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破空之聲響起,在這個人迹稀至的河邊大路上,各式各樣泛着冷光的飛镖,毫無預警地從四面八方忽然朝馬車激射而來。
“月老闆,小心!
”
在馬車前面趕車的庫克又大叫了一句,從前座飛身而起,就着手裡的趕馬鞭子,在馬車大開的門前舞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黑影。
“當當當當當……”
從馬車前門飛射而來的無數飛镖,被庫克的馬鞭擋了下來。
楚昭月心頭一驚,眼中還剩下的一點點睡意也被完全蒸發了出去。
她為了追求空氣的清新,為了觀看河岸風景,而将馬車左右兩邊的車窗們全部打開了,現在事發突然,這時候她已經來不及去把車窗戶關上了。
咬咬牙,楚昭月帶着無限的悔恨往後一倒,平躺在了馬車上。
緊緊地貼着馬車底部,楚昭月靜靜地欣賞無數各種各樣,閃着幽光的飛镖從她眼前飛過。
從這個開着的窗戶射進來,由那個大開的窗戶飛出去。
“乒乒乓乓”一陣亂響,數不清的飛镖射到馬車,深深地插在了木質的馬車上。
“乓乓乓乓……”
接連幾聲,震耳的穿透聲響起,馬車被震得一陣顫動。
平躺在馬車底部的楚昭月蓦地瞪大了眼睛,狠狠倒抽一口涼氣。
在馬車的左右兩翼,木質的車壁被刺穿,陷入好幾個閃着幽幽綠光的箭頭!
“乓乓乓”
在楚昭月驚訝之間,又有幾隻無比鋒利的箭矢,蓦地穿透馬車後面的車壁,狠狠地插入了馬車内,其中有兩隻幽綠的箭頭箭,就險險地插在楚昭月頭頂上方,要是在深入半厘米,她的腦袋就會被人當場射穿了!
事情到這個地步,楚昭月也真的被激怒了!
狠狠地磨了磨牙,她往車門的方向移動了一點點,為了防止敵人的下一箭就真的深入了那半厘米。
她深刻的明白,不能再這樣下去,不能坐以待斃!
再這樣下去,她和庫克也隻是在這裡免費當做别人的活靶子!
從兜裡摸出那把彈簧刀,楚昭月怒意盈然的眼中,有着些許決絕的狠意。
剛才沒有動手,一是不知道敵人的人有多少,二是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都在哪裡,三是還多多少少抱着說不定能夠逃出去的僥幸。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在這種情況下,她明白,再不動手,她和庫克就真的要把命給交代在這裡了!
不知道敵人有多少,又怎麼樣?
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在哪兒,又怎麼樣?
把方圓兩裡内的活人,全部做為攻擊目标,總能把這夥敢來刺殺她的人包含在裡面吧!
按下開關,彈簧刀彈出刀片,楚昭月就準備朝手上割去。
“昂……”
一聲馬匹的慘叫忽然響起,給他們拉車的那匹馬在飛镖箭矢雨中,被擊中了,一镖兩镖三镖……黑紅色的馬皿,沿着棕色的皮毛潺潺流下,馬兒終于不支,倒在了地上。
拉車的馬一倒,它身後來的車,也跟着它倒下的這一巨大力道,狠狠地晃動起來,眼看就要跟着馬兒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