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說真話就殺了你
第一百四十五章不說真話就殺了你
郁成仁因為郁青蔥的事情頭疼不已,他想了一夜都沒有想出能将郁青蔥請回來的辦法,他想過無數個理由,但是沒一個理由他自己都覺得無力。
郁成仁覺得自己很憋屈,為人父母卻被自己的女兒逼到了這樣的境地。
可是他沒有辦法,皇上已經說了讓他去做這件事情,那他隻能硬着頭皮上,所以下了早朝他連家都沒回,就直接去了怡紅院。
怡紅院外依然是蕭安瀾的王騎護衛守衛者,黑色錦衣的衛士讓人心底生寒,郁成仁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然後緩緩走向怡紅院。
如他所料,還沒到怡紅院的門口,王騎護衛的首領就已經伸手将他的去路攔下。
“我是郁青蔥的父親,我要見她。
”郁成仁故作鎮定地開口。
那護衛看了郁成仁一眼,然後就将伸出的手放下,由着郁成仁進了怡紅院。
沒有預料中的攔截,這讓郁成仁很是高興,他甚至覺得自己今天應該能很順利的見到郁青蔥,畢竟父親見女兒,這是天道倫常,蕭安瀾再霸道也不能攔着。
隻是郁成仁高興地太早了,他剛走進怡紅院,身後就跟上了兩個王騎護衛,他轉身看他們,他們冷漠着一句話都不說,隻是跟在他的身後,他輕聲說:“你們不用跟着我,我今天來就是來見我的女兒的。
”
郁成仁看着這全身武裝的侍衛,心底全是寒氣,恨不得馬上就消失不見,因為這沉默不語的侍衛好像随時要命的煞神,隻要他做的讓他們不滿意,他們就會大開殺戒。
侍衛們沒有回答郁成仁的話,依然跟在他的身後,神色冷清,這陌生的感覺讓郁成仁心底不住地打鼓。
“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就在郁成仁見到一個狹窄得隻能容許一個人通過的過道,他趕緊轉身向那過道沖去,他不喜歡這種被人盯視的感覺,他要自己去找郁青蔥。
可是他跑了不到兩步,就被身後的侍衛一人一手給拎回了原先的路,他被放到地上,卻再也沒辦法走路了,因為此刻他的腿軟得厲害。
最後還是那跟在他身後的侍衛看出了事情的嚴重,很是不屑地将郁成仁拎了起來,郁成仁被他們拽着,隻覺得天旋地轉,等終于緩過神來的時候,見到的卻是蕭安瀾的臉。
蕭安瀾的臉上全是慵懶的氣息,隻有在看他的時候眸子中才帶着點厭惡的氣息。
“你來做什麼?
”蕭安瀾懶懶地開口,顯然在怡紅院見到郁成仁他很不高興。
蕭安瀾不高興的原因是因為郁青蔥并不想見到他,如果不是他燒了青蔥小築,哪裡會有後面的這些事情,蕭安瀾承認自己做的不對,但是如果不是郁成仁斬斷了郁青蔥的個後路,她哪裡需要呆在這怡紅院,又哪裡會發生後來這些事情。
蕭安瀾不會避諱自己的責任,但是也絕對不會輕饒郁成仁,隻是他這幾天比較忙,還沒想好怎麼收拾郁成仁,卻不想他自己找上門來。
“齊天王,老臣是來帶青蔥那個不孝女回家的,她這幾天在這裡胡鬧的厲害,給您添麻煩了。
”郁成仁的話語谄媚,看他猥瑣的樣子,好像怕極了蕭安瀾一怒之下會要了他的性命。
蕭安瀾聽了郁成仁的話突然就笑了,那本來就容色傾城的臉上盛滿了笑意,他緩緩擡頭看向郁成仁,緩聲說道:“她是不孝女呀?
”
郁成仁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其實在他的心底郁青蔥确實是不孝,隻是剛才他話語的意思是自謙,并非指責郁青蔥不孝,他想解釋說不是,可是心底那執着的堅持讓他開不了口,所以就跪在那裡低着頭不說話。
“郁成仁,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本王問你,本王的王妃是不孝女?
”蕭安瀾惱火地看着郁成仁,那眸子裡的戾色讓人覺得隻要郁成仁敢說是,那蕭安瀾會立馬就要了他的性命。
郁成仁官場多年見多了危機場面,但是今日這麼逼進自己的殺意他從來都沒有經曆過,他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不由自主,豆大的汗珠在額頭上滾落。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郁成仁跪在地上磕頭,現在哪裡還敢想郁青蔥是不是孝順,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那你和郁青蔥之間,到底是誰的錯?
”蕭安瀾見郁成仁一副知錯的軟弱樣子,心底的怒火漸漸地平息,見郁成仁也恢複了之前的理智,他才又緩緩開口問道。
這一次郁成仁聰明了,他不敢再想郁青蔥是否有錯,乖覺地歲蕭安瀾承認,這些年的事情,是自己薄待了郁青蔥,是自己為父不慈,郁青蔥一直安分守己。
“太子悔婚的事情,裡面有沒有你的手筆?
”蕭安瀾的聲音始終是淡淡的,但是郁成仁卻感覺得到他的殺機,但是說到太子悔婚的事情,郁成仁的心頭還是一個機靈,他沒想到連這個齊天王都知道,但是這件事情他确實不敢承認的。
如果說他以一個臣子的身份操縱太子的婚事,如果被人知道,那朝堂上的禦史言官絕對不會和自己善罷甘休,所以郁成仁不敢承認。
“郁成仁,你如果不老實說,本王就殺了你,你說我殺了你皇上會不會訓斥我?
”蕭安瀾的聲音仿若深谷中的幽泉,低沉性感又讓人迷惑,可是他說出的話卻句句都要人性命,蕭安瀾問的是皇上會不會訓斥他,郁成仁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即使他殺了自己,皇上都不可能會為他伸張正義,為官這麼多年,郁成仁見蕭安瀾不問緣由殺過的臣子怕是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了,他怎麼不知道蕭安瀾想怎麼收拾自己其實是連顧慮都沒有的。
“王爺,是我讓郁青玉去勾引的太子殿下,是我……”郁成仁低着頭顫抖着說話,蕭安瀾安靜地坐在那裡,神色慵懶優雅,看向郁成仁的時候全是笑意,隻是誰都能感覺到他話語中那凜冽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