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餘人,這可算的上是一場大捷,随軍太監張真立刻開始寫大捷戰果,快馬加鞭得送往京師。
這個張太監據說以前不姓張,在京師時認了張永做幹爺爺,那時候得張永還沒有發達,而小太監張真便慧眼如炬得認準了他,可以看得出來,這張真還是有點眼光的。
至于這場勝利主要的原因,那自然是他這個随軍太監做的好,要不是他鼓動士氣、冷靜執着、布置大局,怎麼會有這一場大捷?
所以他自然是首功。
不過這太監也還算好,最起碼還要一點臉,沒有将這功勞全部攔在了懷中,他知道打仗還是離不開楊一清,所以怎麼也要給楊一清表上一功。
可下面那些拼死拼活得千戶等人就比較慘了,因為這勝利壓根和這些人沒有一點關系,所以升官什麼得,您還是不要想了。
依照楊一清得意思,這次勝利,他楊一清不配領功,這次得首功當屬陳瑀的,可陳瑀說什麼都不要,升的快,摔的很得道理他懂,軍功這一塊他不想伸手。
況且這次打仗他本來也沒有做什麼,怎麼好意思和那些浴皿奮戰的将士們争奪功勞?
其實陳瑀不知道,就算他不搶,這次得功勞也是沒有那些将士的!
等回到軍營,陳瑀便和沈飛朝牢獄走去,被關押得男子此刻别提多麼得悠閑,竟然哼起了小調。
陳瑀皺了皺眉頭,在沈飛和戚景通得拱衛下來到了牢獄門前,他淡淡的道:“為何刺殺本官?
”
“狗官,人人得而誅之!
”那厮像是事先背過台詞一般,陳瑀接着問道:“誰派你來的?
”
“沒有人,我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魚肉鄉裡得狗官!
”那厮倒是很有骨氣。
陳瑀笑了笑,這笑容很可怕,聽說有一種心理恐懼法可以在不傷人得情況下,活活的将這個人吓死?
據說這比什麼刑逼都管用?
那厮見陳瑀這笑容,不自覺得打了一個冷顫,這家夥笑得太詭異了,他嘴唇發抖的道:“狗官,若是敢動我一根汗毛,你定會後悔的!
”
“哦?
你現在就算是死了,都沒人知道是我幹的,就算知道又怎麼樣?
你刺殺朝廷命官,死了何惜?
誰會可憐你?
我不管誰派你來的,你在他們眼中就是蝼蟻,甚至不如!
”
“死和足惜?
某不怕!
”那厮倒是很倔強,陳瑀又詭異得笑了笑,“希望一會兒你還能這麼漢子!
”
“麻煩戚大哥,把他眼睛蒙上!
”陳瑀對戚景通道。
雖然不知道陳瑀要幹什麼,但戚景通還是照做了,此刻那厮得眼睛被蒙得死死得,黑暗得環境下,讓人不由自主得參生一絲懼怕。
陳瑀又笑了笑,“本官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
”
他在戚景通耳邊耳語了幾句,戚景通便離開了,陳瑀接着道:“死亡其實就是一瞬間,所以很多人都不懼怕,但是如果讓你慢慢體驗其中得過程,想必一定很有趣。
”
“陳瑀,你……你做什麼?
”那厮本就有點懼怕,聽了陳瑀這吓唬,竟直接将陳瑀得名字喊了出來。
“哦?
你還認識我?
在延綏認識我的人可不多,你到底是誰?
誰派你來的,老實交代,本官可饒你一命!
”陳瑀又一次問道。
“有種的給老子來個痛快的!
”那厮依舊很倔強,但氣勢明顯弱了幾分。
不一會兒戚景通就拎着水桶過來了,他驚訝的看着陳瑀,不知道陳瑀要做什麼,對于這種逼供,戚景通覺得最好得方法就是打,打的他叫爹喊娘,看他會不會說。
但是陳瑀又反過來問戚景通,若是你被抓住,會說什麼嘛?
戚景通豪放的搖了搖頭,依他說,既然派他出去,那就說明了對他足夠得信任,就算是死,也段然不會瞎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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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對了,所以以尋常方法對付這厮,他也定然不會開口,所以無論打罵,陳瑀相信效果都不大,但是這種心理壓迫法,就大不同了。
陳瑀前面都已經全部鋪墊好了,此刻再一次問那厮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了,本官就饒了你!
”
“休想!
”
“聽說人得脈搏四周有皿脈,割開了之後,皿會源源不斷得流下來?
”陳瑀對沈飛道,“既然想死,那就去吧,割了他得手動脈!
”
那厮隻感覺手腕一涼,便開始聽到“滴答”得滴水聲。
“陳……陳瑀,你少吓唬我,你沒有割了我,我……我沒感覺到疼!
”
“陳瑀……姓陳的……你,你不要走,****你姥姥!
”
“一定是騙我的,手腕都沒覺得疼,不對,不是感到涼了嘛?
後面那滴水聲……”
出了牢房,戚景通十分不解得問陳瑀道,“這方法能讓他招供?
”
陳瑀自信得點了點頭,很快,“就算心理承受能力最強的人,也支持不了一日。
”
“呵呵,陳大人肯定又是從哪本書上看來得,這真的是想當然,俺就敢說,要是他能招供,俺戚景通以後就跟你混了!
”
“好。
”陳瑀笑了笑,還沒走兩步,後面便有校尉道,“陳大人,牢房那人嚷嚷着要見你,撕心裂肺,像是不行了一般。
”
戚景通滿臉通紅,“這孫子,他娘的,老子什麼都沒做,就不能有點骨氣?
!
”
陳瑀沒有說話,笑了笑,和沈飛還有戚景通又一次返了回去,這一看,戚景通差點沒吓尿了,那漢子臉色蒼白,褲裆下還有一攤水漬。
怎麼回事?
明明什麼都沒幹,這家夥怎麼怕成這樣了?
戚景通看向陳瑀就像看妖怪一樣,全身打了一個冷顫。
“現在能說了麼?
”陳瑀淡淡的道。
那漢子很是虛弱,仿佛說話都沒有氣力一般,“我說……陳大人,你快……快給我止皿,我感覺快不行了!
”
“不行你姥姥,廢物!
”戚景通走到那漢子身後,将水桶拿了過去,誰知那漢子又道:“大……大人,你不給我包紮傷口?
我感覺我真的快要不行了。
”
“卧槽!
”戚景通臉都快氣青了,胡亂的拿着布匹将他手腕綁了一圈,誰知那漢子還不死心,“我說,兄弟,你能不能包紮好一點,好滴皿不滴皿?
”
“滴你大爺的蛋!
”戚景通氣的走到了陳瑀的身前,雙手盤在肩膀上,氣呼呼的看着眼前這自诩為漢子烈士的廢物。
他真的想不到,明明陳瑀什麼都沒幹,怎麼就把這厮吓成這個模樣?
這怎麼都理解不了!
“好了,現在可以說說了,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為何要殺本官?
”陳瑀淡淡的問道,言語中有一種說不出得自信,這樣的自信戚景通敢肯定,就連楊一清都沒有過。
“我乃西廠新晉百戶馬英雄。
”
“果然是英雄!
”戚景通嗤之以鼻的笑了笑,“你要是英雄,爺爺就他娘的是英雄他爹!
”
“任務是廠都布置的,至于為什麼到沒有說,不過好像應該是幫什麼人要殺大人您的……”
“果然。
”陳瑀笑了笑,“他們果然是讓本官出來就沒打算讓我回去。
”
這一波接着一波,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讓陳瑀不禁猜測後面還會有人,而且不少!
想起這個陳瑀就頭疼,現在自己猶如一個瞎子一樣,而西廠雖然勢力範圍在京畿附近,但是能喬裝打扮的這麼準确,并且能事先在最有利的地方埋伏自己,說明他們已經有了情報系統!
看來需加快内行廠的建設了,現在這英雄不英雄的對自己也沒有什麼用了,便對戚景通說,“你來處理吧。
”
然後便回到了牙帳,他揉了揉額頭,将心中的計劃一一寫了下來,然後讓人快馬加鞭送往了京師。
房小梅這丫頭太聰明,陳瑀相信這件事交給她辦,他定然會辦的很漂亮,而且還滴水不漏。
内廠能不能起來,就看房小梅和崔紅玉了!
楊一清說會調一部分人給自己,但是現在也不好提,不過他已經看上了幾個,比如戚景通,馬昂、劉玉等将領。
隻是讓他們這些邊關大将屈身做一個特務,他們會願意麼?
陳瑀陷入了沉思。
那邊楊一清也将這些人叫入了牙帳,牙帳内楊一清道:“無論是何種方式,都是在保家衛國,陳大人怎麼樣你們難不成不知?
”
“知道!
可我們的軀體是要死在沙場上的!
”馬昂紅着眼睛道:“做個朝廷獠牙算什麼東西?
我不去!
”
“某也不去,雖然俺欣賞陳大人,但俺不去!
”戚景通也接着道。
幾個人統一口徑,竟讓楊一清不知道改說什麼,隻能歎了一口氣。
這些漢子得性格很執拗,決定得事八匹馬也拉不回來,隻能在另尋他人了。
可話剛說完,門外有衛士來報,“大人,固原、平涼合收圍擊,固原、平涼守将告急,需快速增兵救援。
”
楊一清一拍案幾,“這些鞑子,打不了延綏便找固原平涼出氣,加上這一批鞑子得彙合,固原和平涼二城真有危險了,需快速去救援!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