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對啊,我不是讓戚景通給我查林符兒子的資料麼?
他給我林布政使的資料算怎麼回事?
這時有聽到門外戚景通的敲門聲,“大人,還有一份望了給你了……”
“你從門縫塞進來吧。
”陳瑀實在不想看到戚景通,看到這小子就來氣。
“哦哦,好的,大人我給你塞進來了。
”聽到戚景通離去的腳步聲,陳瑀感覺身心舒暢,誰知那戚景通回頭又吼了一句,“大人,白日宣淫很傷身子的……”
陳瑀二話沒說,看門就甩出去一雙鞋,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這家夥是不是存心的!
算了,不和他一般見識,陳瑀打開内廠的密函看了看,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又是氣的不輕。
“大人,你這些日子怎麼越來越浮躁了。
”房小梅笑道,“信上說什麼了?
”
“這個林符正直如斯,可他兒子,整個就是杭州小霸王啊!
”陳瑀拿着手上的密函哭笑不得,“什麼事都能幹出來,十六七歲連秀才都沒考上,這就罷了,怪人家府學不給力,朝着孔廟夫子的像就尿了一泡,被陳提學訓斥了一番,又找人打了陳提學一頓。
”
“平日裡最大的愛好就是鬥雞,天天在街肆上找人賭,輸了就把人家鬥雞給抓過來,赢了就讓人賠錢,弄的整個杭州府沒人敢和這小子賭。
這人品……也是沒誰了。
”
“更吊的是,去歲在府内偷看其小姨娘洗澡被抓個正着……我靠,都什麼人啊都!
”陳瑀一直覺得朱厚照能鬧,可是和這杭州府小霸王林涵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
“也沒什麼不好的,朝夫子廟小解那是反抗陳舊科舉制,輸了大人那是好勝心強,偷看洗澡那是青春悸動。
”房小梅笑呵呵的分析道,“我看你就是不願李小解嫁人罷了,你這人占有欲極強。
”
房小梅沒說還好,他這麼一說,陳瑀覺得自己性子中到真有這個部分,他笑道,“照你這麼說,那林涵還是個三好青年了。
”
“他爹不也是麼?
”房小梅笑道,“湖廣布政右參政林廷?于不久前直接跳了兩級升任布政使,這閩商林家的實力到是越來越大了,而且都是些富饒的省府,可看出林家在朝廷上勢力有多麼的強厚。
”
“你想整治沿海海防就要抓典型,我知道你已經将目标對準了舟山兩個千戶所,可這兩個千戶所你卻是動不得的。
”
陳瑀想了想,雙目突然睜開,眼中露出一抹殺氣,“如果我非要動呢!
”
“我就喜歡你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子!
”房小梅道。
………………
入夜,戚景通果真聽了陳瑀的話,給陳瑀找了一座梯子搭在了府衙的側牆上,他和沈飛先進去後,陳瑀才慢吞吞的爬到了牆上。
這事整的,明明是做好事,硬生生的給弄成了做賊的樣子,當官當成這樣真他娘的失敗。
要不是你李家,老子早就帶着内行事廠的人硬闖了,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那家夥才霸氣,最好配上“老子大明内廠廠都,将小美人交出來!
”
可是看到這麼高的牆,陳瑀又猶豫了,這若是跳下去戚景通和沈飛沒接住,自己這輩子可就廢了,這搶可足足有兩三米之高啊!
罷罷罷,且相信這兩人一回吧,陳瑀眼一閉就跳了下去。
“大人真漢子,我們還沒準備好呢您就跳了?
”腳下傳來戚景通的叫聲。
“卧槽,你不早說……砰。
”雖然二人給陳瑀卸了一點力,可這次摔的也不輕,屁股疼的像是被摔成了兩半一般。
很明顯戚景通那家夥一點心都沒上,偌大的宅子讓我怎麼去找李梓棋住在哪裡?
要是錢塘縣衙他倒是熟門熟路,可這府衙他卻沒來過。
陳瑀沒有讓沈飛和戚景通跟來,這兩家夥來了也隻有壞事的料,沒辦法,自己一間間摸索吧,不過根據以往府衙的布置,以及大明以左為貴的例制,這主人的房間應該在後宅的左邊。
一路上躲躲藏藏,終于來到一處燈亮的房間,裡面還有一道倩影,陳瑀嘿嘿一笑,咱的運氣還是不錯的。
這是一所朱漆的二層閣樓,布置的十分恬靜優雅,倒是附和李梓棋的性子,陳瑀偷偷摸摸的上了二樓,做賊一般的打開了李梓棋的閨房。
“梓棋……你在麼?
我是陳瑀……”陳瑀小聲的叫了一會兒,整個房内空空如也,不對呀,明明适才看到有人的呢?
陳瑀萬分奇怪,就聽到門外有兩個女聲,其中一人陳瑀斷定是李梓棋,她道:“娘,孩兒不嫁……”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門口。
卧槽,李伯母也來了,從二人說話的意思中陳瑀分析出來了,原來不是李梓棋要嫁給那勞什子林家為妻,是李伯母的意思啊。
李家伯母一直在祖籍泰興養病,也是前端時日病情休養好了才被接到杭州。
糟了糟了,這要是被李伯母逮到,自己這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我可是嬌滴滴的黃花大閨男,這名聲若壞了出去日後怎麼娶妻啊!
躲起來,陳瑀很機智的躲在了床下。
其實那一刻陳瑀本不想這麼屈辱,他想很霸氣的站出來對李伯母道:“那小子怎能配上梓棋。
”
這樣做偉大是偉大了,可後果……算了,還是别吹牛逼了,老老實實在床下呆着吧。
隻聽李伯母道:“那林公子有什麼不好的?
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可比那勞什子的陳瑀好多了,那小子以為自己是狀元就了不起了?
咱梓棋可也是堂堂的知府千金。
”
林公子有什麼不好的?
陳瑀真想把懷中關于關于林涵的資料拿給她看,那家夥除了名字溫文爾雅外,剩下的有半點和這個詞沾上關系?
還知書達理,十七歲了,連個秀才都沒考中,我都懷疑那厮是不是标準的學渣,估計四書五經裡面的字都認不全呢!
沒辦法,陳瑀平日也不是這麼嫉妒人的,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雖然還沒見到那什麼林公子,但是和自己搶人的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恩……這是陳瑀的想法。
“娘,我還不想嫁人呢!
”李梓棋道,“您這話都傳了出去,到時你自己嫁去。
”
“荒唐!
”李伯母怒道,“你這孩子,我看都被陳瑀那臭小子迷傻了,若是為娘我見着那臭小子定将他閹了!
”
陳瑀聽到這裡,雙腿緊閉,這李伯母太強悍了。
“不管陳瑀的事,我都沒見過那林公子,您就這麼草率的讓我嫁了,女兒日後也不會幸福的啊?
”李梓棋道。
“你都十八了,娘像你這麼大,你哥都懷上了。
”李伯母道,“我那時候可見過你爹了?
想當年你娘我可也是泰興一枝花,等嫁給你爹見着你爹那熊樣,恨不得投河自盡啊,這後來一輩子不也過來了?
”
“不是娘說你。
”李伯母語重心長的道:“你何苦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你們現在還小,意味着希望什麼兩情相悅,其實都是假的,找個人嫁了,慢慢的相處着,感情自然就來了。
”
這話似曾相識啊,後世一些窮酸的小子追不到那些心儀的女孩也會拿這個當借口,這李伯母不會也是穿越來的吧?
其實說這些話最不負責人了,什麼不相信愛情啊,什麼門當戶對合适的啊,中華幾千年的傳統觀念根深蒂固,一直影響着後面五六百年!
看來老子任重道遠,有必要将這些觀念給扭轉過來啊!
人啊,少一點勢利,多一點真誠多好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要洗澡了,天晚了,娘您快點回去吧!
”李梓棋開始下逐客令了。
“你這孩子,每次一說到這裡就将為娘趕出去,天冷了,你洗澡莫要凍着了。
”李伯母走之前囑咐道。
“知道了娘。
”李梓棋道。
“娘說的你好好考慮一下,那姓陳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
“好好好,娘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李梓棋不耐煩的道。
床下陳瑀很是委屈,我怎麼就不是好東西了?
我好像也沒怎麼着吧?
再說了,我也沒說不娶梓棋啊,隻不過我們觀念上有些分歧罷了,情侶間吵架不都這樣的麼?
等李伯母走後,李梓棋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發呆,良久後歎了口氣道,“壞蛋陳瑀,天天心事那麼重,什麼都不和我說,人家一個人在龍場這麼遠,怎麼知道你在京師的遭遇?
要知道你被關了大牢差點死掉,我也定會從貴陽趕去京師的啊?
省的被那什麼房小梅捷足先登!
”
額,原來這丫頭都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知道的?
哦,也是,隻要用心查一下自己,這些遭遇應該都能知道。
自歎了幾句,李梓棋開始脫衣服了,陳瑀在床下看的清清楚楚……媽的,還是看不清楚,隻能看到外衫落在了地上,然後是内裡,然後是……嗯?
這紅色的什麼玩意?
兇罩?
肚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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