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個忽然間冒出來的緊急報告,讓戰無涯和庫克幾人正進行地熱熱鬧鬧的争論停了下來,原本要進将軍府去住的人,也不進去了,在化解了楚昭月到底要不要同意庫克的意見,和他同住一間房間的窘境同時,又給正想着找個什麼時間好逃跑的楚氏昭月帶來了更加新鮮熱辣,比讓庫克跟她去同住一間屋子,還要更加郁悶的問題。
“為什麼,我還在這輛馬車裡,而沒有在将軍府門口下來?
”
在車夫近乎是虐待動物的響亮馬鞭子裡,拉車的三匹駿馬,撒開了大馬蹄子,一個勁兒地朝着不知名的前方飛奔,那快若閃電的速度,楚昭月偶爾打開馬車窗戶朝外面望一眼,感覺都像是在現代一到夜裡,準時聚集在大馬路上的飙車黨了!
很是茫然地坐在正在飙的馬車中,楚昭月皺着一雙秀眉,有些機械,有些怨怼地把坐在她對面,從一聽到這個急報,就開始一言不發的戰無涯和周焚天,左邊掃描到右邊,再從右邊掃描到左邊,在馬達超負荷轉動的噪音聲中,帶着滿腔的疑惑,滿腔的郁悶,開口了。
聽到她的問話,似乎正在埋首認錯、低頭思過的戰無涯和周焚天不約而同地擡起了頭,一起看向楚昭月,戰無涯那雙火紅色的瞳仁中,毫不掩飾地閃爍着一萬分的疑惑光芒,連那個向來張狂,向來騷包的聲音,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水:“對啊,你為什麼還在車上,剛剛到将軍府大門口的時候,你怎麼沒有下車啊?
”
楚昭月忍不住一怔,随即拉開了臉上的五官,囧成了一團被貓兒耍過的毛線。
“阿昭啊。
”戰無涯似乎有些無奈地瞥着楚昭月,用一種有點恨鐵不成鋼味道的口吻感歎道,“我們不是去玩兒,不是去郊遊,而是要去打仗,你跟着過來幹什麼啊?
打仗這種事,可不是好玩兒的啊。
”
楚昭月繼續把整個人囧給車内幾人欣賞,滿身莫可奈何地叫冤道:“無涯,這件事情難道還能夠怪我不成?
方才到将軍府,馬車都還沒有停穩,你們那個危險至極的急報就來了,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怎麼了,你就已經命令車夫開始趕路了!
怎麼大将軍出門,都不需要回去準備一下的麼?
”
端着一雙火紅色的瞳仁,輕輕瞄着楚昭月,瞄了好一會兒,戰無涯臉上好不容易因為收到急報而嚴肅起來的表情,又忽地變了回去,十萬分自戀地昂了昂頭,揚了揚他那雙張狂的斜眉,戰無涯蓦地倨傲着嘴角,張狂地笑道:“哼哼哼,本大将軍我英明神武,威名赫赫,本領高強,隻要一出戰,就已經可以把那些個前來搗亂,不長眼珠子的賊秃吓得渾身發顫,屁滾尿流,最後受不了本大将軍的氣勢,拔刀自刎,互相殘殺,全軍覆沒了,又哪裡需要會将軍府準備什麼東西啊,多此一舉!
”
戰無涯的一席話,說得本來就已經很囧很無奈的楚昭月,更是在囧臉之上,難以抑制地浮出了無數條黑線,那雙月牙般的眼眸中,誠懇地升起了厚厚的鄙視,也由衷地浮起了重重的佩服。
一個人能夠自戀到這種程度,這也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嗤!
”
庫克嗤笑一聲,微微蒙着一層水色的墨黑色眼眸,很是蔑視地掃視了坐在他對面的那兩人一眼,撇嘴道:“其實這又有什麼好難以理解的呢?
月兒,他們連前去打仗都不依不饒地帶着你,除了有所圖謀,有所陰謀之外,難道還會有别的可能?
”
“喂!
”聽到庫克發表了這一推論,和他一直看不順眼的戰無涯,立刻不樂意了,帶着幾分痞味,有些張狂地叫道,“你這個小白臉,在這裡胡說什麼啊?
我們又怎麼會對阿昭有什麼圖謀啊!
你再在這裡胡說八道,離間我們和阿昭的感情,小心我真的對你不客氣哦!
”
“不錯。
”戰無涯挑釁的話出口,庫克還沒有回應,沉默了這許久的周焚天終于開口了。
明明鋒利非常,卻偏偏帶出了無數柔和眼眸,認認真真地看着楚昭月,周焚天帶着幾分浩然大氣地說道:“千裡,這次我沒有讓你回将軍府,而是沒有知會一聲,直接把你帶了出來,确實,是有我的目的,很重要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