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大驚,不知陳瑀到底要做什麼,眼看着一炷香快要燒完了,這家夥倒好,什麼都沒做,然後說自己什麼都做了,這擱誰,誰也不能相信。
于是陳瑀話甫一說完,一群人蜂擁而至,想要看看這水缸裡到底有什麼名堂,可是衆人到了水缸旁,各個眼睛都瞪的跟牛眼一樣,布滿了不敢相信。
要不是現在朱厚照要顧着大明朝帝王的面子,早就一頭竄了過去,此刻他如坐針氈,心理癢癢極了,水缸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人這什麼表情嘛,吊人胃口。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分開了?
”
朝堂内立馬炸開了鍋,這小子真他娘的神了,真的分開了,這都用的什麼稀奇古怪的辦法啊,竟然真能将這麼多的紅綠豆子輕而易舉的便分開了?
成洗民剛驕傲的臉,立馬耷拉下去,一張臉黑的吓人,第二題了,第二題了啊,能不能換個人答啊,大明朝是不是沒人了啊,非要讓這小子上來搗亂!
陳瑀沖着朝鮮國幾位使臣和煦的笑了笑,然後道:“各位大人,獻醜了,承蒙多讓。
”
讓你妹,誰要讓你了?
誰要讓你了!
老子要做的是趕盡殺絕啊,怎麼從你嘴了說出來倒像是相親相愛了?
這下可好,這第三題他們根本沒有準備,因為他們已經斷定大明朝更本答不出二題,本就合計給他們留一點面子,這第三題不答也罷,可現在,一點面子也沒留……他們!
朱厚照早就來了興趣,隻聽朝堂人議論紛紛,自己卻什麼也不曉得,于是問陳瑀道:“陳瑀,你此題如何解得的?
可否說說其中道理,好讓朕等知曉一番。
”
“是。
”陳瑀道:“若單機械的去分辨紅豆和綠豆,憑借着這麼少的人工和時辰。
是決計不可能的!
”
陳瑀先把對方給的條件否決,以及常規的解決方案否決,然後繼續道:“臣隻是用了一點平日裡生活的常識罷了,農家出生的人應該都會懂得如何分辨。
”
“紅豆和綠豆的密度不同。
紅豆的密度大于水的密度,而綠豆的密度卻小于水,臣以水為介質,剛好能将兩種物質分開。
”
看着衆人一臉迷茫的臉色,陳瑀洋裝咳嗽了兩聲。
******,裝逼裝過了,忘了自己現在在哪了,于是趕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紅豆比水重一點,放入水中會沉下去,綠豆輕一點,沉不下去,就是這個道理。
”
顧鼎臣聽完後,露出茅塞頓開樣。
猛一拍大腿道:“我就說嘛,當時我也想到了水,就差一點點啊!
”
謝丕望了一眼顧鼎臣,心道你是想到了水,不過看你剛剛老僧入定的模樣,怕是想到了口水了吧。
兩題,看是萬般難解,且及不可能解決的問題,竟然都被陳瑀這麼潤物細無聲的解決了,仿佛家長裡短一般。
根本看不到陳瑀有一點思考。
李東陽複雜的望了一眼陳瑀,然後對朝鮮國使臣道:“這第二題我等也答出來了,按理說爾等算是輸了,所以第三道不用比了吧?
”
李東陽這是在給番邦台階下。
話說的很有水平,體現出大明朝的氣度之餘,還不忘小小的嘲笑了一把朝鮮國。
成洗民很沮喪,确實不用比了,第三題我根本沒有,比個屁。
剛準備開口,一旁良久未開口的徐長今說話了,她道:“既第一二題已經做解,也不在乎多一道了,皇帝陛下說的好,獨樂樂,衆樂樂,熟樂?
臣女希望陳大人能解除我國第三道題,不知陳大人可否與人樂樂?
”
“此言不妥矣。
”焦芳站出來道:“既爾國已輸,實無比下去的必要,這樂樂之事,今日想必也已經做了。
”
焦芳搞禮儀的,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怎不知曉,别看這小女子說的輕巧,你狀元郎輸了一個女子算是怎麼回事?
若是赢了,也得不到一點點好的彩頭,簡直是百裡無一害,那麼為何要去做?
徐長今道:“此題非我國備之,這一題乃是臣女歎服陳大人之才,想要單獨與之比試,不曉陳大人可敢應戰?
”
所以說,你們這些女子心眼就是太小,不就是摸了你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用得着這麼心機麼?
不行我再給你摸回來就是!
其實陳瑀又怎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可人家已經挑釁上門了,不接的話,更慫!
陳瑀笑了笑道:“可以。
”
任你火藥十足,我自風輕雲淡,這就是陳瑀的休養,讓人,很!
生!
氣!
尤其是可愛的徐長今。
一向冷淡的她見了陳瑀這不痛不癢的态度,小臉也是氣鼓鼓的,好好好,陳廷玉,今日你便等着把欠我的都一并還回來吧!
徐長今也不廢話,直接道:“題目是這樣的,此次進貢大明朝頗多良駒。
”
這話有點不要臉,五十匹都沒到,還頗多!
“進貢前,臣女在馬棚發現一問題,有母馬數百匹,又各有小馬駒數百匹,母馬和小馬駒數量對等,我便想,如果将此打亂,可有什麼辦法将其準确的匹配成一母一子?
”
“操蛋!
”顧鼎臣給徐長今題目下了一個結論,你他娘閑着沒吊事,你弄人家馬做什麼?
還打亂,腦子有病是吧?
這怎麼匹配?
幾百匹,就算傳說中的伯樂來了也不能精準的匹配成功啊。
成洗民聽了徐長今此題之後,雙目一亮,喜上眉梢,雖然他不對付徐長今,可那也是内部的事,涉及到對外,他們的态度和大明文官也是一樣的,口中怒氣十足的道:“這次你們若還能答出來,我管你們叫爺爺!
”
四周的使臣:“…………”
陳瑀背着手,皺了皺眉頭。
焦芳等人心中一緊,讓你瞎逞能,這下好了吧?
可誰知陳瑀接下來說的話讓焦侍郎等人吃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了,隻聽陳瑀道:“就這麼簡單?
”
噶?
簡單?
死要面子活受罪?
徐長今笑了笑:“就這麼簡單,不過條件是準确,意思是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
“呵,知曉,不但能解得,我還能用兩種辦法解得,所以我就是确定一下你的問題當真這麼簡單?
”陳瑀問道。
“這個裝的有點過了啊!
”顧鼎臣嘀咕道。
“什……什麼?
兩種方法?
”成洗民不敢相信的道,“扯呢吧?
”
“兩種方法都不怎麼人道。
”陳瑀道:“第一,将此群馬匹餓上一晚,翌日一早,匹配成功。
”
“這……”所有人都驚呆了,是啊,第二日小馬匹自然會去找自己的母親吃奶,神了。
“第二種,将母馬拴起來,和小馬分開,然後大力的抽打小馬,然後将母馬放開,匹配成功。
”
陳瑀笑了笑,“爾等不要懷疑,不信你們可以驗證,隻要将母馬小馬做上記号,按照我這種方法去做,決計可行!
”
朱厚照興奮的搓了搓手,随即感覺形象不對,努力的可知心中的興奮,對牟斌道:“快去驗證!
”
“是!
”牟斌也是複雜的望了一眼陳瑀,然後出了殿堂,走時還不忘帶上一名朝鮮國的使臣。
半饷之後,牟斌和朝鮮國的使臣回來了,牟斌滿臉興奮,道:“一點不差!
”
徐長今簡直不敢相信,問陳瑀道:“你如何知曉?
”
不僅徐長今,在場的人誰不想知道?
“多讀書,多看報,多吃零食,多睡覺。
”陳瑀道:“所謂……”
所謂不出來了,還是算了,恩!
“我再出一題,你還敢答麼?
”徐長今咬了咬牙,反正他是女子,不怕丢人。
這下大明朝真不願意了,朝堂立馬竊竊私語起來,最後到慷慨激昂,你這欺負人啊你,都說了三題,給臉還不要了是不?
不過陳瑀卻道:“行,接下來無關乎兩國,本官單獨和你應戰!
”
霸氣,什麼叫霸氣?
這就是!
騷包,什麼叫騷包?
這就是!
裝逼,什麼叫裝逼?
這就是!
此話一出,朝堂立馬安靜起來,他們也想看看陳廷玉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
徐長今不想廢話,便道:“外庭院内有一大理石圓凳,請算其重量。
”
顧鼎臣臉色十分難看,這麼重的大理石凳子,用稱根本稱不出來啊,想了良久突然爽朗一笑,此題這麼簡單……
誰知徐長今又道:“且不許用稱。
”
尼瑪,顧鼎臣差點沒一頭摔下去,剛剛老子才想到曹沖稱象的故事,可他娘的不用稱,這玩個屁!
陳瑀聽了思考了一會兒道:“簡單,可解,曹沖稱象!
”
陳瑀話一出,所有人都惋惜,曹沖稱象的事衆人皆知,可人家不許用稱啊!
徐長今笑道:“陳狀元終于答錯了?
”
“何錯之有?
”陳瑀不解的問道。
“我已說不準用稱。
”徐長今得意的笑道,終于赢了你一會了,哼!
“我也沒說用稱啊,我說曹沖稱象的故事,可以讓你們知道這石柱是多重,我還沒說我的方法。
”陳瑀笑道,“給我一把尺子,筆墨紙硯!
”
啥啥啥?
你要做什麼?
要用戒尺教訓他們這麼做不道德?
然後再讓他們寫悔過書?
衆人不解,但朱厚照卻十分的期待,立馬吩咐人按照陳瑀的方法去做。
陳瑀的能量别人不知道,朱厚照最為相信!
今天又有好戲看了!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