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誤會
或許這就是聞赤焰要的吧。
讓她看着,看着他出軌,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時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不是麼?
是她專牛角尖的以為,聞赤焰新婚夜沒進李薇柔的房,就永遠不會進去,卻是忘了,李薇柔雖然是妾,卻也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他上她的床天經地義。
這樣想着,李素羅收回手,轉身走了出去。
她終究沒有勇氣撩開那一層薄紗,将那場她看來是背叛的床事,呈現在自己面前。
“吱呀……”
門關上,将裡面滿地的肮髒,與不堪的聲音,盡數隔絕。
屋裡。
李素羅走後,先前嘴裡還發出無比享受聲音的李薇柔,此刻卻緊皺眉頭,蒼白的臉上盡是痛苦的神色。
她嘴角溢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書上說:強扭的瓜不甜。
原來是真的。
這一刻她真的很後悔。
因為這個男人的粗魯,也因為她是第一次,她的身體幾乎完全承受不住。
到了此時她才明白,這個男人不愛她,哪怕僅僅一絲愛意,都是奢望。
李薇柔想要堅持不求饒到最後,卻發現根本做不到,她好怕繼續下去,她會就此死去。
或許此刻對她來說,死亡何嘗不是一種解脫方式,可是她又怎麼甘心,她還沒有鬥倒李素羅,她怎麼會甘心死去?
不,她不甘心。
因為還不想死,她選擇了屈服,即便這種屈服對她來說完全是恥辱,她毅然不放在心上。
她隻想活着。
“王爺你饒了柔兒吧。
”她終于求饒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房間裡回蕩着男人滿足的笑意。
夜,愈發的深了。
事後男人穿好衣服走了,輕飄飄的,不帶一絲留戀。
床上昏迷的李薇柔,身上蓋着男人施舍給她的被子,蒼白的容顔,活像一隻破布娃娃。
流珠進來時見到這副模樣,隻覺得鼻子發酸,但她并沒有哭出來,簡單的替李薇柔收拾了下,便紅着臉退了出去。
男人離開荷香苑後,直接去了書房,見到酒醒過來後,冷着臉坐在書案後面的聞赤焰,連忙跪下道:“主子。
”
此時若是有第三人在場,定然會發現,跪在地上的男人,竟有一張與聞赤焰一模一樣的臉。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聞赤焰看着他,眼底盡是陰霾。
那人聞言心底一顫,擡起頭看着聞赤焰,再三保證道:“王爺放心,屬下絕對親力親為,沒有半分參假。
”
“很好!
”聞赤焰站起身走到窗前,“往後每天夜裡你都喬裝成本王的模樣去她房間,直到她懷上孩子為止,明白嗎?
”
男人聞聲看去,隻見那皎潔的月光撒在聞赤焰身上,就好似披了一層神秘的薄紗,叫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着什麼。
“屬下明白。
”男人說着退了出去,黑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男人走後沒多久,暗一從暗處跳了出來:“王爺不怕他們‘日久生情’,壞了王爺的大事?
”
古時多有這樣的例子,無怪暗一會擔心。
“這事自有打算,無需擔憂。
”
聞赤焰說着,提起腳步就往外走,忽又聽暗一接着道:“王妃适才去了荷香苑,走時神情不大好。
”
聞赤焰後背一僵:“那個女人可有說什麼?
”
暗一搖頭,聞赤焰揮揮手道:“下去吧!
”
“屬下還有件事不知該不該說?
”暗一正打算走,忽然想起還有件事忘了禀報,連忙又收住腳步。
聞赤焰一聽還有事,眉頭就跟着一跳一跳的,臉色很不好看:“說!
”
“南方商行那三批貨,咱們已經拿下兩批,剩下的一批雖是大頭,卻是塊硬骨頭,到今日為止咱們已損失慘重,因此屬下特意前來請示主子,是否應該放棄?
”
其實暗一早就想勸勸王爺了,畢竟暗衛營訓練不已,這次為了王妃,暗衛營直面損失就已過了兩位數,若在繼續下去,隻怕這傷亡數字還有待提高。
“放棄?
”聞赤焰扭頭,看向暗一,“暗一,本王不妨實話告訴你,南方商行本王端定了。
”
暗一皺眉:“就為了一個女人?
!
”
聞赤焰臉上漾起一抹冷笑:“不完全是,還記得上次‘雙飛燕’的事麼?
”
暗一略一思索,想起來是有這回事:“主子的意思是……”
“本王懷疑‘雙飛燕’之事,與這次構陷王妃的事,系出自一人之手,如此,你覺得本王還有什麼理由放過南方商行?
”
暗一沉默,聞赤焰再次說道:“放手去做,本王要他聞煜朔後悔招惹本王。
”
“屬下明白了。
”暗一說罷,身影重新歸于暗處。
之後聞赤焰沒在書房逗留,出了書房後,馬不停蹄像怡華居敢去,等他到時卻被告知王妃并不在怡華居。
“你說什麼?
”聞赤焰怒吼一聲,看着眼前綠衣恨不得将之掐死。
綠衣跪在地上,被聞赤焰盛怒的神情,吓得身軀不住的顫抖,心中的擔憂卻絲毫不減:“王爺,你快去找找王妃吧,奴婢擔心王妃出事了。
”
“到底怎麼回事?
”一聽李素羅可能出事了,聞赤焰暴怒的神情,奇迹般的平複下去,看着綠衣臉上跟着露出擔憂的神色。
綠衣這才不緊不慢地,将李素羅失蹤前後發生的事,全盤托出。
“王妃去了荷香苑後,奴婢在金描公子的幫助下,以最快的速度跟了去,到了荷香苑卻沒看到王妃,隻在門口的青石闆上發現一灘猩紅的皿迹。
”
“她吐皿了?
”聞赤焰心底蓦然一痛。
綠衣抹了把眼淚,聞言點點頭沒有說話,再回神房間裡已沒了聞赤焰的身影,隻餘金描擔心的看着自己。
“金描公子,你說王爺會不會去找我家小姐啊?
”在金描地攙扶下,綠衣吃力地站起來。
金描笑了笑,将綠衣扶到凳子上坐下,而後從袖囊中拿出随身攜帶的金瘡藥:“放心吧,你家王爺不會讓你家小姐有事的,現在你該關心的是你自己。
”
說着他将綠衣左腳上的褲腿卷起來,露出裡面已經青紫紅腫的厲害的腳踝。
“你餓了沒有?
”
綠衣不疑有它,聞言傻傻地點頭:“有點。
”
金描滿目壞笑的将她的腳擡起來:“餓了就抱着這隻蹄子啃吧,你看它這造型,簡直就跟饅頭一模一樣。
”
綠衣終于反應過來,氣得她擡手就打,卻被金描靈活地躲了過去,不由得癟癟嘴:“叫你變态還真沒跑了,你說你咋就這麼壞心呢?
”
“好啦好啦,咱不生氣了,行不行?
”
金描打開藥瓶子,想上前為她上藥,綠衣又要伸手來打,不得已金描捏住她的手,嘴裡加重了語氣:“你這腳還想不想要了,真是的。
”
“哼……”
沒打到金描,綠衣雖心有不甘,但看在自己的腳真的已經不能看的份上,不在跟他計較,任由他動作了。
且說聞赤焰離開怡華居後,立刻招來暗一将找人的事吩咐下去,而後自己也沒閑着,連夜出城去了距離京城南面三千裡外的徐州城。
同一時間李素羅也在縱馬疾馳,看其方向也是去徐州無疑,隻是她去徐州做什麼?
這事兒還得從她離開淮南王府說起。
李素羅出了李薇柔的房間,心中氣苦的她一個沒忍住,導緻氣皿上湧,鮮皿噴湧而出,落在台階下的青石闆上。
之後她本想會怡華居的,卻發現在這個充滿背叛味道的王府裡,她一刻也待不下去,恰巧這時已經隐約可見金描抱着綠衣尋來的身影,她情急之下,隻得躲避起來,直到看不見兩人身影了,這才施展輕功翻牆出了王府。
那時離天亮開城門還有兩刻鐘,于是她找了家剛開門準備做生意的成衣店,花錢挑了一套男子衣衫換上,又去馬場挑了匹好馬,這一天而去的剛好天亮了開城門,她也就自然而然混出城去了。
期間還有件事不得不提,那就是被她徒手解決的一個暗衛竟是太子的人,并從他口中得知太子已經去了徐州。
說來也是怪,你說她與那太子素未謀面,更不要提有什麼仇怨,他派人跟蹤她做什麼?
難道是因為她是聞赤焰的人,所以隻要與聞赤焰有關的事物都不放過?
越想越覺得可能的李素羅,縱然在策馬狂奔,也忍不住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