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西風有個愛好,那就是文藝範兒的裝逼。
吟詩作對已經不符合當下的潮流,必須的是樂器。
小提琴鋼琴等大殺器不适合随身攜帶,音樂大師等手遊拿出來就不是裝逼而是二逼,所以口琴這種方便攜帶的樂器就成為了闵西風的最愛,何況這種東西也具有很強的文藝範,文藝女青年就喜歡這口。
為了達到逼真的效果,闵西風還真的下了苦工去學口琴,技術絕對不能說糙,當然也專業不到什麼地方去,不過用來糊弄一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尤其是在眼下這樣的場景中,面前是一群人的厮殺,而自己在安靜的角落吹口琴,逼格簡直突破天際了好嗎?
闵西風就喜歡做這種事兒。
他的表情很專注,他的眼神很深情,他的動作很娴熟,他的笑容,很邪氣。
總之就是兩個字,完美。
當然,其他人心裡就不是這麼想的了。
蘇娜恨不得一盤子扔闵西風臉上,打的他下半生不能自理。
讓你裝逼,讓你浪!
奈何現實是很殘酷的,幾個打手配合相當的娴熟,讓蘇娜隻能勉強應付,脫身已經成了奢望。
如果不是闵西風下了死命令不得傷害蘇娜,她現在怕是早就撲街了。
另一邊,蕭徹也被小醜阻截得非常的惱火。
這家夥之前果然隐藏了實力,甚至可以說第一次的碰撞就沒有認真的跟蕭徹打架。
“讓開!
”蕭徹怒斥道。
小醜笑眯眯的說道:“作為一個職業的打手,收了錢就必須要辦好事兒,所以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
”
“你這樣做對得起你宗師的身份嗎?
”蕭徹質問道。
小醜聳聳肩,說:“身份是什麼?
可以換錢嗎親?
我以前吃不起飯的時候,誰在意過我的身份,我以前被人欺負的時候,誰在意過我的身份?
我女人劈腿的時候,誰在意過我的身份?
對我來說,宗師境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讓我賺很多錢,有了錢,就有了一切。
這麼淺顯直白的道理你不會不懂?
”
蕭徹恨得牙癢癢,如果是在巅峰時期,他才不會受這樣的窩囊氣,尤其是那個闵西風,居然還在吹口琴!
真以為老子是泥捏的!
心裡的火在熊熊燃燒,所有的力氣都在膨脹,仿佛随時會刺透肌膚。
但是最為關鍵的時候,一股霸道的氣場将所有的力氣都給怼了回去,這種感覺簡直糟糕透頂,就好像吃了一個極其難吃的東西,咽不下去偏偏也吐不出來。
蕭徹臉色由青轉紅接着轉綠,看的小醜目瞪口呆。
這是練得什麼功啊?
有點邪門!
難道是傳說中的蛤蟆功?
可是怎麼看都不像……
如果蕭徹知道小醜是這麼想他的,估摸得氣死。
闵西風注意到了這邊的狀況,蕭徹好像已經快要失去戰鬥力,偏偏小醜沒有要動手解決他的意思,這讓闵西風有些不滿,連口琴都顧不上吹了,說道:“小醜,你拿了我的錢卻不辦事,這有點不地道吧。
”
小醜很坦然的說:“闵公子,我們的合約内容是幫你阻擋蕭徹,現在我已經做到了。
”
“我是讓你殺了他。
”
“可以,加錢!
”
闵西風有些氣堵,撮了撮牙花:“你不要太過分。
五百萬還不夠讓你出手殺人!
”
小醜笑着說:“之前是夠的,現在不夠了。
”
“你什麼意思?
”闵西風質問道。
小醜說:“那就要感謝蕭徹先生了,是他告訴我,宗師這個身份是很高貴的,五百萬匹配不了我的身價。
”
闵西風的臉色也開始跟蕭徹一樣變化莫測了。
就沒見過這麼愛錢的!
“好,你說個價,要多少我給,隻要你能幫我殺了他。
”闵西風冷冷的說道,不過在心裡已經把小醜拉入了黑名單,并且列為了日後追殺的首要目标。
想賺老子的錢,沒那麼容易!
小醜說:“對不起,我做人還是有原則的,平地起價這種事情我絕對不會做,否則容易影響口碑。
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
闵西風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
“喲,急眼啦。
闵公子稍安勿躁,有閑工夫跟我磨牙,倒不如把你心上人帶走,蕭徹一旦兇性大法起來,我可是不管的哦。
”小醜淡然的說道。
闵西風指了指小醜:“行,算你狠!
”
旋即又怒吼自己的幾位打手:“都他媽吃屎長大的啊,還不動手把人捆起來,等着我親動手還是怎麼地。
”
幾個打手也是敢怒不敢言,大佬,明明是你讓我們不要傷害蘇娜,要給她留個好影響,現在反過來罵我們,什麼玩意啊。
不過這些話也隻能在心裡念叨一下,說出來等于找死。
有了老大的命令,這些人幹起活來更加的賣力,蘇娜本就支撐艱難,對方攻擊加速她當場就抓瞎了,不過半分鐘就被幾個壯漢給架了起來送到了闵西風的面前。
闵西風輕佻的伸出手指托起了蘇娜的下巴:“女人,你終究還是我的!
”
蘇娜一口唾沫直接噴他臉上。
闵西風伸手摸了摸,然後将手指放入了嘴裡吮吸。
“美人香唾,我喜歡的。
”闵西風淫蕩一笑,看的蘇娜直犯惡心。
不遠處響起了蕭徹沉悶的嚎叫:“不要碰她!
”
闵西風在蘇娜的臉上捏了一把:“我就碰了怎麼地?
你咬我啊咬我咬我啊。
廢物就是廢物,你就是變成賽亞人也奈何不了我。
”
蕭徹仰頭狂嘯一聲,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裸露在外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绯紅色,小醜臉色驟然一變,暴喝道:“帶着你的人馬上給我滾。
”
闵西風畢竟不是傻子,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吩咐下人拖着蘇娜急速的往外竄。
蕭徹發出了如狼一般的嘶吼,拳頭搗碎了風,擠爆了周遭的空氣,兇悍無禮的砸了過去。
小醜曲臂一檔,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小臂的位置傳遍了整個身體,幾處關節同時發出了咔吧的聲音,好似随時會斷裂。
怎麼可能會這樣。
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小醜收起了對蕭徹的小觑心思,施展步伐開始用繞樁打法,等他遊走到蕭徹背後,忽然飛起一腳踹向了蕭徹的後背心。
蕭徹如陀螺一般在原地轉了一百八十度,擡手扣住了小醜的腳脖子,接着直接來了個平地大風車,将小醜扔了出去。
随着一陣叮鈴光啷的聲響,小醜貼着桌面飛了出去,帶翻了一地的闆凳,最後後背重重的撞到了牆壁上,一副懸挂着的畫掉落下來,又恰好砸到了小醜的頭部,整個人說不出來的狼狽。
蕭徹看都都懶得看對方一眼,甩開步子就去追闵西風去了。
可是剛到門口,肩膀居然被人扣住。
小醜嘴角噙着一絲鮮皿,笑容極其的滲人:“你的對手是我!
”
“去死。
”蕭徹已經快要失去理智,滿心想着的都是如何救回蘇娜,面對小醜的阻截,他此刻就隻有一個心思,把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家夥碎屍萬段。
小醜卻意外的笑了出來:“痛快痛快,好久沒有打的這麼爽了。
就算死,也值得。
來吧!
”
話說闵西風,帶着蘇娜剛跑出飯店,就被眼前的畫面給驚呆了。
朱明炯坐在椅子上,醫護人員正在給他處理傷口,十多輛黑色的奧迪車将這條街塞得是滿滿當當的,幾十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圍城了一圈,面無表情的看着闵西風。
闵西風抽了抽嘴角,說:“喲,這是幾個意思?
朱先生,我沒有得罪你吧。
”
朱明炯揮了揮手讓醫護人員離開,站起來說道:“你覺得呢?
”
“朱先生,今晚的事情我可以向你解釋,我闵西風對天發誓,傷害你的人絕對不是我,我的手下正在對付他呢。
”闵西風毫不猶豫的就把蕭徹給賣了。
“那你手裡那個姑娘,又作何解釋。
”朱明炯好歹也是在道上混了幾十年的人,他做纨绔公子的時候,闵西風還是個胎盤呢。
這點雕蟲小技就想要騙到他,闵西風還真是狂妄的沒邊了。
“你說這個女人,嗨,我說好心。
裡面實在是太亂了,所以我就順手把她也救了出來。
怎麼朱先生對他有興趣,那我把她交給您如何?
”闵西風說。
朱明炯淡然的說道:“闵西風,你們闵家不好好在鹽城呆着,跑申城來攪風攪雨,有點撈過界了吧。
蘇娜小姐是我的客人,你當着我的面就想要綁架他,還真是不給我朱某人一點面子。
别說是你了,就是闵放來了,也不敢這樣做!
”
闵放,闵家現任的家主,闵西若跟闵西風的生父。
闵西風聽到這話心裡其實很不是滋味,朱明炯這個老不死的老雜毛未免太嚣張了點,聽他話裡的意思,還真沒把闵家放在眼裡,申城也不是你朱明炯的一言堂吧,宋家雖然沒落了,可是李家卻好好好的杵在哪兒呢,這麼着急想要把申城變成一言堂?
不過現在形勢比人強,闵西風也的确沒有膽子跟朱明炯正面剛,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