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傑看着鄧海逃竄而去,不解地問了楊飛一句。
“主人,為何不讓我殺了他?
這種人活着,完全沒有意義。
”
楊飛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剝奪他人活着的權利,就算是蒼天都不行。
”
“他并沒有傷害到我什麼,放他一條生路,也是應有之意。
”
龍傲傑不以為然,淡淡地說。
“主人慈悲,不過對于修士來說,弱就是原罪,對強者不敬,更是罪無可恕。
”
衆人看着龍傲傑視人命如草芥,背上都浮上了一層冷飕飕的寒意。
所有的人,看着楊飛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敬意。
事實上,龍傲傑并沒有做錯什麼,說錯什麼。
這修真世界便是如此,弱便是原罪。
像楊飛這樣的超級強者,居然能夠容忍一隻小小蝼蟻的挑釁,已經算是異類之中的異類了。
大鵬金翅鳥被斬殺之後,楊飛體内的萬象天書不再發出警告。
天狼小隊護送着淩小姐,又緩緩前行。
這一次,隊伍之中少了一個鄧海,多了一個龍傲傑,還有深不可測的楊飛坐鎮。
天狼小隊每個人的心中,都十分踏實。
每個人對楊飛都敬若天神,楊飛卻整日價和老虎以及鐵拐李打成一片,嬉笑無忌。
老虎和鐵拐李原本十分敬畏楊飛。
但是這貨沒有一點超級高手的架子,反倒是喝酒常耍無賴。
他為了多喝一口酒,和老虎以及鐵拐李,争得面紅耳赤。
隻過了十來天,老虎和鐵拐李對他敬畏之心漸去。
這兩人平時尊稱楊飛為飛哥,惹急了往往破口大罵,臭小子、小混蛋罵個不停。
龍傲傑奉楊飛為主,卻始終一人一劍,獨來獨往,不願意和任何人接觸。
夜晚宿營之際,龍傲傑也往往獨居一營,不分晝夜,修煉劍道。
這樣的修煉狂人,難免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不過,楊飛卻很理解,也很欣賞這一股上進的勁頭。
和楊飛談論劍道,請楊飛指教自己的劍道,是龍傲傑唯一的樂趣。
而每每這個時候,也正是龍傲傑最崇拜楊飛的時候。
楊飛對龍傲傑并不藏私,大須彌劍的劍理,也并不是獨一無二的絕學。
他把陰陽變化的太極原理,傳授給了龍傲傑。
龍傲傑聽得目瞪口呆。
他萬萬沒有想到,以殺伐為主的劍道,居然也可以如此陰柔,真是别有洞天。
楊飛也從龍傲天的劍道之中,有很大的領悟,主要還是領悟了龍傲天的中道法則。
龍傲天的中道法則,名曰誅天、滅地、屠世,這和楊飛修煉的寂滅之眼,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楊飛把這三條中道法則,加持在寂滅之眼之上。
那寂滅光束的威力,頓時暴漲了10倍以上,就算是仙王也可以抹殺。
寂滅之眼算是楊飛的底牌之一,如今有了三條中道法則的加持,俨然成了楊飛的王牌神通。
一路行來,淩小姐倒是好幾次有意無意地靠近楊飛,想和他說說話。
然而,楊飛對淩小姐卻沒有什麼感覺,不喜歡也并不讨厭。
淩小姐固然美若天仙,可楊飛的女人之中,卻也沒有誰比她差。
就算是風晴、玉蘭嬌以及撒玉瓊,也不見得比不上淩小姐。
淩小姐恨得牙癢癢。
他可是誠王的小公主,身份尊貴,萬千寵愛于一身。
表哥龍傲傑是個大木頭,對她視若不見,也就罷了。
這個陽神蝼蟻,仗着天賦和神通,居然也對自己如此冷淡。
淩小姐的丫鬟,對楊飛卻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在丫鬟看來,楊飛雖然資質妖孽,神通蓋世,卻依然比不上鄧海這樣的世家公子。
他和龍傲傑這樣的天才貴胄相比,更是沒法相提并論。
這些人的家世,以及家族底蘊,都意味着他們可以在修行的路上,比楊飛走得更遠,更穩當。
一路行來,足足一個月,天狼小隊終于快接近龍都了。
接近龍都之後,眼前的景物,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城池和村鎮都逐漸增多。
有的城池人煙密集,高手如雲,竟然一點都不比玉州府差。
條條大道,縱橫交錯,行往之人,行色匆匆,有不少修真強者。
原始森林之中的超級妖獸,已經徹底消失,無影無蹤。
在這皇城之下,就算是再怎麼厲害的妖獸,也不會過來找死。
有了龍傲決做向導,天狼小隊也樂得悠閑。
這一路行來,幾乎再沒有遇到大的事故。
偶爾出現幾個獨角大盜,或者小股山賊騷擾,也被龍傲傑一人一劍,殺得幹幹淨淨。
龍傲傑雖然奉楊飛為主,楊飛卻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兄弟。
龍傲決心思單純,沒有什麼花花腸子,說話直來直去,猶如他的劍道一般。
有的時候,楊飛甚至懷疑他的身份。
這家夥好歹也是個皇子,卻十分幼稚,單純到了極點。
難道地球空間華夏娛樂圈中,那些清宮戲中的後宮争鬥,全都是瞎編的?
這一日,天狼小隊終于護送着淩小姐到了龍都。
遠遠看去,在天底下,一座巨大的城池,拔地而起,雄壯到了極點。
巨大的城牆,竟然達到了800米之高,自北向南,再加上兩個中型護衛城,足足有2000米之長。
那城牆的垛子口,直插雲霄,上與天齊。
那城牆的表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各種防護陣,湊齊300個小陣,又構成了一個防護大陣。
各個防護大陣此起彼伏,相互連接,拱衛着整個龍都的安全。
楊飛不由得驚歎不已,他的另外一個老婆林梓嬌,也是一國之皇。
然而雲歐帝國的皇城,和這龍都相比,就如同兔子和大象的區别,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城門口,有大隊的士兵看守,正在依次檢查進入城内的車輛和行人。
當然,也有一些達官貴人的車輛和下人,不需要檢查,前呼後擁,浩浩蕩蕩沖進城門,十分威風。
龍傲傑呆呆地看着龍都,臉上的神情,變得十分奇怪。
他似乎有些痛苦,有些忐忑,甚至還有幾分畏懼。
楊飛心中大奇,走了過去,拍拍龍傲傑的肩膀。
“龍兄,你這是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