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茂明問:“怎麼趕,輪股份,他可是公司第二大股東,而最大的股東可是陸小蠻那個小丫頭片子,她手上那一票的權利可是很大的。
”
“再大又能怎麼樣,為了公司的穩定發展,總是要做出一些犧牲的。
”張啟宗淡淡的說道:“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增資,稀釋他們手中的股權。
我已經打聽過了,她們倆都不算有錢人,一兩千萬就足以讓她們歇菜。
隻要我們把攤子鋪開,不怕他們不就範。
”
齊茂明隐隐察覺到了張啟宗要做什麼,心裡把這個老不死的狠狠的鄙視了一通。
别看張啟宗一臉的正氣,在公司也是以鐵面著稱,其實私下裡是個相當鹹濕的男人,光是二奶就包養了八個,還有無數的露水情緣,一句話,這家夥就跟一頭種馬似得,看着漂亮的女人就像搞上床。
而且他跟曹操很像,熱衷于人妻。
不過這些都是私德問題,何況以張啟宗的财力,在包養八個都不成問題。
這些年他通過陸氏集團也撈了不少錢,而且做的相當的隐秘,齊茂明都差點被他騙了過去,還以為他真是個兩袖清風的好人呢。
“張總好算計。
可是……我沒錢。
”齊茂明不傻,張啟宗挖這麼大一坑,光是埋蕭徹未買太大了,他這是準備把自己甚至還有雷洋一鏟子都給埋了。
張啟宗眯了眯眼睛:“怎麼,有困難?
這麼點錢就把你齊總給難住了,不可能吧。
”
齊茂明立刻說道:“絕對是真的,張總,增資這個建議是很好的,我也很想配合你,奈何實在是手頭有點緊,所以很抱歉。
”
張啟宗笑了:“既然這樣,那你手裡的股份,考不考慮出售。
”
齊茂明心裡咯噔一下,在心裡痛罵道:“你個老不死的,果然在打老子股權的注意,雖然現在陸氏集團的股份已經大不如前,但是老子這點股份好歹也值兩三億,想用這樣的手段弄走,做夢去吧。
”
齊茂明果斷的拒絕了這個提議,根本不給張啟宗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張總,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張啟宗拿起齊茂明喝過一口的杯子,扔到了垃圾桶内:“給臉不要臉,既然這樣,就莫怪我無情了。
”
醫院。
蕭徹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腦袋被裹得跟粽子一樣的解青鴻。
等護士出來,蕭徹問道:“他怎麼樣了?
”
“輕微腦震蕩,臉部多處軟組織挫傷,顴骨、眉骨、眼角出現多出裂紋,鼻梁碎裂。
”
“多久能痊愈?
”
“說不準,看康複效果,快的話一個月,慢的話估計得小半年的時間。
”
“謝謝。
我可以進去看他麼?
”
“可以,但是不要跟患者說太長時間,他現在需要靜養。
”
護士匆匆離去,蕭徹走入了病房。
解青鴻露在外面的兩隻眼睛看到了蕭徹,然後緩緩的閉上。
蕭徹說:“不想見我?
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揍你?
”
解青鴻沒說話,何況他現在也說不了話,隻是顫抖的眼皮暴露了他此刻憤怒的心思。
蕭徹拖了把椅子坐到床邊,拿起蘋果開始展示自己的刀工:“沛沛死了,在我眼前被人撞死的。
我知道,你應該還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可是誰讓我一時半刻找不到兇手,沒辦法,隻能先拿你出出去了。
”
解青鴻猛的睜開眼睛,蕭徹的這番話徹底的激怒他。
合着自己是白挨了一頓揍。
蕭徹哼哧咬了一口蘋果,咔嘣咔嘣的嚼得起勁兒:“說吧,你的上家是誰。
沛沛不是為我死的,她是替你死掉的。
我特麼就不明白了,一個女人為了你把命都給搭上了,你到底還有什麼好堅持的。
你的堅持在我看來就是個笑話,還有,這次是沛沛,下次就到你了。
”
解青鴻身體開始顫抖,床闆甚至都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蕭徹沒搭理他的情緒,繼續說:“我今天也把話撂這兒,隻要我一日見不到兇手,你就一天都甭想出院。
甚至我可以讓你的下半輩子永遠都在醫院裡度過。
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
”
解青鴻恨不得撲蕭徹身上把他咬死。
可是看到蕭徹漠然絕情的眼神,他明白了,這不是玩笑。
沉默,壓抑到極緻的沉默。
“筆!
”
蕭徹立刻拿出了紙筆。
解青鴻顫抖的在紙上寫出了一個人的名字,蕭徹看了一眼,淡定的拿出打火機把紙片點燃,然後扔到了痰盂裡面。
拍拍解青鴻的肩膀:“好好養傷,我等你出院。
”
解青鴻閉上雙眼,他這輩子就沒有這麼屈辱過。
腦海中又浮現出了沛沛的音容相貌,兩行清淚緩緩的從眼角滾落。
……
于道是個普通的混混,快三十歲了依舊在社會的最底層活着,過着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大部分時間都在街上閑逛,做點小偷小摸的事情。
可是前幾天,街坊鄰居忽然發現,于道變得闊綽起來的,抽的是軟中華,喝的是劍南春,身邊也有了姿色不錯的姑娘,而且還開上了小轎車。
聽人說于道是買彩票中了幾百萬。
有人相信了,但是大部分人還是不信。
雖然于道又買彩票的習慣,可是這附近也沒有那個投注站爆出了大獎啊。
估計還是撈偏門賺來的錢。
但是不管怎麼樣,于道現在成了這個片區過得最滋潤的人,每天出入各種高檔場所,過着聲色犬馬的日子。
旁人羨慕他,于道也無比的羨慕自己。
媽個雞啊,這樣的日子才叫人過得日子,以前自己過得連狗都不如。
錢果然是個好東西。
那些之前連看到看不到的女人,現在就跟蒼蠅似得圍在自己身邊,攆都攆不走。
看着他們輪番的讨好自己,于道的心裡别提有多麼滿足了。
尤其說昨天,紅人館裡的頭牌翠兒姑娘居然也來跟自己喝酒,于道差點沒幸福的暈過去。
要知道翠兒姑娘可是很少出來露面的。
都是因為錢啊。
誰都不知道于道為什麼忽然就爆發了,于道也不會到處亂說自己的錢是從什麼地方來到。
畢竟這錢來的不正當。
他殺人了。
當然,殺的不是什麼大人物,就一女的,叫啥于道也不知道。
一開始于道是拒絕的,他就是一個賴皮混混,沒啥大目标,能娶上媳婦就已經可以說人生圓滿了。
但是當對方說出兩百萬這個價格之後,于道立刻拍着兇脯答應下來。
對方給了他十萬塊定金,讓他自己去搞一輛車,然後等着通知。
于道窮怕了,舍不得弄好車,以前也跟着師父學了一段時間修車,就去二手市場淘換了一輛報廢的車,自己買零件組裝,最後花了不到三萬愣是鼓搗出來一輛可以上路的車。
接着于道就陷入了焦慮之中,他怕對方不在理會他,雖然還剩了幾萬塊,可是隻要想到兩百萬這個巨大的數額,于道就亢奮的整夜整夜睡不着。
終于,他盼來了電話。
整個作案的過程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于道用一種相當粗暴的手段把目标人物撞死,然後把車直接開到了懸崖邊上,毀了。
餘款當天就到賬了,但是于道沒敢用,而是膽戰心驚的過了幾日,确定沒事之後,才出來顯擺。
第一件事情就是買房。
要說于道也挺有頭腦,這個年代,什麼資産都比不過房産,有了房子就等于有了固定的經濟來源,而于道用一百八十萬在郊區買了個90平的精裝房,剩下的二十萬就拿來揮霍。
這一天,于道醉醺醺的從紅人館出來,一邊走一邊哼着小曲兒,就在剛才,他偷摸摸的摸了一下翠兒姑娘的小手,那感覺,簡直要上天了。
不愧是頭牌,就是跟外面的妖豔賤貨不一樣。
快到家的時候,于道的嘴忽然被人蒙住了,還沒等呼救,眼皮一沉人就昏了過去。
再度醒來,已經身處一間破敗的瓦房之中,擡頭都能看見星星,牆壁也四面透風,木頭大門被風刮得嘎吱嘎吱的響,這地方都可以直接用了拍聊齋了。
屋内點着一團火,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坐在火堆旁邊,用手中的木棍撥着火堆。
于道咽了咽唾沫,說:“兄弟,有什麼話好好說,我家裡還有幾萬塊錢,兄弟你要我立刻雙手奉上。
”
男人側頭看了他一眼:“兩百萬揮霍得就剩幾萬了,能耐挺大啊。
”
于道心裡一驚,這個人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是之前的人請來滅口的?
“兄弟,不是,大哥啊,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
男人将手裡的木棍扔到了火堆裡,然後又從裡面拿出一塊燒紅的烙鐵。
“想不想體驗一下?
”
“别這樣大哥,我真不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饒了我吧。
”
“你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光棍,哪來的老人小孩。
”
“大哥,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房子……房子你拿去,我不住了,不住了。
”
于道已經吓得六神無主,尤其是那塊烙鐵,更是讓他膀胱發緊,随時可能大小便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