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
”
“我哪兒知道啊,人是你抓來的,你處理吧。
”
“喂,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這幾個家夥可是沖着你來的,再說了,你是警察!
”
“我現在心思特别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嘛。
你在這方面經驗豐富,我都聽你的。
”
“呐,這可是你說的哦!
”
“嗯,是我說的,怎麼着吧。
”
“那就全殺了。
”
“啥!
!
!
”
秦瓊直接蹦了起來:“開什麼玩笑,他們是人,就算犯了法那也有法律來懲處!
私設公堂違背了法治精神!
”
蕭徹攤手:“看看,看看,讓我處理的人是你,現在提出反對意見的還是你。
妹子你咋這麼多事兒啊,早知道我就不該通知你直接把人宰了。
”
“出了殺人,其他的我都同意。
”秦瓊憤憤不平的說道。
蕭徹歎了口氣:“你的憐憫是不是用錯地方了?
這幾塊貨色不是來找你鬥地主的,是來殺你的好伐。
”
地上躺着的三位殺手,瞪着烏溜溜的小眼珠,表情那叫一個怨念。
羞辱,這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被人抓住就已經很丢臉了,現在他們居然還當着自己的面吵了起來,簡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好吧,誰讓赢家是他們呢。
可是能不能給個痛快啊,法律精神都搬出來了,這玩意在江湖上就不好使好不咯。
奈何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殺手就算在怎麼不爽,也隻能憋在心裡,發洩不得。
“對了,他們不會尋死嗎?
電視上那些殺手被抓住了,都會立刻服毒自盡呀。
”秦瓊轉移了話題。
蕭徹低頭看了一眼地上三位廢材,輕蔑的說道:“他們才舍不得尋死呢。
這幾位也就是普通的打手罷了,離殺手還差得遠呢。
”
這話可把三位殺手氣的半死。
會不會說話,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們怎麼就不像殺手了,你倒是說說,我們那點不像殺手了?
就因為被抓了之後沒有服毒自盡?
開什麼國際玩笑啊,我們是殺手,又不是被誰培養出來的死士!
蕭徹注意到了這幾個人憤怒的眼神,冷冷的笑了笑,對着秦瓊說道:“他們的舌頭下沒有刀片,嘴裡沒有毒牙,腋下,頭發裡、耳朵眼還有足底,都沒有隐藏工具。
國内的殺手是從刺客演化而來,可惜很多經典的招數,都被這些蠢貨給活活糟蹋了。
”
秦瓊卻被蕭徹的這番話引出了好奇心:“刺客又是什麼,荊轲那樣的麼?
”
蕭徹解釋道:“那是刺客的老祖宗了,手段簡單粗暴,不過後來一點點的演化發展,到了宋朝的時候算是徹底的完備,那時候的刺客不說上至九天攬月,下到五洋捉鼈,卻也都說精銳中精銳,有一個人你應該特别熟悉,嶽飛,他的老師就是那時候最偉大的刺客!
”
“瞎掰的吧,嶽飛可是民族英雄,怎麼可能跟刺客有關系!
”秦瓊明顯不相信。
蕭徹也不指望秦瓊相信,畢竟他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懵逼的,說道:“你隻要知道,刺客在華夏五千年的曆史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就可以了。
至于現在社會的殺手,應該說都是刺客這個群體的變種,因為熱武器的誕生,殺人變得不如以前那麼困難,一把槍就足夠了,實在不行還有手雷,火箭筒之類的東西。
以前刺客殺人,那都是藝術,為了刺殺一名重要人士,光是準備工作就得好長時間,有的甚至長達數年。
可是一旦成功,外人是一丁點的痕迹都看不出來,死者跟壽終正寝沒任何區别。
哪像現在,完全是暴力摧毀!
毫無美感。
”
秦瓊撇了撇嘴:“哼,都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再說了,殺人嘛,要那麼藝術做什麼,有結果就行了。
過程不重要!
”
蕭徹切了一聲:“就是有你們這樣的人,才讓刺客這個行當消失。
隻講究結果不看過程,殺人還有什麼意思!
”
秦瓊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你辯解,還有,我是警察啊,居然在這裡跟你讨論殺人的藝術,我簡直是瘋了。
”
“你也知道自己是警察啊。
”蕭徹很無語:“這幾個人你自己看着辦吧,我出去溜達溜達。
”
秦瓊拿出手機,本想打給自己的同事讓他們來把人帶走,可是轉而想到自己在局子裡幾乎沒有可用的人,而且也不确定局子裡的人跟這幾位殺手有沒有關系!
是的,現在的秦瓊除了蕭徹之外誰也不相信。
隻是不用局子裡的人,這幾位怎麼辦?
總不能真的殺了吧。
放了就更不現實了,雖然大部分時候秦瓊都顯得畢竟刻闆,但是也不會智障到把前來殺自己的人放了。
“說,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
”秦瓊一腳踹向了其中一人,厲聲喝問。
蕭徹細不可聞的搖了搖頭,真是懶得說她。
如果這樣就能問出來,古往今來那麼多的審訊手段不是白發明了麼。
事實也的确如此,三個殺手根本就沒有搭理秦瓊的意思,反正這小妞踢人也不是很疼,就當是撓癢癢了。
他們真正忌憚的,是蕭徹。
這個人在短短幾秒鐘之内就将他們三人全部拿下,這等恐怖的實力在三位殺手的職業生涯中還是頭一次碰見。
落警察手裡大不了就是被槍斃,他們這樣的人,早就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了,死對他們來說毫無威懾力。
怕的是不得好死!
警察的那些審訊的手段太過低級,也就欺負欺負小老百姓。
可是他們吃不準蕭徹會不會有什麼奇葩的審訊方式。
秦瓊問了半天,嗓子都冒煙了,三人連哼哼都沒哼哼,面無表情的躺在地上,一副任人蹂躏模樣看的秦瓊肝疼。
“還是你來吧。
”秦瓊氣喘籲籲的說。
蕭徹彈飛了手中的煙頭,吸了吸鼻子:“你确定讓我來?
”
“廢話那麼多呢。
趕緊的!
秦瓊沒好氣的說。
蕭徹嘿嘿笑了笑:“我來也可以,但是話得先說清楚了,一會我怎麼審問你都不能有任何意見,不然我就不管了。
”
“行行行,開始吧。
”秦瓊已經不耐煩了。
蕭徹最終還是沒讓秦瓊觀摩,畢竟他審訊犯人的時候,連自己都害怕。
時間很短,前後也就十多分鐘的樣子,蕭徹擦着手就出來了。
秦瓊本以為會見到特别皿腥的場面,甚至自己都腦補出了一出皿淋淋的大戲,可是等到蕭徹出來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想歪了。
沒有鮮皿,沒有哀嚎,氣氛安靜得有幾分的詭異!
探頭往房間内看了看,三個殺手排排坐,腦袋垂着雙手放在了雙腿上,看上去就跟睡着了差不多。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秦瓊驚訝至極。
蕭徹扔掉毛巾:“沒什麼,就是談了談人生說了說理想,然後他們就被我感動的不要不要的,連小時候做的壞事都一并告訴我了。
左邊那個,六歲的時候就跑去澡堂子偷看女人洗澡,中間那個,初中三年,但凡上學就去偷看女同學上廁所,口味也是蠻重的……至于右邊那個,對女人沒興趣,是個彎。
”
秦瓊雙眼亮了起來,一把抓住蕭徹的胳膊:“基佬!
”
“我靠,你瞎激動什麼。
難道你也是腐女?
”蕭徹連忙甩手,同時往旁邊蹦了好幾步。
“怎麼,看不起腐女啊。
我告訴你,現在腐女可是消費的主力,連那些大導演都開始在影片裡面公然賣腐了……”
“他們怎麼賣是他們的事情,你離我遠點就行。
”蕭徹抖了一下,連忙說道。
秦瓊咧嘴嘀咕了幾句,回到正題:“他們是誰派來的。
”
“雇主不知道,中間商曉得了,叫什麼吳老師……也不知道這是綽号還是什麼,你知道這個人麼?
”
秦瓊臉色一凜:“是他?
”
“哦,你還真的聽說過啊,說來聽聽!
”蕭徹追問。
秦瓊說:“南橋之主,吳老師。
原名吳流竹,以前是南橋子弟學校的一名普通老師,後來南橋荒廢,他帶着那群原住民在南橋紮根,現在已經是最讓領導頭疼的一個角色,整個南橋幾乎成了他的一言堂。
上面開展過好幾次專項的整治行動,可是這人深谙群衆鬥争路線,每次都忽悠那些原住民出來對抗,讓行動組投鼠忌器。
曾經有好幾家企業看中了南橋那片地方,都因為這家夥的暗中阻攔最後撤資了。
我們都管他叫吳老狗,形容此人貪戀又賴皮。
”
“不會吧,專政的力量難道還抵不過一個小學老師?
”蕭徹有點不相信,這也太魔幻了。
秦瓊沒有過多解釋,她來申城的時間不長,還不足以接觸到真正的核心内容,吳老狗此人的事迹也隻是聽警局同事們提起,真實性有待考據。
不過此人能在南橋一帶盤踞多年,自然有他的一套本事。
可是自己跟他毫無恩怨,為什麼要派人來殺自己?
秦瓊把這個問題說出來,蕭徹也皺起了眉頭。
“我們不妨逆向推導一下,你落到現在的局面,是因為什麼!
”
“宋茜!
”
秦瓊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