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在小二的帶領之下很快便找到了一個僻靜一點兒的角落。
隻有在角落之中才能把整個酒肆中的情況全部收入眼裡。
“來壺酒,來斤牛...呃,來點小菜就可以了。
”
佑敬言本來想學《水浒傳》裡面的好漢那麼霸氣的喊一嗓子的,可是還沒說出口,突然想起在這個時代可是不允許宰殺耕牛的,雖說病牛老牛也可以吃,但是那樣的肉也不新鮮不是嗎?
所以佑敬言才趕忙改了口。
“好了!
稍等!
”小二端着盤子才饒了回去。
還行,這裡的一切都還在佑敬言的可接受範圍。
其實也不用着急,神石既然把他送到了這裡,那麼該着急的難道不應該是他神石嗎?
須臾之後,小二就端來了一盤肉菜一盤素菜,外加一壺酒一個碗。
“客官,慢用!
”
佑敬言早晨剛剛吃完飯,其實也不餓,不過為了找點事兒做也隻能到了一壺酒邊品邊聽周圍桌上的人閑聊。
不是有句話這麼說來這麼,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嗎?
也許在這裡他就能打探到一點兒有用的消息,或者找到那個助他一步登天的貴人呢?
這不還沒多大一會功夫有用的消息便來了。
隻聽鄰桌上的兩個白衣正在悄聲談着當今朝野的“内幕”消息呢。
“如今新皇剛剛親征,朝政勢必會有一些動蕩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有利于咱們這些人的政策了。
”
“是啊。
朝政長達八年的時間都把持在劉太後的手中,一大批的奸相佞臣雲集,把整個朝堂搞得是烏煙瘴氣。
”
佑敬言不知道在哪個封建王朝之中竟然也有言論這麼自由的時代,僅僅是兩個粗衣白丁竟敢如此的口出狂言,身邊的許多人還都當做沒事兒似的。
“當今新皇年輕氣盛,正是皿氣方剛之時,要是說出兵燕雲強我大宋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
看來對于被契丹霸去的燕雲十六州不僅是皇家的梗也是老百姓心中的一大梗。
佑敬言不由的想起了陸遊的那句“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呃,雖然陸遊是南宋詩人。
“是啊,燕雲的兄弟想必也早就等不及了,不過恐怕這也隻是我等的幻想而已了。
”
這兩個粗布白衣還是挺了解自己的皇帝嘛!
大宋的皇帝恐怕确實也是沒有多大的尿性的。
“唉。
”對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大宋的子民還挺了解自己的皇帝的嘛!
佑敬言邊吃邊也聽了幾點有用的消息。
人來人往的酒肆還是非常熱鬧的。
不知過了多久,酒肆之中突然走進來一個光鮮亮麗的少年,身後的老奴同樣也是一身的錦衣。
繁雜的酒肆之中的客人都是些市井中人,一個個粗布麻衣,出言粗鄙,哪來過如此優雅英俊的少年郎呢?
“客官,來了,打尖還是吃飯?
”
“吃飯,找個清靜一點兒的去處!
”沒等身後的老奴開口,那個英俊的少年郎便搶先說道。
“陛…少爺,這兒實在有損你的威儀,還是…”
“休要多言!
”少年曆喝一聲,喝下了老奴。
就在少年與老奴糾纏的一會兒功夫,僅有一個的一個僻靜之所也被後來的幾個歇腳的客商給占了去了。
小二看着所有的桌子都坐的滿滿當當的,隻好一臉為難的道:“客官,你看能否與人拼個桌子。
”
“好啊!
”
“少爺,這怕是不妥。
”
“休要再說!
”少年對老奴的唠唠叨叨很是不喜:“前面帶路!
”
小二把少年郎和那個老奴帶到了佑敬言的桌前問道:“客官,小店實在坐不下了,你看能否于這為小哥拼個桌呢!
”
佑敬言偶然間掃了一眼小二旁邊的那個英俊的少年,心想八成這就是自己的貴人了。
隻是他能急功近利的與人家套近乎嗎?
當然不能了,如若那樣的話非得把他的好心給當成驢肝肺了。
“可以啊!
”佑敬言痞裡痞氣的一笑道了一句。
“謝謝客官了!
”
小二把少年郎安排的坐下之後記下了其需要的東西。
臨走之時還奇怪的道了一句:“今天這人怎麼這麼多呢!
”
佑敬言可是聽明白了小二的低聲竊語,難道說神石還有這麼大的能量,能把這麼多人聚在這裡用餐?
不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誰知道這塊石頭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兄台,貴姓?
可否交個朋友!
”
少年郎年輕氣盛對結交江湖朋友這樣的事兒可是熱衷的很。
“免貴佑。
”佑敬言簡單的回答了一句之後便不再開口了。
現在好奇的可是這個少年郎,如若佑敬言說得多了反而會他懷疑佑敬言别有用心的。
“聽兄台的口音仿佛不是京城之人吧?
”少年郎繼續問道。
“不是。
”佑敬言又回答了一句。
佑敬言在心裡腹陪一句,我不是從京城來那是從哪裡來?
“那…”
“我來遊學到的這裡。
”
“遊學?
難道兄台有心科舉不成。
”
你瞧,不等佑敬言助動說出自己的來曆這個少年可就急不可耐了!
“無此打算!
”
“為何?
聽說現在官家剛剛親政迫切的需要籠絡天下有識之士呢!
”
“哦?
是嗎?
”佑敬言專門把自己的痞痞隐藏了起來,為的就是讓這個少年郎相信自己是個讀書人。
結果倒是還算不錯,少年郎相信了佑敬言。
這不,便急切的問了起來。
“在下受不了朝廷上下的污濁之氣,所以并沒有做官的打算!
”
“哦。
”
正巧這時小二把少年郎的吃食給送了過來,因此也打斷了少年郎的好奇之心。
靜谧的氛圍一直籠罩在整個桌子之中。
須臾之後,少年郎好奇的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我姓甚名誰呢?
”
“姓甚名誰,那也隻不過是一個代号而已,在下并不感興趣!
”
少年郎被佑敬言一句話說得沒有了還口之言。
良久以後,少年郎又問道:“兄台既然也是個讀書人,那你對現如今的朝政怎麼看?
”
“在下一身白衣,那有資格議論這些。
”
佑敬言越是不說,少年郎的好奇心就越是重。
現在就連一直不說話地老奴也隐隐地想聽聽這個貴氣的少年也什麼看法,千萬可不要讓他失望啊!
“兄台,現在桌上就三人,我保證不會傳于其他人耳中,你就說說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