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沒工夫接這個電話,何況他現在也沒有電話。
此刻的蕭徹就跟中了美杜莎的石化術一樣,整個人愣在了座位上,完全傻眼了。
這是什麼鬼,誰來跟我解釋解釋,眼前這貨是誰?
天底下難道還有長得這麼像的兩個人?
或者說自己跟她在一起公事多年,居然不知道她在華夏還有個雙胞胎的妹妹?
“傻愣着幹什麼,還不下車,想被炸死啊。
”
一聲嬌斥讓蕭徹恢複了過來,接着就被人連推帶搡的從駕駛位置上給推了下來。
靠,這可是貨車,座位跟地面至少一米五的高度,就這麼大頭朝下很容易死的我跟你講。
這位長得跟自己記憶中很像的女人,是敵人派來的吧。
就在蕭徹準備來個漂亮的鹞子翻身的時候,猛的被人一把抱住,接着鼻腔内就竄進來一股極其濃郁的古龍香水味道,真特麼的刺鼻。
“我靠你誰啊,我認識你嗎就亂抱我,還有我是直男不搞基,快點把老子放下來。
”蕭徹在對方的懷裡不停的掙紮扭動。
可是在對方高達二米一的身高面前,蕭徹一米八幾的個頭根本就不夠看的。
麼瑪~
這個黑的跟鐵塔似得男人,直接在蕭徹的臉上啃了一口。
“哈哈,老大我想死你了。
”
蕭徹愣愣的看着他,也忘記了去追究對方親自己一口的惡心事實,足足五秒才回過神來。
剛才不是幻覺,車裡也不是自己認識的人的雙胞胎妹妹。
真的是她!
“蠻牛,木頭,你們怎麼來了。
”蕭徹從蠻牛的懷裡蹦出來,不管在怎麼親近,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也是一件非常讓人惡心的事情。
蠻牛嘿嘿傻笑,看到蕭徹就瞎激動,根本組織不出語言來。
好在木頭保持了冷靜,雖然他此刻也激動的直發抖,說話的聲音都抖得跟觸電一般:“老大,我們專門來找你的。
”
蕭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找我,開什麼玩笑啊親,糟了。
”
話說了一半蕭徹直接就開始往車上爬,一邊爬嘴裡還大聲的嚷嚷着:“琉璃你這個蠢女人,趕緊給老子下車,不知道這車上有炸彈啊。
”
結果琉璃剛好從駕駛位置冒頭,于是兩人就來了個親密的……
呵呵,這種電視劇中的爛情節是不可能發生的。
蕭徹的額頭狠狠的撞到了琉璃的下巴上,兩人同時唉喲一聲慘叫。
木頭拉着蠻牛就往旁邊閃。
“你拽俺做什麼,我要跟老大在一起。
”
“你白癡啊,沒看到老大跟隊長要單獨談話麼,我們倆往跟前湊什麼熱鬧啊。
”
木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蠻牛搔了搔後腦勺,憨直的笑了出來:“嘿嘿,嘿嘿嘿……”
笑聲之猥瑣,聽得木頭隻翻白眼兒。
蕭徹捂着額頭站在車底下:“琉璃你給我出來。
”
幾秒鐘後,捂着下巴的琉璃從副駕駛那邊繞了過來。
“怎麼地?
”
“哦,沒事,痛不痛啊。
要不要叫醫生?
”
自家老大少如此狗腿的行為引起了不遠處兩人的強烈鄙視,但是轉而想到自家隊長的可怕魔力,又在心裡無比同情老大。
琉璃冷冷的笑了笑,說:“你本事了啊,如果我不出現,你是不是想跟這輛車同歸于盡?
你有沒有想過兄弟們,有沒有想過老師,有沒有想過……”
蕭徹不由分說一把将琉璃抱在懷裡,深情款款的說道:“我想你了。
”
木頭立刻捂住了蠻牛的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言。
”
“幹啥幹啥幹啥,我要看老大跟隊長親親。
”蠻牛大聲的抗議。
結果不遠處蕭徹痛苦的哀嚎讓他立刻閉嘴。
怎麼忘了自己隊長可是一頭猛虎,而不是順順毛就喵喵叫的小奶喵啊。
琉璃哼了一聲:“你還當我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
蕭徹揉着自己的膝蓋,哭笑不得的說道:“琉璃,這麼久沒見,你真是越發的漢子了。
”
琉璃擡起下巴:“怎麼,嫌棄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
蕭徹連連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還是說說炸彈的事情吧,你什麼時候的學會拆彈的,而且實力如此之恐怖,前後還不到半分鐘就把這個複雜的炸彈給卸了?
”
琉璃淡淡的說道:“沒有人會,那我就學了。
”
蕭徹最佩服的就是琉璃的這個特質,從不會居功自傲,而且任何事情隻要她願意學,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内成為個中高手。
在基地内,琉璃是出了名的多面手,感覺就沒有她不會的東西。
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或許還不會這麼違和,可是當發生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就讓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要說重男輕女,雇傭兵基地才是這個世界上重男輕女最為嚴重的地方。
但是琉璃生生的打破了這些歧視,基地内任何一個男人提起琉璃這個名字,那都是要豎大拇指的。
“你真是太厲害了,我已經跟不上你的腳步,以後在你面前還怎麼擡得起頭來?
”蕭徹歎息着說道。
琉璃的手指又有些發癢了,很想擰着蕭徹腰間的軟肉狠狠的來個360°大旋轉。
不過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你都惹了些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炸彈?
”琉璃問道。
蕭徹驚了,眨巴眨巴眼睛說:“這玩意你認識?
”
琉璃點頭:“認識,從第一版到這個版本,我已經跟幕後那位制造者打了六次交道了。
很不好意思,我全勝。
”
蕭徹這次是徹徹底底的驚呆了,咽了咽唾沫說:“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琉璃麼?
這玩意我看着都頭疼,都想同歸于盡了,你居然已經拆了六個?
”
琉璃攤開手,裡面有一截透明的膠管。
“這個人應該是個心理學的大師,他非常善于利用人的思維慣性,而且也懂得視覺欺騙。
這個炸彈最開始是出現在中東地區,被當地反政府武裝用來制造大規模的爆炸。
效果比人體炸彈強十倍,而且能夠避免大部分的安檢設備。
後來我們就接了這樣一個任務,專門破解這枚炸彈,這任務酬金非常的高,而基地内的好幾位拆彈專家都失敗了,于是我找到了老師,學了拆彈,後來就赢了。
”
雖然琉璃說的輕描淡寫,可是蕭徹卻知道,這裡面蘊含了多少的兇險。
有些心疼的拉起琉璃的手:“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中東那些家夥的死活跟我們有啥關系。
”
琉璃低頭小聲的說道:“你不在,我必須要當好這個隊長,要做到服衆,就必須有比他們更加厲害的地方。
”
蕭徹一聽這話,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琉璃給堵住了:“不關他們的事兒,是我自己太要強了。
我不想你一手創建的隊伍在我手中衰敗下去。
”
蕭徹冷冷的笑了笑:“那些小兔崽子,很好。
我走時候說的話,他們都當耳邊風了嘛。
”
琉璃還想要解釋什麼,蕭徹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對着遠處吼了一嗓子,木頭跟蠻牛兩人就屁颠屁颠的跑了過來。
隻是兩人的笑容在蕭徹強大的眼神威懾漸漸的消失,從歡天喜地變成了縮頭縮腦,哪怕現在蕭徹已經不是他們隊長了,但是多年積累下來的威望,已經印刻在了這些人的骨子裡。
對蕭徹,他們是又敬又怕!
“是你們自己坦白,還是讓我用手段逼你們坦白。
”蕭徹淡淡的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木頭跟蠻牛面面相觑,最終目光落到了琉璃身上,似詢問,又似求助。
蕭徹說:“别望着你們隊長,她什麼都沒說。
可是你們難道忘了,我可是跟着老于頭學了好幾年中醫的,望聞問切乃是中醫的基本功,隻需一眼,我就能看出你們隊長心裡有事兒。
而能讓她這樣一個大咧咧姑娘出現這樣的情緒,除了你們這群小崽子還能有誰,都給我說出來!
”‘’
最後一句蕭徹幾乎是吼出來的,蠻牛兩米的個頭差點直接跪了下去。
木頭死死的拽着他,目光遊離不定,想開口,仿佛又在顧忌什麼。
“怎麼,為了兄弟情義,不肯說?
”
木頭歎了口氣,說:“老大,我坦白,我交代。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大家都很想念你,所以隊長剛上任的時候,大家都不是很配合。
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隊長用她的個人魅力徹底把我們征服了,我們現在特别聽隊長的話,真的,不信你問蠻牛,他從來不撒謊的。
”
說完在蠻牛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說的對不對啊。
”
蠻牛嘴角抽動了記下,傻不愣登的笑了笑:“老大,其實我們……”
“我們都很好,你就不要管了。
”琉璃搶着回答,這些事情她是真的不想讓蕭徹知道。
不過蕭徹太清楚她的性格了,越是隐瞞不說,事情就越是大條。
“蠻牛,你說。
我最相信你了。
”蕭徹一改嚴肅的語氣,對着蠻牛說道。
蠻牛對蕭徹那是徹徹底底的死忠,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腦殘粉,一聽這話登時就憋不住了,大聲說道:“老大,隊裡現在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