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敵人的駐地還有五萬左右的兵力,但是,前線的防守可以說是減弱了不少,突破起來,應該有打西野震駐地那麼輕松,輝夜制已經吸取了西野震的前車之鑒,但他的駐地裡,士兵并沒有像民兵組織那麼英勇,作戰也不是那麼靈活,所以,應該不能從根本上改變戰局了。
本來望遠鏡裡面,自己的隊伍還在收複失地,結果,不到幾個時辰,自己派出去突破的士兵就被消滅的幹幹淨淨,輝夜制也是非常失望,心中也充滿了無窮的懊惱:“我,竟然中了敵人的套路,他們用我們損失的陣地引誘士兵突破,我以為僵屍軍團是我的利器,沒想到,民兵組織用炮火就輕易解決了他們,這下我們的駐地,瞬間處于劣勢,不,簡直可以說是泥潭,陷下去就不能再次起來的泥潭。
”
“輝夜制大人,要不,我們詐降吧。
如果不以投降的身份,那麼可能就會被當做戰場人員打死的。
我們先保住自己,等到我們僵屍軍團擴大了,再殺回來也不遲啊。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沙蠍建議道。
聽了這話,輝夜制絕望地低下了頭,他雙手抱住頭,表情看上去極為痛苦:“我可是在這裡的統領,雖然當初來的時候有三支隊伍,都歸我名下,但另外兩支隊伍,其實不歸我管,要是倭寇盟本部追查起來,我一定負擔這三支隊伍滅亡的全部義務,撤銷職務還是小的,腦袋都可能不保,我唯一的辦法,本來應該是集結那些投降的士兵的,和他們一起與民兵組織作戰,即使戰死,也是光榮,現在我既失敗又不能自保,無論是投降還是回到倭寇盟,都沒有好的結果,我估計是完了,要是守得住,還能以後圖一個發展,守不住的話,我就帶着炸藥和民兵組織的首領自爆好了。
”
沙蠍顯然很緊張,他做特工或者殺手都綽綽有餘,但是計謀上面,他的才能和輝夜制差不多,而民兵組織的首領,吳月,不僅在計謀方面很有才幹,而且在帶兵和訓練上面有一手,所以,民兵組織的作戰能力才會比輝夜制駐地的高。
“那麼,輝夜制大人,我們選擇和談呢?
何談啊,隻要和談,我們就能拖住,也能有以後反擊的機會了。
就算付出代價,把這次決戰的理由推到某個高層身上就好了。
”沙蠍想到一個辦法,雖然不是好辦法。
“沙蠍啊,你有很好的能力,也輔助了我很久,以前西野震駐地有殺手想來殺我,你阻止了這陰謀的發生,但現在,你果然也是無能為力了。
你知道民兵組織攻打我們,就是想要這塊土地上面沒有倭寇盟的勢力,我們回去可以,回來就難了,而且我的家族不會放過我的,可能要我交代,那我要怎麼交代呢?
你說。
”輝夜制好像很疲憊,他的心現在充滿了絕望的荒涼。
沙蠍搖搖頭,說:“大人,我不知道。
”
輝夜制擡起頭,告訴他:“可能是切腹,但我想過,他們也不會給我别的路了。
當初他們的意圖就是讓我在邊境掠奪資源,所以絞盡腦汁想辦法讓我當了三支隊伍的名義首領,我以前還很高興,沒想到,終究是悲劇啊。
”
沙蠍看到首領如此絕望,心裡不禁很不安。
輝夜制出了他自己的辦公室,就告訴沙蠍有事情要做。
看着輝夜制離開,沙蠍不知所措,他看看輝夜制辦公桌上面的文件,明白了一切。
這裡有一些新的文件,是對戰場上面的彙報,打了幾個小時,原來,他們的駐地,已經隻剩下三萬多人,而民兵組織才損失了幾千名士兵。
他們駐地的炮火傷害被悲銘的防護結界吸收,軍事武器的優勢,都在民兵組織這邊。
看來是幾乎不可能打赢了。
那麼輝夜制是去幹什麼?
沙蠍隻好暫時代替輝夜制看着這個辦公室,也就是這個駐地高層經常來的地方。
不一會兒,輝夜制來了,帶着一些人,和一些文件。
輝夜制知道大勢已去,就隻好把他再次備份的僵屍材料和其缺點補充,雖然僵屍軍團做起來可以壓制戰争異世的軍隊,但這種隊伍也怕炮火的轟擊,畢竟在這情況下,是肉體都灰飛煙滅了。
這些資料他準備了好多份,其中的一份,交給了沙蠍,讓他帶給倭寇盟本部的輝夜家族。
他還備份了一封信,叫另一個人去傳達,他知道,這封信可能會被截獲,他知道,民兵組織答應西野震駐地投降的士兵,消滅一切輝夜制駐地裡面舉報他們的信息,這封信的内容,大概是如此下場。
民兵組織攻打的勢頭極為猛烈,倭寇盟的士兵剛從轟炸中擡起頭來,民兵組織的士兵就沖上去一頓橫掃。
哒哒哒的子彈發射得比天上下雨時的水滴還密集,而且命中率極高,子彈的彈孔,覆蓋着輝夜制駐地外陣地的戰壕上,露出頭就會被打中,當場死亡。
這樣看來,輝夜制駐地的确沒希望了。
本來十萬人左右的時候,他們還可以仗着士兵多,不斷給戰線新的活力,而現在,終究是不行了,減弱了一半的兵力,防守嚴密程度的性質都改變了。
“啊,局勢大好啊。
可能我們不到天黑之前就能打下輝夜制駐地了。
”吳月看着望遠鏡裡面的場景,說道。
“嗯,那麼,我們也可以給邊境的人民,倭寇盟投降的士兵,以及我們做出過的努力與犧牲一個交代了。
”悲銘說。
前方忽然彙報:“報告首領,輝夜制駐地已經投降了,他們的高層都下令陣地上面的士兵撤離,聚集到了他們駐地的中心。
如果不接受他們的投降,他們就反抗到底,說拼個魚死網破。
”
于是,吳月和悲銘一起去見輝夜制。
這時候的吳月,穿着民兵組織統一的着裝,雖然打扮和普通士兵很是相似,但氣質明顯不同,他走起路來,那簡樸的軍裝都被穿出一種大氣的感覺。
而悲銘,則是一副謹慎的樣子,他時刻都像在思考。
見面以後,輝夜制說:“如果我們投降,你會做什麼決定呢?
”
吳月沒有回答,他問:“這不取決于我,要想知道怎麼處理你們,我還要知道,你心裡,還想來犯我們這片土地嗎?
”
輝夜制不想說謊,于是回答:“我不知道,我隻是按照家族計劃來這裡的。
”
吳月低下頭,不知道怎麼去看輝夜制,他覺得這個人也是想活着的,但,外面投降的倭寇盟士兵不這麼想,他說:“你和你駐地的高層,都交給那些已經投降的士兵處理。
”
“那不是讓我去死嗎?
”輝夜制大驚,他想想,看來是沒有辦法了。
吳月正要離開,輝夜制忽然拉開了自己衣服裡面的一根線,然後他追上去,抱住了吳月!
悲銘大叫一聲:“不好!
其他人後退!
”之後他就立刻撲向了吳月,他身上的防護結界護住了吳月以及民兵組織的人,這時候,輝夜制身上的炸藥爆炸了。
轟!
一次爆炸,竟然引發了這個辦公室裡面其他地方的爆炸,輝夜制在地毯下面挖了坑,埋了可以被其他炸藥爆炸觸發的炸藥,所以他以自己為引子爆發了這裡最大規模的爆炸。
整個輝夜制駐地的中心都震了一下,地面上的建築都被摧毀,那些沒有轉入地下的倭寇盟人員,都因為沒有悲銘防護結界的保護而死亡,死于這場爆炸。
“好陰險的計謀啊……”吳月看着地上的大坑,還有周遭的景物,感慨道。
如果沒有悲銘,民兵組織好幾百号人都會死傷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