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克一呆,随即低低地笑了出來,瞟了一眼楚昭月眨巴着點點疑惑的眼眸,有些不怎麼正經地湊近了她的耳畔,微微眯起眼睛笑道:“不這樣坐着,你想要怎麼樣?
難道你想……”
庫克恍然大悟的臉上,一片防備,放開楚昭月,伸手拉緊了身上被撕爛的衣衫,雙手緊緊把自己環在一起,似乎三貞九烈地怪聲怪氣道:“先告訴你哦,我可是守身如玉的,你可别想對我,這樣那樣……”滿臉溢着防備的人,那雙墨黑色的眼眸,卻早已笑意彌漫。
楚昭月一怔,看着放開自己,渾身纏繞着防備的人,難以控制地磨了磨牙,順手又捏起了不久之前,才被她狠狠“疼”愛過的大腿,捏起一小塊皮肉,盡着自己的全力,旋轉着角度,楚昭月咬牙切齒道:“誰要對你這樣那樣?
你也不去照照大點的鏡子,小胳膊小腿兒的,我才沒興趣呢!
”
“啊……”庫克這次可沒有忍耐,而是被她揪得哇哇亂叫起來,隻是古怪着聲調叫出來的話,有點,讓楚昭月手上的旋轉度數,從三百六十度,直接朝七百二十度增加!
“啊!
客官!
啊哈……你輕一點,輕一點!
啊啊……還說對人家沒有興趣,你這麼用力,這麼激烈,啊!
人家,會承受不住了啊……客官……”
楚昭月看着面前這個人,竟然發出了這種聲音,她整個人保持着扭着那一小塊大腿皮肉的造型,再一次怔愣住了!
這這這,這個人……今天晚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應,可是讓她越來越驚悚,越來越認識他了啊……要是認識他的人,知道了他其實是這麼讓人驚悚的性子,楚昭月額頭上不由挂起了一團已經密集到成為一整塊烏雲的黑線!
庫克還在繼續古怪着一個令人噴皿的調調,慘叫着,嘶嚎着,求饒着,黑得絢麗奪目的眼眸,漸漸在慘嚎中,浮起了那麼朦朦胧胧的一層水光,一層似乎受了無限委屈的水光。
“喂!
你叫成這樣幹嘛,表情這樣幹嘛?
”楚昭月甩掉了頭上的黑線團,狠狠地皺着一個眉頭,目露兇光地橫着環抱住那一團爛布的庫克,充滿了威脅地叫道:“很疼麼,很疼麼?
哼,男子漢大丈夫,這小小一點疼痛,就受不了啦!
”
庫克無限委屈地看着楚昭月,那雙黑意濃濃的眸中,水光越來越重,仿佛一個被惡婆婆虐待的小媳婦似的,小小聲地說道:“可是,真的很疼嘛……”
楚昭月咋一聽聞這個聲音,忍不住狠狠打了個冷戰,毫不給情面地白了他一眼,深受刺激,發自内心地感慨道:“真是受不了你!
你赢了,你真的赢了,我甘拜下風,我佩服你得四腳朝天,五體投地……”
不過嫌棄的話這麼說着,楚昭月手上的動作,卻變掐為揉,輕輕揉着被自己重重掐過的地方,楚昭月無奈的口氣中,有着關切:“還疼麼?
不疼了吧,你一個男子漢,叫成這樣,真的這麼好玩兒啊?
”
楚昭月輕輕地揉着,瞧見剛剛還在大呼小叫的人,現在那種古怪的笑聲是沒有了,但那眼眸中的水光,卻是越來越濃厚,越來越潋滟,那瞳仁中的顔色,也越來越深。
“怎麼了?
”楚昭月看着這樣的他,感覺有點奇怪,“還很痛麼?
”
瞬也不瞬盯着她的人,忽然一把抓住她正在揉着大腿肉的手,身形一動,就把她壓在了那一張柔軟,寬大的床上。
楚昭月微微一驚,炙熱的呼吸就已經打在了她的臉上,但是她沒有驚叫,她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不會傷害她的,沒有道理,她就是知道。
“發生什麼事了?
”楚昭月很鎮定地說出這句話,她現在在懷疑,周焚天是不是特地挑選了一有不正當嗜好的手下,潛進來了。
庫克壓在楚昭月身上,呼吸有些急促地喘息了一會兒,他眼中的潋滟水光,才微微消失了一點點,可是那雙眼眸中的顔色,仍然深得不見蹤底。
“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庫克喘息了好半晌,忽然冒出了這樣的話。
“啊?
”正在懷疑蚊帳之外是不是有人偷聽的楚昭月,猛地一陣呆愣,她怎麼樣了麼?
“上次從費城那座峭壁上往下跳的時候是,這次也是。
”庫克看着楚昭月,認真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楚昭月更疑惑了。
定定地盯着滿頭霧水的楚昭月,庫克幽深着一雙瞳眸,幹脆打開天窗,說了亮話,聲音略略有些低沉沙啞道:“無論是在脖子上呵氣,還是揉大腿,都會讓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在乎你的男人,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