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哥哥的嗎?
見到人了也不知道站起來問候一聲,多少年不回家,現在回來了居然連家都不回了。
”
這家夥是越說越過分,在他嘴裡宋敏變成了一個六親不認的人。
蕭徹也已經猜出來,這家夥應該是宋家的,畢竟他自稱是宋敏的堂哥。
而宋敏之前也說過,恨不得殺死宋家所以的人。
可是蕭徹同時也覺得特别的奇怪。
這個男人說話語氣輕浮,呼吸有些急促,一聽就知道是中氣不足,而導緻這種情況隻有一個解釋,好色。
年紀輕輕的就已經被掏空了身體,說話能有底氣才怪了。
這般孱弱如雞的男人,宋敏動動手指頭就能弄死,何至于怕成這樣?
莫不是小時候留下了什麼心裡陰影?
不過不管是什麼理由,對蕭徹來說這家夥就是自己鬧事的最佳借口了。
當然,鬧事也得講究方式方法,不能一上來就搞得很大,那樣逼格太低,跟蕭徹的身份不符合。
要把自己跟路邊那些不成器的混混區分開來嘛。
在這位要動手去拉宋敏的時候,蕭徹出手了。
直接鉗住了對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疼的他嗷嗷直叫。
“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對女人要客氣嗎?
大庭廣衆之下欺負一個女孩子,臉皮也夠厚的哦。
”蕭徹叼着煙,笑眯眯的說。
此人痛的毫無形象的大叫,同時也沒忘記破口大罵:“我草你大爺,放手,放手!
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這樣對我,我殺你全家我跟你講!
宋敏,你他媽是不是瞎了,沒看到我被人欺負了嗎?
快點讓他住手!
”
蕭徹冷笑一聲,說:“對不起,她可沒有資格命令我做事兒。
還有,我個人特别讨厭别人拿家人來威脅我,雖然我沒有家人,可是也架不住我對他們的尊敬。
”
接着就聽到咔嚓一聲,這家夥的手腕被蕭徹給弄脫臼了。
“日……”
他隻來得及爆了句粗口,就殺豬般的叫了起來。
至于之前挽着的那個女人,在察覺到事情不妙的時候早已經逃之夭夭了。
不過此人的哀嚎也把迪吧看場子的人給招來了,七八個壯漢沖過來,手裡還都拿着家夥。
“宋四少,沒事吧。
卧槽,那個不開眼的敢欺負四少,老子怼死他。
”領班爆吼一聲,脫掉外衣露出了精壯的疙瘩肉,兩條花胳膊很是吓人。
宋敏這時候有點從恐懼中走出來的意思,站起來對蕭徹說道:“我們走吧,我不喜歡這裡。
”
蕭徹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番:“真是很神奇的事情啊,你居然怕一個廢物。
要走你走,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我都還沒熱身呢。
”
宋敏咬着嘴唇,猶豫了半天,帶着絲絲哀求的口吻說道:“算我求你,行不行,别跟他一般見識,你想要對付刀山,随時都可以。
”
結果這句話被一旁小弟給聽了去,對面的保安們立刻炸毛了。
“好小子,原來是來砸場子的,兄弟們,抄家夥上啊。
”
随着鄰班的一聲怒吼,場内所有的保安一窩蜂的全沖了上來,頓時這個小小的角落被圍堵得水洩不通。
伴随着叮咣四五一通爆響,沖最全面的兩個保安立刻撲街。
速度之快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蕭徹還有閑心對宋敏說:“你瞧,現在我就是想走都不可能了。
”
宋敏的目光卻落在了對面的宋四少身上,當看到對方那怨毒的眼神之後,渾身巨顫,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好似随時會昏厥一般。
“砍死他,我獎勵他兩萬塊!
”
兩萬塊對于一個看場子的保安來說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到有兩萬塊錢的獎勵,本來心裡已經有點打鼓的保安們立刻跟打了雞皿似得再度往前沖。
而他們的結果也早已經注定。
蕭徹甚至隻用了一隻手就把所有的保安都給打翻在地。
最後站着的就隻有迪吧的領班了。
他很聰明,一直都站在人堆後面,尤其是見到形勢不妙後,更是放棄了上去送死。
兩萬塊不少,但是如果被人打翻在地,他會失去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到時候損失的就不止兩萬塊了。
何況就對面那人的本事,自己也沒法在他身上轉到兩萬塊呀。
宋四少也沒想到蕭徹居然這麼厲害,單手就把這麼多看場子的人給撂翻了,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身經百戰的混子,個人戰鬥力不顯,但是打群架還沒有怵過誰。
“宋敏,今天這事兒你要不給我一個交代,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别忘了,你還是我們宋家的人!
”
宋一凡怎麼也沒想到,往日那個随意讓自己欺負的小姑娘,居然能找到這麼強悍的一個幫手,今兒這面子算是丢大了,要是傳出去自己還怎麼在家族裡混?
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這可是要被所有人嘲笑的。
蕭徹見宋敏還是沒有反應,心中越發的好奇了,淡淡的說道:“說你是個廢物你還不相信,吃了虧就想着從女人身上找回來,還能不能有點能耐。
還有,瞅瞅你的那個名字,宋四少,送死少……我特麼要是被人這麼喊,早一頭撞死了。
”
宋一凡氣的七竅生煙,手腳都在顫抖,長這麼大從來隻有他欺負别人,還沒有人敢欺負他。
今天算是開了胡了,可是偏偏欺負他的是宋敏,還有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的姘頭。
“行,你給老子等着,這個仇如果不報,我特麼跟你姓!
”宋一凡舉着還能活動的手,指了指蕭徹就要閃人。
他雖然是個纨绔,可是不是弱智,在局面處于絕對劣勢的時候還死扛着不走。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别忘了這裡是申城,是宋家的地頭!
還特麼就不相信了,一個外人敢在申城欺負宋家的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如果蕭徹知道此刻宋一凡的想法,估計會直接笑死過去。
宋家的規矩什麼時候變成一座城的王法了?
還真是自大得讓人無語啊。
蕭徹也不準備跟宋一凡死磕,也沒想過要幫宋敏出氣什麼的,他欺負對方的主要目的是把刀山引出來,不過這家夥還真能龜縮啊,都到這份上了居然還裝死不出來。
在宋一凡離開之後,宋敏整個人就跟沒了魂似得,傻不愣登的站在原地,不哭不笑,不吵不鬧,如同一具提線木偶。
看着滿地躺着的保安,還有對面拿着棍子渾身發抖的領班,蕭徹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之前的計劃太過于溫和了。
既然如此,就來點粗暴的吧。
蕭徹抄起一張圓凳,對着吧台後的酒櫃就砸了過去。
就算酒櫃上擺放的都是假酒,可是全被砸了至少也是十多萬的損失。
迪吧的服務員吓得尖叫,抱頭逃竄。
領班面露苦澀,本以為能逃過一劫,沒想到這人居然還變本加厲,打了人還不過瘾,居然還要砸酒櫃。
不對,是已經被砸了。
這個時候作為酒吧的領班,如果還不上去一戰,後果不堪設想。
無奈,領班隻能硬着頭皮往上沖。
當然他的結果也已經是注定的,還沒到蕭徹跟前呢就被一闆凳給砸暈了。
當蕭徹準備破壞音響的時候,一直縮在二樓包廂的刀山走了出來。
其他人不認識蕭徹,他不可能不認識。
其實在蕭徹剛開始鬧事的時候他就已經把人給認了出來,驚訝于蕭徹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老巢的同時,也對蕭徹無比的忌憚。
無他,蕭徹在中海的赫赫威名,刀山可是早有耳聞。
機場的人的确是他派去的,也沒指望能給蕭徹帶去什麼麻煩,隻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罷了。
現在仇人上門,刀山如果到了都不出去露個面,以後在申城也沒辦法繼續混了。
“住手!
”刀山怒吼一聲,從樓上下來。
蕭徹咧嘴一笑,說道:“喲,你舍得出來了。
”
“這位朋友,不知道我刀山哪裡得罪你了,讓你如此大動幹戈的砸我的店。
你說出來,如果是我錯,我向你道歉。
如果你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刀山故作鎮定的說道,其實他一直不敢看蕭徹的眼睛。
蕭徹說:“演,接着演,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演技派。
”
刀山定了定心神,接着說道:“朋友,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
蕭徹擺手道:“我也不想跟你瞎逼逼,你要自己坦白了,一切都好說,如果你負隅頑抗的話,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
刀山臉色一變,忽然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對着蕭徹啪啪就是兩槍,接着扭頭就跑。
蕭徹也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帶着槍,一個不留神差點被對方暗算,險之又險的避過了子彈之後,一擡頭人已經不見了。
“我日,國内槍支什麼時候泛濫到這樣的程度了!
”蕭徹郁悶至極,到手的鴨子居然飛了。
現在追必然是來不及的,蕭徹也不想費那個功夫,吐了口氣抒發了一下郁悶的心情,轉身準備離開。
結果一扭頭,宋敏那妞居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