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面無表情的夏漠風,邪憶天實事求是,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既然大家都跟巫國王庭有不小的淵源,那我也不妨老實告訴你,漠風,要是你不揭印的話,根本就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的對手,更何況,現在你還要對上我們兩個。
”
“誰說他隻有一個人?
”楚昭月站在夏漠風身邊,腦袋一昂,帶着不容忽視的怒氣,毫不畏懼地直視邪憶天,“我門這邊,也是兩個!
”
可惡的邪憶天,真的認為她是“月魄”,就不是人了嗎?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嘛!
“呵呵呵呵……”邪憶天微微一愣之後,是晴朗的笑聲,盯着楚昭月的眼眸,不着痕迹地漾起幾許沒有人發現的異光,似乎有幾分苦口婆心地勸告道,“這位月魄姑娘,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還是奉勸你,乖乖站到旁邊看,就好了,這裡有我們處理。
”
什麼啊?
楚昭月忍不住古怪地瞥他一眼,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什麼時候,搶劫犯還要關心起被搶劫的人的人身安全了?
是這個邪憶天他本身有點與衆不同,是個比較特殊的搶劫犯,還是,他們巫族必須要一個活着的月魄,而死了的,就沒用了……
想到這裡,楚昭月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就聽這個似乎很愛笑的邪憶天,繼續在那張俊美的臉上拉開一朵鮮花,笑吟吟拍着兇脯,打着包票地說道:“至于你的這個情郎……你就放心吧,他一心為了你,想要保護你,力量一定不會太弱,是沒這麼容易被我們殺掉的。
所以了,沒有什麼用得着你擔心的,就乖乖站到旁邊看吧。
啊!
”
不僅楚昭月有點呆愣了,就是從邪憶天和邪狼一出現,就開始渾身溢滿了警備的夏漠風,也稍稍呆了呆,那雙冰冷籠罩的眼眸中,快逾閃電地掠過一抹黑色的深邃。
雖然很是不滿邪憶天的前面那句話,說得好像夏漠風根本都不堪一擊似的,但楚昭月還是忍不住愕然,一張清麗的臉,被她皺成了一個新鮮出爐的包子。
動動眉,正要說話,一直緊緊注視着邪憶天和邪狼兩人的夏漠風,忽然轉過頭來,沖着楚昭月露出了一個令人放心的溫暖笑容。
“月兒,你暫時站到一旁去,好嗎?
這一次,就交給我吧。
”
楚昭月一怔,竟然連夏漠風都這麼說!
不過,她隐着銀色的眸中,卻不由得暗暗湧起了更加深厚的擔憂,既然夏漠風都已經這樣開口了,那就意味着,和眼前的邪憶天兩個人,他們的戰鬥,已經不是還和她在同一境界上的了。
“那你小心。
”
稍稍沉默了一會兒,楚昭月勉強拉出了一個笑容,吐出了這樣幾個字。
一說完,楚昭月就迅速邁開步子,跑到了這個廣闊空間的最邊上,已經差不多要靠到石牆的地方。
既然已經不是同一境界上的對手,如果她還執意幫忙,就隻能變成一個負擔,幫倒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