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車,摩托車繼續風馳電掣而去。
駛過一個路口,一輛警用摩托車急速而來,騎車的是個美女騎警,身材修長火爆,簡直猶如機車女郎,讓蕭徹看的眼睛都直了。
女騎警一個轉彎,飛快朝着蕭徹的方向駛來,大聲喊道:“停車!
剛才你闖紅燈了!
現在還超載!
”
蕭徹愣了一下,速度下意識放慢一些。
見到蕭徹的動作,女騎警一個漂亮的甩尾,摩托車在蕭徹側面停下,她麻利跳下車,飛快道:“車先扣了,和我回交警隊處理!
”
“别介啊,美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才有點着急接我妹妹放學,美女貴姓啊?
”蕭徹趕緊笑着說道。
女騎警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少和我套近乎,急着接人就能闖紅燈啊,車扣了,罰款五百,上交警隊交錢。
你們這些人,不嚴肅處理不長記性!
”
蕭徹臉色笑容凝滞,忽然朝着遠方一聲大喊道:“卧槽,搶劫!
”
美女騎警下意識轉頭。
蕭徹狠狠踩下腳蹬,摩托車瞬間發動,擰下油門,車子頓時如同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
“美女你好!
”
“再見!
”
蕭徹笑着大喊道,車子很快消失在道路盡頭。
見到這一幕,女騎警頓時呆住了。
呆呆站在原地,幾秒鐘後回過神來,重重跺腳,眼神憤怒冒火。
自己竟然被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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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人敢玩自己!
女騎警名叫秦瓊,名字霸氣,行事風格也是向來彪悍,警隊内部人稱“警隊霸王花”,上個月還在刑警隊,因為犯了錯誤,被局長發配到交警隊。
這下淡水鎮的司機們,可集體遭了秧了。
平時那些路邊違法停車,基本上都是沒人管的,畢竟小鎮就這麼大,私家車數量高速增長,停車位根本不夠用。
但秦瓊可不管那些,一來是工作态度認真,二來也有和上級賭氣的成分,不到一個月,罰單數量頂的上過去半年。
還别說,秦瓊還真從這工作中找到感覺了,成天跟條餓壞的母狼似的,在街上到處溜達,逮誰咬誰。
沒想到,今天碰到蕭徹這個釘子。
二話不說,秦瓊飛快上車,急急追了上去,心中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給剛才那個男人一點顔色看看。
蕭徹開出去好遠一段路,見身後已經沒了警車的影子,這才微微松了口氣,道:“娘的,什麼警察,跟土匪似的,有本事倒是追上來啊。
”
“蕭大哥威武!
”蘇菲興奮的喊道。
蕭徹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道:“不過剛才那女警察,還挺漂亮的,尤其是那兇,好兇!
”
“讨厭,蕭徹,不許當着我的面,誇别的女人!
”蘇菲紅着臉抗·議道,胳膊緊緊摟着蕭徹,在他腰間擰了兩下。
蕭徹哈哈大笑,眼角餘光一撇,後視鏡中見到那輛警用摩托又遠遠追了上來,頓時一聲大喊道:“坐好!
”
摩托車再次急飚出去,三下五除二,便将警車甩的沒影了。
幾分鐘後,到家。
蘇菲率先蹦蹦跳跳進門,大喊道:“姐,寶寶回來啦,晚上吃什麼,餓死寶寶啦……”
“你還知道回來啦?
”蘇菲從廚房走出來,沒好氣的說道。
蕭徹帶着王朗進門,不好意思的解釋道:“菲菲的同學來家裡做客,路上耽誤了點時間,吃飯吧。
”
蘇娜有些詫異的看着王朗,作為一個醫生的隻覺,她隐隐覺得這個少年有點不對勁兒,但,臉上卻半點沒有表現出來,熱情的招呼着。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吃完,蕭徹站起身來,王朗也是趕緊跟着起身。
“碗放着吧,等下我洗,你們别管了。
”蘇娜恰到好處的說道。
王朗嘴唇動動,輕聲道:“謝謝。
”
這家子人,帶給他一種很溫馨的感覺,許久不曾體會過的,家的感覺。
蕭徹帶着王朗回到自己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
“坐吧。
”蕭徹給他倒了杯水。
王朗略微有些緊張的坐在床·上,目不轉睛的看着蕭徹,眼圈微微有點紅。
自從染上毒瘾後,王朗要麼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要麼就是出去和社會上小混混厮混,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平等而善意的尊重過。
“你抽那個煙,多長時間了?
”蕭徹随意問道。
王朗沉默片刻,輕聲道:“有……有三個月了,一開始是被我爸帶壞的,我不知道他的煙是加了料的,偷了兩包。
後來就陷進去了,從三天一包,到一天兩包。
”
“在哪買的?
”蕭徹追問道。
蕭徹心中有些好奇,對大麻,蕭徹也有一定的了解。
大麻主要是心理成瘾,生理上的依賴,其實并不強烈,隻要想戒,随時都可以戒掉的,戒斷反應最長也就一個禮拜。
但,這種新型的鐵盒香煙,配方似乎和傳統的大麻,又有所不同,成瘾性加強了不少。
“在飛哥那裡買的,他經常在鬥狗場附近那塊,用的都是我自己以前攢下的零花錢。
”王朗老老實實說道。
鬥狗場?
聽到這三個字,蕭徹眼神微微有些疑惑。
來淡水鎮也這麼長時間了,蕭徹還從來沒聽說過,淡水鎮竟然有鬥狗場。
見蕭徹眼神疑惑,王朗解釋道:“鬥狗場在高速路東邊,得走橋洞過去,那個狗場很豪華,賭的很大,本地人一般是不去的,去的都是些中海來的有錢人。
”
蕭徹眼神一凝,摸着下巴沉思。
看來,淡水鎮的黑産,還真是不少。
“嗯,我知道了,準備治療吧,我先給你針灸,逼逼毒,然後咱們去蒸個桑拿,再逼一次,如此幾個療程,用不了一個星期,就差不多好了。
”
蕭徹給他把脈的時候,已經詳細查探過王朗的身體情況,還是很有把握的。
雖然,王朗比秦老的毒瘾要深,但他畢竟年輕,身體扛得住,手段稍微激烈一點也沒事。
聽到蕭徹的話,王朗再也忍不住,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他猛地站起身來,全身不住哆嗦,膝蓋一軟,直直跪了下去,口中不住道:“謝謝,謝謝……”
對于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來講,如果蕭徹不拉他這一把,他完全可以預見自己的人生。
像是一個身陷泥濘沼澤的人,被毒瘾控制,去偷,去搶,去殺人放火,從此隻能行走在暗無天日的地下。
而現在,一切截然不同。
蕭徹笑着扶起他,道:“沒事,誰年輕時,還沒犯點錯,切記以後不要沾這玩意兒就好了。
”
王朗重重點頭。
片刻後,蕭徹開始為他驅毒。
王朗平躺在床·上,全身衣服脫了,隻剩下一條内褲。
蕭徹手中拎着三根銀針,正在酒精燈上,小心消毒。
“等會可能會有點疼。
”蕭徹輕聲說道。
王朗點點頭。
就在這時,蕭徹指尖猛然動了,三根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深深插入他身上。
第一針,頭頂百彙!
第二針,腹部丹田!
第三針,腳下湧泉!
王朗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感覺到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他想要掙紮,卻感覺這三根針,像是牢牢釘住自己,連根小指頭都動彈不得。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王朗全身便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那無處不在的疼痛,猶如刀割一般,讓他臉色猙獰扭曲。
蕭徹靜靜看着,面無表情。
這三針有個名堂,叫做鬼王三針,是非常霸道而毒辣的針法,猶如萬鬼噬體,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通常情況下,蕭徹是用來刑訊逼供的。
不過這個時候,用在逼毒上是正好,良藥苦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漸漸的,王朗全身毛孔變紅,一股刺鼻的氣味彌漫在房中,酸澀而刺鼻。
這是大麻特有的味道。
一些紅色和黃色的色斑,漸漸在三根銀針附近彙聚,看上去頗有些惡心。
約莫五分鐘後。
見王朗實在頂不住了,馬上面臨昏迷,蕭徹雙手飛動,收了銀針,原本光潔發亮的銀針,此刻已經是呈現出暗黃之色。
王朗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全身觸電般的顫抖幾下,卻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虛弱的擠出兩個字:“謝謝……”
“沒事,你先休息半個小時,等下咱們去桑拿。
”
王朗眼神激動。
剛才的痛苦,讓他感覺自己仿佛在地獄烈火中走了一趟。
但,與此同時,卻也獲得了涅槃,重獲新生。
就在這時……
蕭徹忽然聽到,診所大門被重重推開,透過窗戶,蕭徹清楚看到,剛才那個女警闖進門來。
看到停在院子裡的摩托車,她頓時就是一通拍照,然後大步走進診所中堂。
蕭徹心中一動,有些頭疼的揉揉腦袋,快步走了出去。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這都過去快一個小時了吧,這女警,還真是執着啊……
人民警察連飯都不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來抓自己個闖紅燈的,這讓蕭徹蛋疼不已。
“哈喽,美女,您是買藥啊,還是看病呢?
”蕭徹出門,正好見到美女警察進門,頓時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秦瓊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道這男人還真是恬不知恥,現在竟然裝作不認識自己,她大步上前,冷聲道:“少來,别裝,我就是來找你的!
”
蕭徹裝作一副迷惑的樣子,裝模作樣的皺眉思索,片刻後,仿佛想起什麼,快步走上前去,拉住她的胳膊。
“哎,是你啊……”
“廢話,不是我還能是誰?
少動手動腳的啊,老實點!
”秦瓊得意說道。
隻是,蕭徹的下一句話,差點把她氣炸了。
“哎你不是紅紅嗎,咱們不是說好了一夜情嗎,天亮就分手,你怎麼還找到家裡來了,還穿的制服。
噓,說話小聲點,咱們到外面去說,我老婆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