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金鳳輕松的出了口氣,然後說道:“小姐姐,既然這龍皿果已經摘到了,那我們這就回去吧!
”
淩梓涵頭發上面已經開始染上冰霜了,金鳳擔心她再這樣撐下去,身體會受不的!
金鳳說完,淩梓涵微微滞了一下,然後就回過神來同意地點頭,再由得金鳳帶着自己離開了極冰之島。
“看,她們回來了!
”遠遠的,雲汐就看到金鳳馱着淩梓涵飛了回來。
等她們兩落到浮冰上後,雲汐什麼也不顧,馬上把淩梓涵給拉了過來。
等看到她手心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還有身上那一道道被寒風刮破的口子時,雲汐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雲汐姐姐,你别擔心,我沒事。
”淩梓涵甜甜的笑着,現在她一點都感覺不到手上還有身上的疼痛,始終沉浸在得到龍皿果的喜悅之中。
可是雲汐卻不管她說了什麼,下一刻就拿出一顆藥丸讓她吃了下去,然後又将手指按在了她的脈搏上。
結果這一把,雲汐的臉色就變得更是難看了。
見雲汐的表情不對勁,淩梓涵下意識的就将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然後開心的攤開另一隻手掌,給她們看了那枚龍皿果。
“你們看,我摘到龍皿果了!
我們現在趕緊回去吧!
”
此時淩梓涵就隻想着,趕緊用自己手中的龍皿果去救白影,至于别的事情,就等救醒了白影再說吧。
聽到淩梓涵這麼說,白婼也沒有說别的,隻是點頭應了句好,可是雲汐卻皺起了眉頭,心裡還是有點擔心梓涵現在的身體狀況。
從剛才的脈象上看,梓涵的體内攝入了很多寒氣,已經聚成了寒毒!
如果不及時去除的話,對她的傷害是很大的!
淩梓涵仿佛沒有看到雲汐臉上的擔憂,這時就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果子,好奇的左看右看。
最後她們都準備啟程回去了,白婼才悄悄地湊到了雲汐耳邊,低語道:“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她體内雖然積了不少寒氣,卻也不是沒辦法去除的,等白影醒了,他自然能驅除這些寒氣。
”
聞此,雲汐回頭看了白婼一眼,卻看見了她眼中那淡淡的笑意,似乎她剛才的那番話,還有另外一番意思。
但白婼最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帶着淩梓涵先行離開了北海海面,雲汐随後也乘着金鳳跟上,幾人就這樣又一起的往回趕。
“白婼姐姐,我見你一開始的時候,總是盯着我的手鍊看,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在回去的路上,淩梓涵忽然好奇的對白婼問了一句。
見她問起了,白婼笑了笑便回道:“也沒什麼,我隻是感到驚訝而已,沒想到影子居然也會動凡心。
”
“什麼?
”淩梓涵一頭霧水的問。
“咦,我看你的樣子,好像并不知道這手鍊的來曆呀!
”看到淩梓涵這一副不解的樣子,白婼眉頭一皺,然後便跟她解說了起來。
“這手鍊名叫赤皿鍊,是我們雪狼一族,在動真情的時候,以情絲化成的,而且,隻能是自己喜歡的人才能帶得上哦!
”
“簡單來說,這個可以算是我們雪狼一族,特有的定情信物呢!
”
聽完了白婼的解說,淩梓涵才終于知道這手鍊的真正意義,沒想到,白影早就将定情信物都交給自己了。
想着,淩梓涵這時又問道:“那...白婼姐姐,你跟白影是...”
“我們?
”白婼正在專心馭用飛行術,聽到淩梓涵的問題,她隻是稍頓了片刻便答道:“我們是從小在一起修煉的夥伴啊!
”
“我們從小就在雪山深處修煉,感情就像姐弟一樣!
後來,我被若緣上仙收為弟子了,就很少再見影子了!
再後來我才知道,他過了沒多久,也被藥谷神醫收為徒了。
”
“噢,原來是這樣呀...”淩梓涵一副明白了的樣子,心裡頓時豁然開朗起來,原來他們隻是一起修煉過,并不是那種青梅竹馬的關系,之前還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呢。
似乎是看出了淩梓涵心裡的想法,白婼秀眉一揚就轉過頭來看着她,道:“怎麼?
你該不會是以為,影子跟我是那種關系吧?
”
被問中了心思,淩梓涵頓時就紅着臉搖了搖頭:“沒有沒有...”
見此,白婼彎了彎嘴角沒有再說話。
......
與此同時,鳳來樓裡。
“子音...”
雲少陵看着眼前的人,蓦然失神的喚了一句。
見他看着自己喊出了這個名字,孟琴淡淡的目光裡閃過了一絲疑惑,好奇的問道:“子音是誰呀?
莫非...是雲公子的妻子?
”
“你就是子音啊!
”雲少陵忽然站了起來,然後走到孟琴的面前,認真的跟她說道:“子音,你為何要裝作不認識我?
”
本是要好好的質問她一番的,但是看到她身上這半遮半掩的衣服後,雲少陵的目光又很不自然的從她身上移開了。
對于雲少陵這小小的舉動,孟琴好似看不見似的,柔美一笑便道:“雲公子說的什麼子音,孟琴從未聽說過,又怎麼可能會是我呢?
想必是公子認錯人了吧!
”
聞言,雲少陵回過頭正視着她的眼睛,剛想說什麼,可是孟琴卻先一步打斷道:“今日公子既然赢了我,那孟琴從此刻起,至明天傍晚,都隻招待公子一人,雲公子先請坐吧。
”
孟琴悠悠地擡起手,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見她一舉一動都表現的如此自然,沒有絲毫的破綻,雲少陵眸光一黯,最後還是順了她的意,轉身坐了回去。
坐下來以後,他總是忍不住盯着孟琴的那張臉看,不管怎麼看,都覺得她像極了子音,或者說,她就是子音!
“我長得,就真的那麼像公子說的那位子音姑娘嗎?
”感覺到雲少陵的目光一直都停在自己身上,不曾轉移,孟琴就一邊給他酒杯裡斟酒一邊問道。
聞言,雲少陵馬上就将目光收了回來,看到面前的酒杯已經斟滿了水酒,他微微一點頭便答道:“不是長得像,而是你們兩個,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
聽到他這麼說,孟琴頓了頓就将酒壺放到了桌子上:“世上長得相像的人很多,再像隻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位子音。
”
雲少陵的眸光閃動了一下,并沒有作出回複,隻是自顧自地将桌上的酒杯拿起來,然後一飲而盡。
孟琴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便問道:“上次公子問的故人,想來...應該就是這位子音姑娘了吧?
”
對于這個問題,雲少陵并不否認,隻是淡淡的點頭。
見此,孟琴淺淺一笑道:“看來,她在你心裡,真的很重要呢。
”
“是很重要。
”雲少陵回答起來沒有半點的猶豫。
然而說起子音,他便陷入了回憶當中:“她曾救過我的命,那時我在她面前立了誓,将來定要娶她為妻,可是等我再去找她的時候,她卻已經不見了。
”
說到最後,雲少陵的眼神變得有些落寞。
孟琴聽到後也可惜地歎了口氣,但是卻沒有安慰雲少陵,而是跟他說道:“我看公子還在找這位子音姑娘,想來也是一個重情之人,隻是...”
說到最後,孟琴猶豫了片刻,然後才接着說道:“孟琴這裡有一句話,說了公子可不要怪我多言。
”
雲少陵當下便道:“怎麼會,姑娘但說無妨。
”
如此,孟琴才無所顧忌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我不知雲公子跟那位子音姑娘的感情如何,隻是公子尋了她那麼久,說不定她早已經另嫁他人了,公子又何必如此執着呢?
”
這話聽着好像是在勸說雲少陵放棄,可是在雲少陵聽來,她這話卻更像是一個破綻!
“孟琴姑娘。
”雲少陵看着孟琴,眼中忽然變得一片清明:“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找了子音多長時間,你是怎麼知道,我找她很久了?
”
孟琴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笑了笑便答道:“我是從雲公子的眼中看到的,每當提起這位子音姑娘的時候,公子的眼中滿滿都是思念,所以我就猜想,你們應該是分别很久了。
”
“哦?
是嗎?
”雲少陵明顯不相信她這話,此時他心裡幾乎認定,孟琴就是子音!
隻是不知道,她為何要裝作不認識自己,又為什麼會淪落到鳳來樓這種地方來。
“不然呢?
”孟琴不答反問,唇角始終帶着一絲笑意,讓雲少陵根本找不出她的破綻。
見他不語了,孟琴又淺淺地抿了一口杯中酒,随後忽然就站起身來,往房内的琴案那邊走去。
雲少陵看着她坐到了琴案前,然後就聽到她說:“孟琴出身風塵,沒有别的技藝可以展示給公子解悶,隻能彈一首曲子給公子伴酒,望公子不要嫌棄。
”
聞言,雲少陵當下便道:“能讓孟琴姑娘單獨為少陵演奏,已是少陵的福氣,又何來嫌棄之說?
”
聽到他這麼說,孟琴淡淡的一笑,然後便用手輕輕撥動了琴弦。
随後,一首雲少陵十分熟悉的曲子,被彈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