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聞聲,擡頭看了門外一眼。
兩個體型彪悍的男子,并排站在教室門口,臉色十分兇狠。
盧瑟教授一愣,看了楊飛一眼:“找你的?
有麻煩嗎?
”
楊飛點了點頭,施施然向教室門走了過去。
“教授不用管,一點小麻煩,我來搞定就行了。
”
盧瑟教授點了點頭,向門外的兩個彪悍男子看了一眼,微微喟歎。
“唉,這個世道……”
楊飛向兩個彪悍男子走了過去,笑眯眯地看着兩人。
、
“不知道兩位找我幹什麼?
”
兩個彪悍男子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冷冷的說。
“不是我們找你,是我們歐陽大少爺找你。
”
楊飛佯裝驚奇:“哪一個歐陽大少爺?
”
一個家夥不耐煩地哼了一聲。
“在這個學校,除了歐陽平之外,還有誰敢自稱歐陽大少爺?
”
楊飛哈哈一笑:“我明白了,原來是歐陽平找我的麻煩。
”
“不過少爺現在沒空,有空的時候,自然會去找他。
”
兩個保镖面色一變,這家夥絲毫沒把歐陽平看在眼中。
其中一人冷冷地看着楊飛。
“你最好配合一下,跟我們走一趟,否則的話,别怪我們下手黑。
”
楊飛嘴中啧啧了兩聲,搖了搖頭
“這裡可是學校,歐陽家再怎麼财雄勢大,也管不到老子。
”
“難道你們還敢綁架老子不成!
”
其中一個漢子,惡向膽邊生,伸手一把抓住楊飛的手臂。
“唧唧歪歪廢話什麼?
跟我們走。
”
他說完,使勁一拖,楊飛故意向前一個踉跄,随即高聲嚷了起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豈容你們橫行霸道!
”
他的話,剛剛說完,機械電子班的同學們,全都潮水一般的擁了上來。
盧瑟教授帶頭,把兩個保镖全都圍在了中間。
兩個保镖頓時臉上變色,心中惴惴不安。
在理工大學,歐陽家族的勢力根深蒂固。
學校高層,據說和歐陽家族,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每年歐陽家族向學校的捐款,超過千萬。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就連教授都不願意,和歐陽平這個纨绔子弟發生沖突。
至于普通的學生,見到歐陽平隻能抱頭鼠竄,誰也不敢和歐陽平正面對抗。
但是,此時此刻,整個電子機械班的學生甚至還有盧瑟教授,居然群起而攻,圍住了歐陽平的兩個保镖。
這簡直就是破天荒,從未有過的事情。
兩個保镖卻不知道,就在這一節課,楊飛已經獲得了所有機械電子班學生的尊重愛戴。
在盧瑟教授看來,楊飛簡直就是從天而降的寶貝,又怎麼容許其他人欺負他呢?
盧瑟教授昂然走到了兩個保镖面前,淡淡的說。
“你回去告訴歐陽平,他尋釁滋事,故意搗亂正常的教學秩序。
”
“我會通知學校紀律委員會,給他記大過,至于你們兩個……”
說到這裡,盧瑟教授冷笑一聲,開始撸起袖子。
“鄙人雖然不才,但還是有幾根硬骨頭的。
”
“你們要是不滾的話,就得嘗一嘗40多位同學的鐵拳了。
”
所有的學生,包括楊飛在内都驚詫莫名。
這還是那個恪守校規,古闆嚴肅的盧瑟教授嗎?
其他的男生,得到了盧瑟教授的明示,也都紛紛卷起了袖子。
大家向兩個保镖圍了過去,大聲叫罵。
“滾吧,狗奴才。
”
“誰敢動蘇晨同學,誰就是我們機械電子系的敵人!
”
“歐陽平有什麼了不起?
他會寫程序嗎?
真是笑話!
”
……
兩個保镖目瞪口呆地看着40多個同學,摩拳擦掌,群情洶湧。
所謂衆怒難犯,他們再怎麼飛揚跋扈,也不敢動這些學生一個手指頭。
否則鬧大的話,不但自己吃罪不起,就連歐陽平也逃不了責罰。
一時之間,兩個保镖都沒了主意。
盧瑟教授見他們依然不肯走,頓時喊了一聲。
“給我打,有責任我背着。
”
這一聲喊,頓時好像給士兵,下達了沖鋒的号令似的。
機械電子班的學生,全都沖了上去,對這兩個保镖開始拳打腳踢。
兩個保镖一開始還勉強抵抗。
然而雨點一般的拳頭,以及不知道哪裡飛來的太平腳,很快就讓他們,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兩個人抱着頭,夾着腚,躺在地下,任憑雨點一般的拳頭落下。
兩人苦苦求饒,然而機械電子班的學生,都是年輕人,一旦動了手,停都停不下來。
楊飛站在衆人的背後,心中有些感動。
這些人和楊飛萍水相逢,卻如此為楊飛出頭。
這讓楊飛的心中,十分溫暖。
他把盧瑟教授拉出人群。
盧瑟教授的眼鏡,已經在混亂中丢掉了。
他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也有些雜亂,顯得有些狼狽。
然而,這一副有失風度的形象,看在楊飛的眼中,卻說不出的親切。
盧瑟教授轉過身來,一看楊飛,喘着粗氣。
“老了,年輕的時候,我也和人幹過仗,現在卻已經力不從心了。
”
說到這裡,他看着楊飛,用力地握緊了拳頭。
“蘇晨同學,你放心,你是咱們班的學生,無論什麼人,都别想欺負你。
”
楊飛不由得失笑,拍了拍盧瑟教授的肩膀。
“大家的盛情,我心領了,歐陽平想找我的麻煩,也沒那麼容易。
”
盧瑟教授眼睛一亮:“你有辦法嗎?
”
楊飛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說。
“放心吧,我和歐陽平之間,隻是有一點小誤會,這件事就交給我好了。
”
盧瑟看了楊飛一眼,見他的眼神中,全都是自信沉靜之意,不由得點頭。
“好,這事我就不插手了,不過有任何的麻煩,你都可以告訴我。
”
楊飛點了點頭,舉起雙手高聲喊。
“大家别打了,住手!
”
一幫同學全都散了開來,可憐兩個保镖,已經躺在過道中。
兩人好像被打斷脊梁骨的死狗似的,一動不動。
楊飛蹲了下去,拍了拍其中一個保镖的臉頰。
“怎麼樣?
死了沒有,沒死給我起來。
”
這些同學出于義憤,為楊飛出頭。
然而,他們卻不敢下死手打人。
兩個保镖吃了不少拳腳,但卻沒有受重傷。
兩人裝死躺在地下,不敢爬起來。
楊飛拍了拍其中一個保镖的臉頰,見他眼睛緊閉,歎了一口氣。
“看來,揍得還不夠火候,應該再來一次。
”
他話還沒說完,兩個保镖立即蹦了起來,驚慌失措苦苦求饒。
“别打了,我們不敢了,放過我們吧?
”
楊飛歎了一口氣。
“人哪,就非得受點教訓才老實,你們這不是賤嗎?
”
“歐陽平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