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其實來的時候,住在前院的那些兄弟們就已經知道了。
佑敬言一到,這些士兵們就全都站起來向佑敬言行禮。
“好了,坐吧。
”佑敬言微笑着說道。
這些人雖然不是最優秀的,但是能跟着佑敬言回汴梁,卻可以證明他們是最穩重的。
佑敬言一坐下就問了這些人的籍貫在哪裡。
把這些個士兵搞得是一臉的茫然,緊接着佑敬言才繼續說道:“你們想不想回家看看?
”
佑敬言這麼一問,這些人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說不想那是假的,而且又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所以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沒事,如是說。
”佑敬言痞痞一笑說道。
“想那就回去看看吧。
”佑敬言一字一句地說道。
聽到這些士兵的耳中那真的是美妙極了。
“想回去,那就回去看看,十天以後再回來。
”佑敬言說道:“誰都有家,有父母,忠孝難兩全,為君盡忠的同時,有機會盡盡孝,這個機會當然是應該給你們的。
”
佑敬言繼續說道:“哪個兄弟有機會回家,我都可以給他這個機會。
”
這種收買人心的辦法其實效果都是很好的。
以前這些士兵跟着佑敬言,那也許是覺得佑敬言能給他們一個建立軍功的機會,加官進爵的機會。
但是佑敬言這樣做,那完全讓他們感覺到了來自于上官人性化關懷的一面。
說是不感動,那都是假的。
“早去早回,不要耽誤了時辰。
”佑敬言又命令道:“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任何一點兒關于我們這支軍隊的東西。
”
這些還是應該說明的。
這些個士兵聽了佑敬言的話之後立馬點頭答應。
他們再高興之餘,終于有人想起來問道:“大人,我們來汴梁是保護你的,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
“讓你們跟着是為了在路上打打下手的,現在已經到了汴梁了,也就不需用你們的保護,該回家你們就回家吧。
”
佑敬言痞痞一笑說得也很是随和。
良久之後,有幾個士兵紛紛說道,自己沒家,也不知道該去哪,問佑敬言可不可以留下。
佑敬言當然想到這個問題了,很自然的就答應了下來。
這些士兵有好幾個是虎頭山的,這些人大都是沒家之人,有家的誰願意丢棄自己的親人上山為寇呢。
一切進行的都極其的順利。
第二天,李冰便去買了一個丫頭。
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是佑敬言剛上虎頭上跟在秋娘身邊的那個女子。
據說就是為了救她,秋老大當家的才死的。
“呦,是你這個小丫頭?
”就以佑敬言的記性,李冰剛把這個小丫頭帶到他跟前的時候,佑敬言就已經認出了她。
“佑大人。
”那女子對佑敬言行了一個禮恭敬的說道。
“嗯,叫什麼名字?
”佑敬言覺得好像還從來沒有問過這個女子叫什麼名字呢。
“翠兒。
”
佑敬言稍微點了一下頭之後才道:“好吧,你先留下來試試再說。
”
翠兒對于佑敬言能讓她留下那是無比的高興,三番五次的道了好幾次謝。
“她,你是從哪找來的?
”佑敬言背過翠兒問了李冰一句。
“街上,頭上插着草。
”李冰回答的很是幹脆。
佑敬言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她的賣身契簽了嗎?
”
“沒有,屬下說要考察她一下,就把她帶到你這裡來了。
”李冰回道。
“你把她帶到衛慕巧兒那兒去,問問秋娘,她要是覺得沒有問題,就把賣身契簽了吧。
”佑敬言直接說道。
李冰自從昨天辦錯了事兒之後,就改變了不少。
人不怕犯錯,重要的是犯了錯能改就行。
很自然的,翠兒被留下了。
留下照顧衛慕巧兒。
秋娘也很自然的住到了佑敬言的那個小院之中了。
那些兄弟大部分也都回家了。
由于佑敬言擔心出門碰到熟人,亦或者被敵對陣營之中的人看見他,那還不是得他來應付嗎。
佑敬言嫌累,所以也就直接呆在家裡了,哪兒都不去了。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也沒有人來打擾,過得倒還挺是惬意的。
秋娘還有梅花很自然的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第二天佑敬言心情極好的,精神特别飽滿的去參加早朝了。
由于他身無官職,所有隻能在外面等着了,等着什麼時候宣他進去,他才可以進去的。
佑敬言一身粗布衣服站在殿外,無所事事的等着的時候,殿裡面确實嘈雜一片,别看看一個個的都是高官,那吵架的功夫絕對都趕上菜市場裡的大媽了。
當然這個時候,這些高官們絕對想不到他們能夠與後世的大媽相媲美。
不知道是誰早朝一開始便說起了夏的問題,這些人出來趙祯之外恐怕沒有一個知道李元昊被刺殺是與佑敬言有關系的。
一個個慶賀完西夏對大宋的進貢之後,便談論起來佑敬言身無官職隻是趙祯口頭受了一個樞密使,這根本就不符合禮制。
後來又說狄青帶着士兵去遼宋邊境駐紮,什麼武将兵權太大會威脅到朝廷的安危,還說什麼着一千士兵其中的五百個是佑敬言他們從禁軍營之中招來的,剩下的五百個還是賊寇,朝廷這樣放縱,等日後這些人成大氣的時候,是不是會危及到大宋的基業。
僅僅是這兩個問題,兩撥勢力就吵得是不可開交。
或許是因為趙祯相信佑敬言的緣故,很稀奇的沒有動搖。
要是趙祯動搖的話,那麼佑敬言即便是做再多的努力那都是白費。
“好了,既然諸位愛卿争論不休,那不如這樣好了。
”趙祯仍舊很是溫和的說道:“直接把這件事情的當事人交上來好了。
”
以呂夷簡為首的那些人可是很清楚佑敬言的脾性和能力的,隻要他一上來無論你的思辨能力有多強,那麼你最終也會敗,而且是敗的一塌糊塗。
因為那小子從來是不會按常理出牌的,你想是那樣,可最後偏偏會是南轅北轍的背道而馳的。
趙祯都說要宣佑敬言進來了,那誰也不能說什麼不是。
很快佑敬言便被宣了進來,這也不是佑敬言第一次來這裡了,所以很多事情做起來也顯得得心應手了不少。
佑敬言進來之後,雖然還是那股痞裡痞氣之中帶着一些的随意,但身上卻又多了許多的說不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