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認了蕭徹的身份,陸嘯天心中更喜,道:“蕭老弟救了我一命,于情于理,我陸嘯天都應該好生感謝一番,不然傳出去,大家都要罵我忘恩負義了。
”
“好啊,那給錢呗,陸老闆這麼有錢,随便給個三五億就成。
”蕭徹幹脆利索的說道,臉上帶着揶揄的笑容。
陸嘯天眼神一滞,一時間不由有些尴尬,沒想到蕭徹竟然這麼直白。
不過,到底是商場上縱橫風雲的老帥,他臉色隻是微微一變,很快恢複如常,笑道:“蕭先生若是能幫我一件事,錢不是問題。
”
“爸爸,你幹嘛呢?
”陸小蠻有些生氣,很是不滿的說道。
她大概猜到父親的心思,心中難免抗拒。
雖然蕭徹救了自己一命,但陸小蠻内心深處,對蕭徹可沒有半點好感。
這個人,就是一個又猥瑣又無恥的無賴!
陸嘯天卻仿佛根本沒聽到陸小蠻的話,很是誠懇的說道:“蕭先生,我夫人去世的早,就留下這一個女兒,是我們的寶貝命根子。
隻是,總有些人想圖謀不軌,暗害小蠻,所以我想請你幫我保護她。
”
“免了啊,我可保護不起,說句難聽的,像她這種性格,啧啧……妥妥的坑爹貨一枚。
”蕭徹直接拒絕。
當陸小蠻的保镖?
開什麼國際玩笑?
就她那性格,分分鐘坑死人。
陸嘯天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苦笑。
知女莫若父,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子,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你!
你才坑爹!
大變态,臭牲口,禽獸!
”陸小蠻直氣的臉色煞白,破口大罵道。
陸嘯天臉色一寒,聲音提高了幾分道:“小蠻,不許胡鬧,閉嘴!
”
被父親呵斥,陸小蠻心中委屈,冷哼一聲,轉身朝遠處走去,不再理會兩人。
幾個保镖飛快跟了上去。
陸嘯天則是繼續笑對蕭徹。
畢竟,陸小蠻都是他唯一的女兒,明珠集團這艘航空母艦的下一任掌舵人。
不管怎麼說,她的安全,都是第一位的。
“蕭先生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陸嘯天再次試探問道。
蕭徹搖搖頭,道:“這件事不要提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
今天本來是陪蘇娜過生日的,在這裡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蕭徹也不想繼續耽擱下去了。
和這種老油條打交道,完全是浪費時間。
就算他是億萬富翁,就算他再有錢,也和蕭徹沒有一毛錢關系。
“留步,留步,蕭先生,再給我五分鐘時間。
”陸嘯天再次開口阻攔,飛快道:“我還有一件小小的事情,小女下個月十五号,要舉行成人禮,屆時,我希望蕭先生能擔任會場的安全總監,酬勞随您開,另外,算我陸嘯天欠你一個人情。
”
在陸嘯天看來,中南海保镖,完全值這個價錢。
通常情況下,這種人,即便有再多的錢,也都是買不到的。
而聽到這話,展廳中剩下的人,頓時齊齊倒吸涼氣。
打死都沒有想到,陸嘯天竟然會開出這樣的價碼。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陸嘯天的人情,價值連城!
曾經,陸嘯天在一場慈善晚宴上,拍賣過一次和他共進晚餐的機會,被一位青年企業家,花了一億人民币競拍得到。
當時,很多人都笑話,這青年企業家是個傻帽,花一個億就買一頓飯,簡直是腦子壞掉了。
但,誰也沒有想到,買到晚餐機會的那位青年企業家,在随後的幾年裡,便是獲得了和明珠集團的諸多合作機會,身家翻了十幾倍!
這件事,成為了中海商界的一段傳奇。
而陸嘯天厚道的名聲,也是天下皆知。
現在,毫無疑問,陸嘯天的一個人情,可比能和他共進晚餐的機會,值錢的多的多!
一時間,展廳中安靜到極點,所有人都是目不轉睛的盯着蕭徹,眼神火熱,羨慕嫉妒恨。
“蕭大哥,答應他吧。
”蘇娜輕聲說道。
蘇娜在中海生活了這麼多年,對陸嘯天的大名,自然是一清二楚。
能夠得到他的一個人情,對于蕭徹來說,也是件大好事。
以後,萬一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也算是有一份保障。
聽到蘇娜的話,蕭徹笑笑,點頭應承下來,道:“好,這件事,我答應了,不過我要事先聲明,到時候會場的一切安全工作,都要聽我安排,包括你。
至于價格,到時候再說。
”
“好的,我沒意見。
”陸嘯天點頭同意。
敲定這件事,達到自己的部分目的後,陸嘯天又邀請蕭徹共進午餐,蕭徹直接婉拒了。
今天,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上蘇娜過生日。
陸嘯天倒是也沒強求,他本想開車送蕭徹,得知蕭徹沒有車之後,毫不猶豫的送了輛最新款的奔馳防彈現車,上了店裡的備用牌照。
蕭徹也不矯情,開着這輛價值兩百多萬的奔馳,揚長而去。
……
“蕭大哥,能給我講講你以前的經曆嗎?
”
路上,蘇娜坐在副駕駛位,目不轉睛的盯着蕭徹,眼中滿是好奇和崇拜。
雖然,蘇娜早知道蕭徹功夫驚人,但,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是讓蘇娜大開眼界。
在中海生活了好多年,蘇娜自然是清楚,陸嘯天的身份和地位。
在中海,甚至于在全國,陸嘯天都絕對是屹立于世俗巅峰的強者。
但,即便是這樣的人物,在蕭徹面前,卻也是客客氣氣的,甚至還有所求。
這讓蘇娜震撼到極點。
越發覺得,蕭徹簡直就是個迷。
這個世界上,仿佛沒有他搞不定的事情。
“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蕭徹哈哈一笑,順手點上支煙。
蘇娜臉色微紅,大着膽子,忽然在蕭徹臉上啄了一下,然後嬌羞無限的坐好,臉色紅到極點。
這幅撩人的樣子,讓蕭徹心中不由一片火熱,下意識的把蘇娜和方竹比較一下。
蘇娜和方竹,完全是兩種極端。
一個熱情似火,一個冰冷如山。
“這就完了?
你親了嗎?
”蕭徹心情大好,耍起了無賴。
蘇娜白了他一眼,暗咬舌尖,道:“無賴,不跟你玩了,這還在車上呢,咱們現在是去哪啊?
”
能做到主動親蕭徹一下,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在車内這種封閉的環境下,蘇娜也怕蕭徹狼性大發。
畢竟,這還是她人生第一次體會到愛情的美好。
現在的蘇娜,就和那些陷入初戀的初中生高中生沒什麼區别。
“你想去哪?
”蕭徹深吸口氣,勉強平複下心中的火焰,笑眯眯問道。
蘇娜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眼睛忽然一亮,似乎想到什麼,歡快道:“咱們去找婉瑜吧,然後我和婉瑜去逛街。
”
逛街是女人最大的愛好,而蘇娜心中也清楚,蕭徹肯定是不喜歡的。
所以,還是多拉一個人比較好。
在中海,蘇娜最親近的,就是蕭婉瑜了。
而且,好不容易來一次中海,蘇娜也想去見見她。
麥教授去世後,蕭婉瑜又成了孤兒,蘇娜挺心疼這個小姑娘的。
“好啊,走起。
”想到蕭婉瑜那副清純恬靜的樣子,蕭徹心中也是一動,點頭同意。
蘇娜撥通了蕭婉瑜的電話,鈴聲響了好一會兒,蕭婉瑜才接起,聲音有些沙啞道:“娜姐,打我電話,怎麼啦?
”
聽到她情緒似乎有點低落,聲音也有些沙啞,似乎是剛剛哭過,蘇娜飛快問道:“婉瑜,你怎麼了?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
“啊?
沒有啊,我沒事,我挺好的。
”蕭婉瑜有些慌張的說道。
一聽她這話,蘇娜便知道,肯定有情況。
雖然蕭婉瑜學表演專業的,但她當真不善于掩飾自己的情緒,純淨的像是一汪清泉。
“你現在在哪?
我在你們學校附近,我去找你。
”蘇娜繼續追問道。
蕭婉瑜這下是真慌了,急急道:“娜姐你怎麼來了?
我沒事,真沒事。
”
“告訴我,你現在在哪!
”蘇娜聲音提高了幾分。
蕭婉瑜沉默了好一會兒,輕聲道:“我在市六醫院,不過,不是我受傷了,是我朋友受傷了。
”
聽到這話,蘇娜心中微微安定了一些,問清楚具體科室。
蕭徹耳力敏銳,聽到兩人電話中的談話,飛快導航路徑,大奔飛快殺向市六醫院。
一路風馳電掣,飛快到了醫院門口,一個俏生生的人影,早已在門口等着。
正是蕭婉瑜。
蘇娜搶先一步下車,蕭徹則是找地方停好車,然後到病房和兩人彙合。
病房。
再次見到蕭婉瑜,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眼圈也是通紅,顯然是哭過不少次。
蘇娜正拉着她的胳膊,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潔白的病床・上,躺着個男人,兩條胳膊都是打了夾闆,應該是雙臂都骨折。
“蕭前輩……”見到蕭徹進門,這男人眼神一亮,頓時掙紮着想要起身。
蕭徹快步上前,按住他,沉聲道:“你受了傷,不要亂動!
這是怎麼回事?
”
這個雙臂都斷了的男人,也是蕭徹的熟人。
他叫馬仲騰,是遊龍步馬家的後人,蕭徹之前在火葬場見過的。
在火葬場,蕭徹打殘那個想要包養蕭婉瑜的金牙王老闆,而當時,馬仲騰是為了還人情,充當着王老闆的保镖。
蕭徹對于馬家而言,是老祖宗一般的人物。
從輩分上來講,這個馬仲騰,算是蕭徹的徒子徒孫了。
蕭徹沒想到是,再見馬仲騰,竟然會是在醫院裡。
而且,蕭徹更想不明白,馬仲騰,怎麼會和蕭婉瑜攪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