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的手在頭頂旋轉了半圈,在四點鐘方向隐蔽的兩個隊友立刻跟毒蛇般沖了出去,手裡的匕首發出了陰冷的光。
刀落,皿濺。
四個匪徒在短短五秒中内被他們解決掉。
蕭徹深感欣慰。
闵西若挑人的眼光還真是不錯,這些可都是一等一的兵啊,估計還是從特戰部隊退下來的,實力絕對沒的說。
就剛才那一連套的動作,哪怕是讓蕭徹來做,也無法比他們好多少。
等到兩名隊員傳回意味着安全的手勢,蕭徹帶着剩下的隊員前去跟他們彙合。
“隊長,情況有點不妙啊。
”有個隊員壓低了聲音說道。
“說!
”
“這輛車沒有任何問題。
”隊員說道:“司機身上也沒發現炸藥等危險物品。
我們會不會跟錯了目标。
”
蕭徹挑了挑眉,沒有直接去看車,而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公路。
沒有警車……
這輛車的情況很奇怪,在蕭徹盯上他之後,身邊就一直沒有出現警車,好像整個中海的警察都對這輛無比危險的車子失去了知覺一般。
另一方面,蕭徹又非常的确定這輛車就是秦瓊讓他盯的車。
當車子停下來,司機跟車上随行的人員下車之後,他第一眼就看到這幾個人腰間别着的手槍。
跑長途的一些司機的确會在車上藏一把槍,主要是用來對抗路上可能碰見的車匪路霸,但是都會藏得特别的仔細。
像這種大咧咧的别在腰間,而且人手一把的情況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
所以蕭徹果斷的下達了命令,讓自己的人上去把他們弄死。
在人命如草芥的今晚,殺幾個匪徒并沒有什麼。
可是卻好像殺錯人了。
蕭徹蹲下來檢查了一下每個人身上的槍。
黑星沒錯啊。
華夏黑市上最收歡迎的槍,後坐力小,殺傷性強,而且容彈量也不差。
更加重要的是,價格非常的合理,幾百美金就能搞到一把。
“再查查,這車一定有問題。
”
蕭徹把手槍拆成了一堆廢鐵之後扔進了下水道,對着其他人說道。
然後自己拿着電話走到了一旁,準備給秦瓊打個電話。
隻是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不會出事兒了吧。
蕭徹輕咬着嘴唇,繼續撥打。
依舊無法接通。
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
“隊長,有情況,快過來看。
”
蕭徹收起電話跑了過去,就看到一幕讓他倒吸冷氣的畫面。
車座之下,有一個透明箱子,裡面裝滿了藍色的液體,在箱子的外面,密密麻麻的裹着銅絲,中間還有個倒計時的開關。
“快撤。
”
蕭徹凄厲的喊了一聲。
其他隊員立刻往不同的方向跑。
這時候可是不講究什麼同甘共苦的時候,如果有人這樣做,一定會被蕭徹罵死。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蕭徹現在是他們的老大,說什麼都要聽着。
假如蕭徹真的死了,那就算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會為蕭徹報仇。
但是有一個人沒走。
他叫薛峰。
蕭徹冷冷的說道:“留下來幹什麼,表達你的英勇無畏嗎?
馬上給老子滾,否則就算你活着,也别想在我的公司繼續做下去。
”
薛峰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的大白牙:“隊長,我是拆彈專家,在部隊裡我就是搞這個的。
”
蕭徹皺眉:“當真?
”
“軍人不說假話。
”薛峰冷靜的說道。
“好,你來看看,這個是什麼炸彈。
”蕭徹小心翼翼的把箱子周圍的雜物去掉,表情嚴肅都是雙方非常的穩健。
薛峰的手指尖在箱子的表面輕柔的一抹,接着就直接放嘴裡了……
蕭徹的眼角抽了抽,這厮也太剽悍了吧,什麼成分都不知道就敢往嘴裡送。
薛峰解釋道:“隊長别擔心,我體内都已經有抗體了。
我師父說,現在的我放古代那就是萬毒不侵的主兒。
”
蕭徹平複了一下情緒:“那能分析出來是什麼炸藥嗎?
”
薛峰搖了搖頭:“很複雜,暫時我隻能判斷出兩到三種成分,這種液體炸彈,就算拆除了定點爆破的裝置,也不見得就是安全的。
過于強烈的晃動都會導緻炸彈爆炸。
隊長你看,箱子的底部還有一個機關,其實這個才是觸發機關,隻要用力的敲打箱子底部或者搖晃,就能引起爆炸。
”
“如何解決?
”
“得先把定時裝置拆了。
隊長你先出去吧,這裡環境逼仄,你在這裡我施展不開。
”
蕭徹并沒有因為這麼一句充滿了嫌棄的話對薛峰有任何的意見,因為他知道這樣做才是最正确的,就像自己讓其他隊員離開一樣。
蹑手蹑腳的離開了車廂,跨過地上幾具屍體的時候,蕭徹忽然頓住了。
好像有什麼聲音從幾具屍體的身上傳來出來。
滴答,滴答。
就像是挂鐘的鐘擺。
蕭徹的心猛的揪了起來,立刻趴地上,伸手把幾具屍體的衣服給扒開。
很快幾具屍體就被拔得清潔溜溜,可是身上并沒有可疑物品。
但是滴答滴答的聲音還在響。
聽得蕭徹心思無比的煩亂。
眼神一凜,蕭徹拿起了匕首,照着其中一具屍體的兇口就大紮了下去。
遠處的隊員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隊長在幹什麼?
”
“不會想要順便賣個腎什麼的吧。
”
“扯什麼犢子,我看隊長是想把腰子拿出來爆炒。
”
“這話讓隊長聽見會打死你們的。
”
“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啊。
”
隊員們交頭接耳,雖然好奇,但是沒有得到蕭徹的指令,他們也不會冒然上前。
幾分鐘後,蕭徹從屍體的胃裡,拿出了一坨差不多有乒乓球大小的圓形物體。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就直了。
作戰經驗豐富的他們立刻就認出了這種東西。
人體炸彈!
這特麼還是雙重保險啊。
蕭徹将圓形物體小心的放到了一邊,又開始解剖第二具屍體,同時耳麥裡也傳來了蕭徹的聲音:“三号過來幫忙。
”
三号立刻從草叢中蹦了出去,跟閃電似得出現在了蕭徹的身邊。
“注意了,炸彈全都彙集在胃部,而且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威力如何,盡快把炸彈取出來。
”
“是!
”
三号非常的幹脆,解剖死人這種事情以前雖然沒做過,但是過人的膽色讓他并沒有出現任何的膽怯。
噗呲。
一刀下去,正中靶心。
劃拉。
豎着拉了一刀,屍體就被開膛破肚了。
伴随着讓人作嘔的聲音,第三枚炸彈被取了出來。
前後耗時五分鐘,四枚炸彈全部取出。
而薛峰孩子車上研究那個大家夥,蕭徹看了看,他的臉色也相當不好。
“走。
”蕭徹拿起其中兩枚炸彈,剩餘兩枚在三号手中,兩人往都九點鐘方向狂奔而去。
約摸半柱香的功夫,遠處傳來了轟隆隆的爆炸聲音。
又過了片刻,蕭徹跟三号才攜手歸來。
其他人同時松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車上那個大家夥了。
薛峰好像還沒有找到破解的辦法。
……
郭宇,中海師範大學大二學生。
高中的時候也是一枚學霸,以他的成績考國内重本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可是他的心裡素質相當的差,每逢大考必然緊張,而且狀況還非常的嚴重。
脆弱的心裡素質也導緻他重讀了三次高三。
第一次高考,數學考試的時候暈厥,直接放棄了後面兩科的考試。
第二次,高考前一天就開始發高燒,雖然勉強撐過了兩天的考試,但是大失水準,成績連三本線都不夠。
第三次,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可是成績依然不理想,重本線差得遠,最後隻能無奈的選擇了中海師範。
進入大學之後,郭宇就開啟了自暴自棄模式,幾乎不去上課,每天都泡在學校外面的網吧跟遊戲廳,每個月的生活費在前幾天就用完了,靠着室友的接濟才勉強度日。
不過他這種長期吃白食的行為也惹得寝室其他幾個人的不滿,後來也就不在幫他了。
沒了錢的郭宇想盡了一切辦法搞錢,他不敢在學校搞事兒,就跑到大街上去偷,甚至還有好幾次入室盜竊的經曆。
一開始他運氣是不錯,搞了點錢,但是通過這種方式的來的錢花起來也是特别快的。
而郭宇嘗到甜頭了之後,就更是無法割舍這樣的方式,于是沒了就偷,偷了就花,在這樣的惡性循環之下,他栽了。
被主人直接堵屋裡,然後被警察帶走。
中海師範的老師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立刻就上報給了學校的領導,學校領導以一句“這樣的人怎麼能做教書育人的工作”,當場就把郭宇給開除了。
而郭宇家人在得知這一情況之後,也表示不會來接他,讓他在外面自生自滅。
最後還是受害者看他可憐,放棄了起訴。
學校回不去了,身上又沒有錢,郭宇在大街上如同大行屍走肉般遊蕩了大半個晚上,在準備投河自盡的時候,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找上了他。
“想賺錢嗎?
”
郭宇重重的點頭。
隻要能來錢,什麼方式他都不在乎了。
這就是典型的破罐破摔。
疤臉男把郭宇帶到了一個郊區的農家樂裡面,這裡已經滿滿當當的有了四五十人。
而疤臉男讓他們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去看演唱會。
不過要記得跟手上有紅絲帶的人,交換一下包裹,然後把包裹帶回來,就算完成任務。
至于酬勞,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