量的。
“不了,不了…”果不其然,何軍師立馬擺着手,深怕會有人拉着他與他比試。
“還愣着幹什麼?
”何軍師在忠義山那裡丢了臉,當然要在自己手底下人給找補回來了。
這是最無用人的行事作風,而有能力之人往往會把不痛苦自己咽下的。
你見過哪個有本事的人動不動就發脾氣的。
黑山狼帶來的那幾個人被何軍師這麼一吼,立馬跑過去扶起了黑山狼就往外走。
黑山狼忍者痛最後竟然還道出了一句:“你們給我等着。
”
已經是将死之人了,還有什麼等着不等着的。
忠義山在黑山狼離開之後,立馬問道:“秋大當家的,你當初的承諾是否會作數?
”
“當然,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出來的話豈有反悔的道理。
”秋娘也立馬很是大氣的道:“這位王虎兄弟勝出了,如若他能替我爹報了仇,那他就是我虎頭山的乘龍快婿了。
”
“你既然是王虎的義子,如若這門親事兒能成的話,那我秋娘也必然會用父禮待你的。
”
秋娘說得滿是豪氣,對忠義山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