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休,秋娘,你們留下看家。
”佑敬言又道了這樣一句。
“我也要去。
”佑敬言剛說完,秋娘就吵吵着叫嚷道。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混在我們這裡不是很容易就暴露了嗎?
”
“你們一個個臉上有刺字都不怕,我你就怕暴露了,你不想帶着我就直說,何必找這些借口呢?
”
“我就是不想帶着你行了吧。
”佑敬言這下子可是把痞子作風發揮到了極緻。
秋娘在口才上永遠就沒有勝過佑敬言,被佑敬言這麼一說,秋娘什麼應對之詞都沒有了。
良久之後,佑敬言看着秋娘憋的通紅的臉頰,痞痞一笑道:“行了,好了,你留下好好的看家,不要讓這些士兵出去惹事生非,就是對我們最好的支持了。
”
秋娘還能說什麼,唯有一臉不情願的答應了。
“大人,我也想去。
”阿峰戰戰兢兢的說道,眼睛都不敢看佑敬言。
“阿峰,你留下吧,好好練習本領,等有朝一日你練好本事了,再帶着你一同前往,好吧?
”佑敬言痞痞一笑,總算是良言安慰了阿峰一通。
阿峰再怎麼說也還是一個孩子,佑敬言又怎麼胡讓他跟着送死呢。
佑敬言不知道的是就是這麼一個孩子,就因為佑敬言的一句話,再短短的幾年就練就了一身深不可測的武功,成為了一個趕上李冰的得力助手。
阿峰雖然有些失落,但是也很快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心底很快下定一個決心,要好好練就本領。
狄青攤開他畫的那張布局圖道:“這裡便是膳房,這是李元昊的書房,一般情況之下每晚都會在野利氏那裡歇息。
”
“他身邊的侍衛都是有些功夫的,而且具體的人數也不知道,所以我們能做的隻是不與他們正面發生沖突。
”
“其餘的時間我們根本就近不了李元昊的身,所以唯有此刻才是最合适的機會。
”
狄青向衆人通報這自己打探來的消息。
“有沒有機會在李元昊的飲食中下藥呢,這樣就會簡單很多了。
”曹景休說道。
“絕對沒有這個機會,李元昊在飲食的把控之上極其的嚴格,光是試毒程序就走好幾遍。
”狄青說道。
這麼細緻的消息也不知道狄青是怎麼打探來的。
“那這樣的話,隻要在李元昊的睡夢之中下手了。
”佑敬言緊緊皺着眉頭說道:“而此刻應該是李元昊的侍衛放手最嚴密的時刻,恐怕下起手來真的會難上不少。
”
“難能走的辦法也隻有這個。
”狄青說道。
“敬言,要不要讓李甯明幫忙?
”曹景休笑着說道。
“讓李甯明幫忙,你腦子沒病吧,好歹怎麼說那也是人家爹,你讓人家去殺人家爹,那可能嗎?
”佑敬言痞痞一笑頗為嘲諷着說道。
“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
”曹景休低聲嘟囔了一句。
佑敬言又何嘗不知試試呢,你把這個想法與李甯明一說,無論到最後他是否答應了,那對他内心之中都會成為一個永遠消磨不掉的煎熬。
李甯明怎麼說也是一個好人,也有可能成為一個好人。
佑敬言不願意就這樣毀掉一個人。
“敬言說得對,再怎麼說李元昊也是李甯明的爹,你與人家商讨怎麼對付人家老子,很難保證消息不洩露出去的。
”狄青頗為擔憂的說道。
“好了,既然都想好了,那我們就考慮考慮如何進去吧。
”佑敬言痞痞一笑道:“我們這麼多陌生人進去是不是有些難?
”
“這個倒是不太難,一次就有五六車的菜,我們可以讓人藏于車上,那如此一來暴露在外面的人也就不多了,即便是有個生面孔,也基本上是不會引起别人的懷疑的。
”狄青好像已經把所有的布局謀劃在腦袋之中了。
狄青這樣的人絕對是一個當将軍的料子。
“好吧,既然如此的話我們準備準備就開始吧。
”佑敬言痞痞一笑對着曹景休道了一句:“景休,把兄弟們的願望和功勞全部詳細記錄在冊。
”
英雄的功績永遠不能被抹殺。
“秋娘,準備一桌上好的酒席,也算是給兄弟們和壯行酒了。
”
下次再喝酒的時候,這些人也許就全部聚不齊了。
很快壯行酒就擺上了,隻有他們十幾個人,這事兒也是在不适合被大面積的人知道。
“兄弟們,讓我們共同舉杯喝下這杯酒,今天晚上我們就要并肩作戰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說多了也沒意思,反正一句話在完成任務的同時也要保護好自己,争取在勝利完成任務的那個時候,我們還能一個不少的坐在這裡飲酒。
”
佑敬言這話說得簡單,卻也是真誠的。
一頓吃酒下來,士氣又上了不少個台階,也或許是酒壯熊人膽的緣故。
狄青與佑敬言拉着隊伍直接開往了李元昊的行宮之中,留在外面的隻有狄青與佑敬言還有幾個士兵,其餘的人全都藏到了菜車裡面。
“今天怎麼換人了?
”那個守門的士兵問道。
“哦,是這樣。
”那個領頭的菜農回答道:“昨日有些菜時間有些長了,沒舍得扔,吃過之後就拉肚子了,現在連床都下不了了,怕耽誤大王吃飯,才臨時從外面招募了幾個人,笨手笨腳的還請幾位兵爺體諒。
”說着就抓過守衛的手把一些銀子放到了其手中。
正準備鞭馬前行的時候,突然捂着肚子哎呀哎呀的叫了起來:“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茅房。
”
說着便朝着遠處跑去。
佑敬言與狄青兩人相似一笑。
這個人就是一直給李元昊行宮送菜的菜農,不知道狄青使了什麼辦法才願意想了這麼一個辦法把他們給送進去。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菜農能給李元昊送菜對他們來說,那可是無比的榮耀,再怎麼說他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受狄青買通的。
那完全是因為李成嵬在暗中出了力的結果。
李成嵬在外面的形象是非常親民的,他及善于走下層百姓的路線,這個菜農曾經受過李成嵬的恩惠,也是李成嵬給安排進去的。
說這一切都是李成嵬計劃好的,佑敬言倒是有些不相信,無論怎麼說他也不可能想到有一天佑敬言會用這種辦法用的着這個菜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