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劍死了,我親眼所見。
”黑狗冷笑了幾聲:“他應該是你最想要除掉的人之一吧。
”
蕭徹有幾分意外,這段時間他都沒怎麼關注過甯劍,何況那家夥自從上次偷盜U盤不成反而惹了一身騷之後就消失了,沒想到居然死了。
“誰殺的?
”
“納蘭風間啊,甯劍給他帶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肯定是活不成了。
不過蕭徹你也真是厲害,居然能搞到甯劍跟納蘭風間姘頭的床照還有視頻。
”
“這個情報不怎麼地啊。
”
蕭徹說的是實話,打一開始蕭徹就沒把甯劍當成是威脅,不過是個搞研究把腦子搞傻了的高材生罷了。
“算了,先不說這些事情了,跟我回去,洗個澡吃個飯,然後再好好的睡上一覺,報仇的事情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你的傷比較重要。
”
黑狗沒有接受蕭徹的好意,繼續說道:“甯劍回國之後就跟納蘭家合作,負責一款全新的抗癌藥的研制,這種藥在國外都已經立項好幾年,在近兩年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甯劍也一直都是這個項目的主要研發人員之一,而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姓麥,是一個華裔教授。
一開始麥教授并不知道這個項目的真正目的,隻是當做了純粹的科研項目在抓。
等他明白過來之後,項目已經到了快要出成果的時候了。
麥教授不想讓自己的研發成果便宜了國外的那些資本家,所以帶着核心的數據逃了出來。
麥教授的出逃讓項目的投資商大發雷霆,重金聘請了SK組織去追殺麥教授。
而餘下的那些研發人員也被嚴密的看管了起來。
這時候,納蘭家位于國外的情報機構得知了這個狀況,通過秘密渠道把甯劍引渡回國,因為甯劍的手中也掌握着一部分重要的數據。
不過甯劍太貪婪了,他想用這部分的數據換新公司三分之二的股權,納蘭風間為了不影響研發,答應了他。
可惜甯劍的研發遲遲沒有取得進展,頂多就跟國外機構的進度持平。
想要獲得突破,麥教授掌握的數據才是關鍵。
而來傳聞這份數據在蘇娜的手中,甯劍于是就想憑借自己跟蘇娜的關系,拉攏他。
如果沒有你,甯劍的這步棋怕是會成功。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被你破環了,而且還爆出了醜聞。
而這時候,SK派來了一個叫銀狐的人跟崩牙聯系,想要通過本地的黑幫把蘇娜手中那份重要的數據給拿到手。
崩牙是鴨王曲風的屬下,同時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野心家,當他了解了這個項目一旦成功上市會席卷的财富數額之後,就起了其他的心思。
一方面他代表李氏集團跟銀狐溝通,一方面另起爐竈,把納蘭風間也拉了進來。
甯劍就是崩牙殺的!
當然也是納蘭風間指示的,現在納蘭風間掌握了一部分的數據,崩牙跟銀狐負責尋找另外一部分的數據,一旦到手,就立刻投入大量人手開始研發,争取在國外機構之前,讓成品藥上市。
”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黑狗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人也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蕭徹連忙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拍打了兩下,幫他理順氣息:“你想死嗎?
明明知道自己狀況糟糕還說這麼多話,先别說了,跟我回去。
我幫你看看。
”
黑狗喘勻了氣息,猛的把蕭徹推開,說:“别管我,讓我說完,因為我快沒有時間了。
崩牙已經曝光,曲風要對他下手了。
我必須要搶走曲風之前幹掉他。
”
蕭徹咦了一聲,問道:“怎麼發現的?
”
“不是很清楚。
李家可不是做醫藥的,雖然抗癌的藥一旦做出來,利潤會特别的恐怖。
但是前期的投入也是個天文數字。
以李三爺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做這種買賣的,他盯上這件事情,是因為成藥的配方,也可以用來制毒!
李家是中海市乃至蘇省最大的販毒集團的幕後老闆,這點想必你也知道吧。
”
黑狗不停的咳嗽,給蕭徹一種他随時會把自己的肺給咳出來的錯覺。
這個情況蕭徹還真是第一次掌握,看來事情的複雜程度遠遠超過了他一開始的設想。
不過現在U盤在銀行的保險櫃裡存放着,除了蘇娜本人,其他人都沒有辦法取出來,包括蕭徹。
所以在這方面蕭徹到不是特别的着急。
何況他現在首先要處理的是裘禀言的事情,那才是會威脅到蘇娜人生安全的大問題。
“好了好了,你說的我都清楚了。
現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
但是黑狗極其的執着,不管蕭徹怎麼說他就是不肯去别墅。
此刻的他真的很像是一匹孤獨的狼,在沒有複仇之前,絕對不會回自己的巢穴。
蕭徹沒法子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黑狗去送死吧。
“罷了,既然你堅持,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吧。
不過你知道崩牙目前躲在什麼地方?
”蕭徹問道。
黑狗冰冷的眼神終于有了絲絲的柔軟,蕭徹允諾下來讓他松了口氣。
他很清楚,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崩牙的對手。
那家夥沒什麼實力,可是卻有很多的黑科技,讓人防不勝防
“你幫我報仇,我告訴你那個殺死陸嘯天殺手的下落。
”
蕭徹瞬間就愣在了原地。
“你說什麼?
”
“裘禀言,你應該不陌生吧。
幾天前你才跟他打了一架。
”
“你知道他?
”
黑狗笑了笑:“當然,而且我還知道他的落腳點在哪兒。
你幫我殺了崩牙,我就告訴你。
否則你永遠也别想找到他。
”
蕭徹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怎麼也沒想到黑狗居然會拿這件事情來威脅他,實在是有幾分搞笑跟無奈。
為了報仇,黑狗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
且不管他說的是真還是假,既然答應了下來,蕭徹自然就不會在推脫。
何況黑狗目前的狀況非常的糟糕,如此再不接受治療,真的會死的。
回家把車開了出來,又扔給黑狗一套幹淨的衣服,這家夥實在是太邋遢了,蕭徹都看不下去。
黑狗沒有絲毫羞恥的直接原地更衣。
幸虧沒有人路過。
“走吧,去城北。
”黑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又把之前服用的那種藥物拿了出來,不過旋即就被蕭徹給搶走了。
“想親手報仇就别吃這個。
”蕭徹把藥丸扔了出去,又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瓶藥:“吃這個,鎮痛的,也不會讓你出現幻覺。
”
黑狗咬了咬牙,低聲的說了句謝謝。
一路風馳電掣的來到了城北。
這裡是中海市火車站所在地,也是整個中海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從早到晚都是人滿為患。
大量的流動人口也帶來了大量的犯罪,每天發生的扒竊、搶奪、強奸、故意傷人的案子加起來至少上千。
中海市公安局也在這裡部署了大量的警力,可惜收效甚微。
想在這裡找個人,難度挺大的。
而且這個地方也非常便于逃亡,偷偷潛入火車站,随便扒拉一輛貨運火車,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崩牙把這裡選作自己最後的落腳點,的确非常的明智。
“知道具體的位置嗎?
”蕭徹把車停好,問道。
黑狗吃過藥之後臉色看上去好多了,而且斷臂也被衣服遮擋住,從外面看不出什麼毛病來。
“當然知道,就連他逃亡的路線我都掌握了。
”黑狗咬牙切齒的說:“他還在等,等最後那筆錢到手。
我要感謝他的貪婪,否則報仇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
蕭徹已經不想就這件事情多說什麼,早點處理完早點安心。
跟着黑狗在小巷子裡亂竄,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棟老舊民房前面。
這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非常流行的筒子樓,雖然外表看上去老舊,可是質量卻沒的說,畢竟那個年代的人心還沒有腐化掉,也不會偷工減料。
這種筒子樓是打工族的最愛,便宜又實惠,尤其還位于火車站附近,租房的生意就更加的火爆了,整棟摟已經住滿了人,竹竿上挂滿了這種這樣的衣物,還有不少沒出工的男男女女依靠在欄杆上發呆。
如果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畢竟對住在這裡的人而言,娛樂項目除了打牌,也就隻剩下做那事兒了。
蕭徹的目光從一樓掃到了六樓,摸了摸下巴,問:“住幾樓知道嗎?
”
黑狗也終于搖了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這裡有他一個落腳點。
”
“挨戶排查動靜太大,而且咱們又沒有正當的借口。
萬一把這些家夥惹毛了,咱們可就要陷入人民鬥争的汪洋之中,那時候可不好弄了。
”蕭徹一邊說一邊想辦法,眼睛的餘光忽然瞄到了不遠處的幾個有些奇怪的家夥。
“有人過來了。
”
拉着黑狗鑽進了旁邊的小賣部,一個裝模作樣的打電話,一個慢吞吞的挑選零食,不過兩人都暗中通過冰櫃的玻璃,觀察着背後的動靜。
“你們倆到底買不買咯,不要擋着我做生意好伐。
别看我是個女人就好欺負。
”胖胖的老闆娘雙手叉腰大聲的罵道。
蕭徹拿出一個黑色的本子在她面前晃了晃;“警察辦案,給我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