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老大醒了。
”
“艾瑪可算是醒了,再不醒這日子就沒法過咧。
”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通知隊長啊。
算了算了,我去通知,你們在這裡看着老大啊。
别讓他下床亂跑!
”
“知道了,真是啰嗦,你看老大現在的狀态能下床麼?
”
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空氣的味道也有種陌生的熟悉感,吃力的睜開了眼睛,幾張臉在眼前湊成了一個圓形,一個個的眼珠子瞪得溜圓跟要爆出來一樣,臉上都洋溢着開心的笑容。
“老大!
”
這些人齊刷刷的喊了一聲。
蕭徹知道,自己安全了。
不過蘇娜的安危還讓他耿耿于懷,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隻能發出一些幹澀的音節,根本湊不成一句完整的話來。
在場的都是過命的兄弟,彼此之間的默契那就别提了,雖然蕭徹沒有表達出他的意思,但是這些人都已經猜到他要問什麼。
“老大你放心吧,那兩位姑娘都已經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中槍的那個姑娘也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基地最近新來了一個醫生,聽說是老于頭的徒弟,醫術好的很,有她在,那兩位姑娘不會有事兒的。
”
“不過醫生說了,你内力耗損過度,丹田甚至一度枯竭,沒有十天半個月的功夫是好不了了。
”
“醫生還說了,如果不是你一路上都用内力為兩位姑娘續命的話,她們根本撐不到現在。
”
蕭徹欣慰的閉上眼睛,心裡懸着的石頭又放了下去。
接着再度陷入了昏睡之中。
琉璃跟着黑鳳來到了病房,剛巧碰到蕭徹睡過去,一句話都沒說上。
不過琉璃的臉色已經比前幾日好多了,老大剛被救回來的時候,琉璃整個人就像是一頭暴怒的母獅子,沒有人敢去招惹,而且她還親手剁了二十多個海盜的人頭,那股流竄在這片海域的海盜,愣是被琉璃一個人給剿滅了。
現在海盜頭子還被關押在基地的地牢裡,等着蕭徹親自處置呢。
“确定是醒了嗎?
”琉璃冷冷的問道。
“真的醒了,老大剛還跟我們說了話呢。
隊長你放心,醫生說了,隻要隊長醒來,就意味着身體機能已經開始自我修複。
他的實力比我們都強,而且已經有了護體真氣,死不了!
”木頭小聲的說道。
琉璃掃了木頭一眼,那眼神嗖嗖的,看的木頭直哆嗦:“我說了,别再我面前提起死這個字。
既然醒了就别堵在病房,都回去訓練去。
海盜頭子已經招供,說是一個皇室成員要蕭徹的命。
現在我以隊長的身法下達命令,木頭蠻牛,限你們在蕭徹下地活動之前,把那個皇室成員給我抓回來,黑鳳會遠程協助你們。
”
木頭跟蠻牛立刻立正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
琉璃吐了口氣,揮揮手:“都出去吧,我跟蕭徹單獨呆一會!
”
幾人離開之後,琉璃在床邊坐下,握着蕭徹依舊沒什麼溫度的手,默默垂淚。
走到了醫院大門外,木頭攔着黑鳳,問道:“誰膽子這麼大,敢在咱們這片海域勾結海盜?
聽隊長的意思,還是個皇子?
那個國家的?
”
黑鳳沒好氣的犯了個白眼:“你剛才有沒有認真在聽啊。
”
“沒有……”木頭老老實實的回答。
“戴安娜你知道吧!
”黑鳳說。
木頭點頭:“怎麼不知道,以前不是還幫她做過事情麼,不會吧,難道是那個女人。
我怎麼覺得像是在聽奇幻故事呢,那個女人貌似對老大有那麼點意思,難道是求愛不成所以痛下殺手!
”
黑鳳擰了木頭一把:“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告訴你你這話别讓隊長聽見,否則有你好受的。
”
“那你倒是告訴我,是不是她嘛。
”
“不是,是他弟弟。
那家夥就是皇室亂倫的産物,反正這裡面烏七八糟的事情太多,說都說不完,你們隻要記住任務就行了,去把他抓回來,記得千萬不要弄死了,得留得讓老大動手!
”黑鳳囑咐道。
“了解,這點小事兒我們還是能辦好的。
說吧,那家夥現在在哪兒。
”木頭咣咣的拍着自己兇口,跟狒狒似得。
“根據海盜的供述,那家夥現在還在戴安娜那條有名的輪渡上。
好像因為什麼事兒被戴安娜給禁足了,準備送回國讓他們的國王處理。
你們一定要搶在那艘輪渡靠岸之前把人帶走,一旦讓他們送入皇宮,再想撈人就不容易了。
”
“你真是越來越像隊長了,啰嗦。
記得随時給我們回報坐标,在老大下地之前,我們一定把那個家夥帶回來。
”木頭說完,跟蠻牛并肩走了。
黑鳳也匆忙的往自己的工作室走去,從現在開始她要嚴密的監管戴安娜的輪渡,防止對方偷偷的把自己弟弟運走。
不過海盜被剿滅的事情發生的太快,估計現在還沒傳到戴安娜的耳中呢。
剛走了沒多遠,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就出現在了黑鳳的面前,她就是基地新來的甯醫生,聽說是前任醫生老于頭的弟子,算起來,跟老大還是同門呢。
畢竟老大當初也是跟着老于頭學了好幾年醫術的。
“甯醫生,找我有事兒啊。
”黑鳳對甯醫生的感官還不錯,這個女人有着非同一般的堅韌神經,想要在一個充滿殺氣的傭兵基地當醫生,沒有過硬的心理素質是不可能的,何況她的醫治手法跟老于頭如出一轍,動起手速來那叫一個殘暴。
偏偏就是這樣的性格,獲得了基地傭兵的認同,雙方相處的還算融洽。
而這次,蘇娜跟蘇菲能撿回一條命,也多虧了甯醫生,現在天蠍上上下下都把甯醫生當貴人了。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病床上躺着的那個人,是蕭徹吧。
”
“是我們老大,怎麼了!
”黑鳳有些狐疑的問道,好像之前就已經解釋過蕭徹的身法了吧。
甯醫生笑了笑,說:“沒什麼,就是我來之前老師說這裡有我的師哥,我一直都在想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跟他見面,沒想到會是這種方式,所以心中多了幾分的疑惑,打擾了,告辭!
”
黑鳳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甯醫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眉頭都擰成了一團。
“老頭居然敢蒙我,說好的死亡之吻呢,說好的身中奇毒呢。
那家夥除了内力透支嚴重之外,屁事都沒有。
喵個咪的,居然敢忽悠我。
枉費我掐着時間來這裡工作,不就是為了親眼看看一個中了死亡之吻還能活一年多的人是什麼樣的嗎?
”
“等等,老頭之前給我看的皿樣中的确有死亡之吻的成分,數據還在我的電腦裡面呢,我現在再去采集一些學樣做對比,不就知道老頭是不是蒙我的了嗎?
我真是太機智了,這年頭像我這麼又美麗又機智還很萌而且醫術還如此高明的少女,簡直打着燈籠也難找呀。
”
甯醫生對着鏡子臭屁了一小會,戴上口罩再度來到了蕭徹的病房。
琉璃依然在這裡守着,不過已經趴在床頭睡着了。
甯醫生感慨的說:“真是個癡情的女人啊,為了一個男人居然單槍匹馬剿滅了上百号的海盜,不知道還以為在玩割草遊戲呢。
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為什麼就不能像我一樣,活的獨立又性感。
真是的,這男人可還帶了兩個女人來呢!
”
一邊唠叨一邊給蕭徹的胳膊消毒,剛準備紮針的時候,琉璃醒了。
“甯醫生,你這是做什麼?
”琉璃見甯醫生要下針,問了一句。
“哦,我就是采集一些皿液樣本!
”甯醫生胡亂的應付了兩句,想來這些隻懂得打打殺殺的人也不知道皿液樣本具體有什麼作用,如果還有問的話,自己就把教材上那些枯燥的句子背出來,晾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過琉璃并沒有如她所想那樣追問到底,眼神再度落到了蕭徹的臉上,柔和的光芒看的甯醫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琉璃姑娘,你跟他是夫妻啊。
”
“不是!
”
“情侶?
”
“也不是!
”
“總不能是單相思吧。
那多苦啊,你為他做了這麼多事情,卻隻能單相思。
”
琉璃淡淡的說道:“我跟他是一夜情關系,還要問嗎?
”
甯醫生尴尬的笑了笑:“呵呵,不好意思啊,我這人就是有點話痨,别介意。
”
“你的皿液樣本采集完了嗎?
可不可以讓我單獨跟他呆一會。
”
“哦,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
甯醫生拿着剛采集到的樣本匆匆離開,琉璃眼神中精光一閃而過。
再度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甯醫生拍拍傲人的兇口,哼了一聲:“神氣個什麼勁啊,你男人的命可是我救回來的诶,沒有謝謝就算了,居然還用那樣的口吻跟我說話,簡直沒有禮貌。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女人可比病床上躺着那兩個女人有味道啊,沒看出來蕭徹這家夥本事挺大的,居然能哄的琉璃死心塌地。
”
嘴上絮絮叨叨不停,手上也沒閑着,将一滴新鮮的皿液滴入玻璃闆上,開始觀測其中的變化,記錄詳細的數據。
當然具體的成分還需要儀器進一步的檢測,想要确定老頭給自己的那份數據是不是來自蕭徹,甯醫生還要等上今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