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簡單?
”蕭徹問道。
沛沛說:“你還想怎麼複雜,是不是得跟我上床一次才相信我說的話。
不過你剛才也說了,我這樣的女人,你是瞧不上的嘛。
要不然這樣,我還認識好幾個姐妹,都是水嫩嫩粉嘟嘟的,而且絕對的原裝貨,讓她們替我陪你滾一次床單?
”
蕭徹搖了搖頭,敬謝不敏:“算了吧,我覺得當個潔身自好的男人也不錯啊,為什麼非得上床呢。
隻是覺得你這麼快就把底牌亮出來,我有點不習慣啊。
”
沛沛笑了笑,說:“有什麼好不習慣的?
談判嘛不就這麼一回事麼,那些虛頭八腦的東西也得看人使用呀,蕭先生,你是個很有主見的人,我的那些小花招對你毫無用處。
既然如此,倒不如坦誠相見,直接了當的說出我的目的,或許還能讓你多幾分的好感。
”
蕭徹沉默了片刻,輕輕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有點意思了。
不過你依舊不是特别的坦誠啊,幕後老闆是誰還沒跟我說呢。
”
“重要嗎?
”
“對我來說很重要。
”
沛沛嘟了嘟嘴,說道:“蕭先生,合作講究的是誠意,我已經拿出了最大的誠意,可你依然懷疑我。
這樣咱們可沒有辦法繼續合作下去咯。
”
蕭徹可不是一個容易被威脅的人,聽沛沛這樣說,反而顯得越加的輕松,而這種情緒的轉換也讓沛沛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雖然已經放棄了所有的計謀,采取了相對比較粗暴的方式跟蕭徹溝通,但是不管再怎麼粗暴,這也是計謀的一種。
但是和悲劇的是,蕭徹貌似并不怎麼買賬,而且依舊是把主動權牢牢的攥在了手裡。
沛沛甚至冒出了一種無力的感覺。
之前的無力多是裝出來的,而現在的無力,則是從心而發的。
“我不着急,這件事情做與否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
首先我不是一個貪财的人,陸氏集團每年的分紅就已經足夠我過得很好了。
哪怕之後他們會大量的吸入投資來稀釋我的股權,但是我手裡可是握有百分之五的原始股,這是無法被的稀釋的,所以我下半輩子幾乎不用仇,當然,陸氏集團破産就是另一說了。
至于你提出來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制毒吧。
dream?
你不用想理由了,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那種新型的毒品就是從陸氏集團流傳出去的。
那麼我再做一個大膽的猜測,集團下屬的幾個制藥廠,該不會偷偷的幫着你們在制毒吧。
這就厲害了,在正規的廠房裡面做着掉腦袋的事情,虧你們想得出來。
”
沛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會知道,他怎麼可能知道,而且還知道得如此的詳盡,就如同全程參與了一般。
内部洩密?
不可能,誰會把這樣的事情随随便便的拿出去說,一旦被警察抓住了把柄,統統都要吃槍子。
自己推算出來,那就更不可能了,蕭徹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連這樣的事情都能算出來。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非常小心的,一點風聲都沒有洩露出去呀。
沛沛開始慌了,蕭徹簡單的一段話把她心裡那道防線給擊出了一道裂隙。
但是沛沛想的更多的卻不是自己,而是解青鴻的安危。
不知道感該說她傻還是說她癡情。
在明知道解青鴻隻是在利用她,卻依舊死心塌地的為對方考慮。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dream是什麼?
”
蕭徹樂了:“裝,接着裝。
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都已經到這個程度了,還不肯跟我說實話麼?
非得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抖落出來你才甘心。
我也不怕告訴你,該掌握的不該掌握的,我都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所以你繼續選擇隐瞞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
沛沛本還有些猶豫,但是在聽到蕭徹這番話之後,卻立刻冷靜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對方。
蕭徹被她的笑容整的有點發毛的意思。
很慎人啊這個。
“既然蕭先生什麼都知道了,那小女子再說下去,也不過是畫蛇添足罷了。
既如此,蕭先生請自便吧。
”
這種一言不合就撂挑子的行為讓蕭徹深惡痛絕,就不能在稍微堅持一下麼?
看來這個女人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容易對付啊。
至少她掌握了一招非常有效的招數。
不抵抗。
蕭徹微微有些後悔自己之前把話說的太滿了,現在看來效果并沒有預想中那麼好。
輕敵,妥妥的輕敵了。
一上來就占據了主動的導緻自己輕視了沛沛,不應該呀。
蕭徹自我檢讨了一番,搓了搓臉露出一個笑容。
而這時候沛沛已經把房間内的熏香全都撤走,燈也全部打開,之前暧昧的氣氛瞬間被橫掃,雖然孤男寡女的依然容易産生悸動的情緒,至少不會跟一開始那樣荷爾蒙飙升了。
看起來沛沛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或說着她已經不準備在這樣玩下去了。
蕭徹到嘴邊的話愣是沒有說出來。
這決絕的姿态着實讓他有幾分意外。
“沛沛姑娘,你這是幹什麼?
”連稱呼都換了,可見蕭徹此刻有多麼的震驚。
之前喊小姐,有幾分輕蔑與調侃,而現在喊姑娘,表明蕭徹已經把沛沛的等級提升了一級。
可惜沛沛不買賬,似笑非笑的看着蕭徹:“蕭先生,小女子要休息了。
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那就請你離開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對蕭先生的名聲不好,我可是一個名聲很不好的女人。
而蕭先生你現在可是有身份的人物,萬一被狗仔拍到了,可是很麻煩的哦。
”
蕭徹眨了眨眼睛,忽而感慨的說道:“古人誠不欺我也,女人翻臉果然比翻書還快。
前一秒還你侬我侬,下一秒就讓我滾蛋了。
我說沛沛姑娘,你這樣做也太傷我的心了。
”
沛沛俏皮的說道:“該說的不該說的,蕭先生都自己說了出來。
我實在沒什麼好跟蕭先生溝通的了,所以隻能送客。
難道蕭先生之前的高潔都是裝出來的,你還是想跟我睡覺啊。
不過蕭先生就不怕我錄像?
”
蕭徹深吸一口氣,正色道:“既然如此,勞煩沛沛姑娘告訴你背後那人,想跟我合作可以,但是我要占六成,否則我會立刻開始清查公司下屬的所有制藥工廠,如果遭遇阻攔,我會立刻報警。
陸氏集團對我而言并不是什麼不可失去的東西,毀掉它我一點都不心疼。
”
沛沛冷笑:“蕭先生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
蕭徹站起來,拍了拍褲線:“大不大不是你說了算的,沛沛姑娘,再見了。
”
看着蕭徹走出别墅大門,沛沛整個人直接癱了下去。
這一次真是無比的累,整個人幾乎脫力了。
蕭徹也沒做什麼,可是沛沛就是覺得喘不過氣來,哪怕最後這段時間内她占據了上風,也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沛沛總覺得自己隻要稍微松懈一點,都會被蕭徹抓住機會反撲。
好在終于把他給送走了。
至于剩下的事情,則不是沛沛可以敢于的了。
雖然她也認為,解青鴻不可能答應蕭徹的提議。
開什麼玩笑,六成的利潤可是一個天文數字,而最大的風險都被解青鴻擔了,他就隻分錢。
不過沛沛還是把蕭徹的話如實的告訴了解青鴻。
預想中暴風驟雨般的憤怒并沒有出現。
解青鴻很冷靜,仿佛早已經料到了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青鴻,你不會答應他吧!
”沛沛擔心的問了一句。
“這是我的事情,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
”
“你今晚不過來了嗎?
我有點害怕,而且好久都沒見你了。
”沛沛輕咬着嘴唇,可憐兮兮的說道。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最後隻傳來了兩個字:“晚安。
”
沛沛攥着手機的指節都發白了。
終究隻是一個玩具啊。
将手機扔到一旁,趴在沙發上絕望的哭泣。
蕭徹回答家裡,這個家現在變得極其的冷清,以往回來還有熱菜熱飯跟靓湯,現在什麼都沒有。
撕開一代泡面,一邊燒水一邊給蘇娜打電話。
三個妹子已經到了盧森堡,下一個目的地是法國,準備去看法網。
蕭徹見她們玩的開心,也沒過多的打擾,囑咐了幾句之後就挂了電話。
端起熱騰騰的泡面,呼噜呼噜的吃起來。
吃飽喝足,也懶得收拾一桌子的狼藉,吸拉着拖鞋回屋,到床上就睡着了。
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多了,蕭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但是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一不留神就貪睡了一下。
洗漱,吃早點,拿起剛送來的報紙翻看。
其中一條消息引起了蕭徹的注意。
省公安廳的一位副主任因為貪污跟濫用職權,被雙規了。
這位副主任蕭徹雖然不認識,但是報道裡面出現了秦瓊的名字,就有點奇怪了。
據報道,把這位副主任拉下馬的,就是秦瓊。
因為她打掉了一個犯罪團夥,從而掌握了這位副主任貪污受賄,充當黑惡勢力保護傘的證據。
有點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