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已經過去了兩三周,吳月的傷口大多好了,就還有一點點的槍傷,在左肩微微地痛着。
他把受傷回來的那一件衣服換了,拿了一件普通士兵的衣服穿起來,簡樸,但是看上去很精神。
悲銘處理好了事務,和吳月一起來病房裡面看望傷兵。
除了重傷的士兵,其他的都可以出醫務室了。
窗外的陽光明媚地照射進來,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這幾天天氣還不錯,士兵們的心情也恢複了正常,上一次的襲擊,敵人傷亡的數據看起來挺讓他們心情舒服的。
主要是吳月想到了攻擊敵人的炮隊,然後利用敵人的炮隊打擊敵人。
倭寇盟的軍事武器比民兵組織強很多,吳月用敵人的大炮打敵人,真的是猶如英雄遇到了傳說級的武器,勢不可當。
不過,下次或許就沒有這麼好運氣了,畢竟敵人已經吃過一次虧。
對于重要部隊的防守,也許會加強。
要是再次襲擊,應該不能輕易得手了。
一些出了醫務室的士兵,身強體壯,看到首領吳月,過來問幾個問題。
他們臉上挂着燦爛的笑容,讓吳月想到了天上的太陽,他希望這些笑容能夠持續久一些。
隻是,戰争的殘酷依舊沒有過去。
他們問的問題還是關于下次戰鬥的,因為士兵們已經準備好了,所以有所期待。
“吳月首領,請問,我們下一次的戰鬥大概是什麼時候啊?”
低頭想了一下,吳月回答說:“可能是半個月以後吧,我們将要襲擊敵人的物資儲存庫,然後裝備自己,等到武裝好以後,我們就和西野震駐地進行決戰。
”
悲銘上前來補充道:“我們的打法是以遊擊為主,硬碰硬最好不要,以多打少的時候可以直接碾壓。
開始我們進攻敵人的物資儲存庫,後來再打敵人的老巢。
雖然敵人派來很多的防守士兵,但經過我們的分析,其實敵人的守衛都是疏于看管的,隻要我們殺進去,打的猛烈一些,幾乎就直接破了敵人的戰線。
”
吳月轉過頭去看悲銘,說:“哦?
你有這麼自信?
我都怕敵人支援部隊及時到來給我們一個裡外夾擊。
”
悲銘在吳月耳邊輕輕說:“其實我前幾天還是對消滅西野震駐地有疑問,但是現在已經徹底沒有疑惑了,打敗敵人,關鍵就是利用敵人的優勢,把他們軍事武器上的強力借給我們,即使我們現在的裝備差,但是我們有戰術,打完敵人物資儲存庫以後就獲得敵人的物資,那麼敵人就是沒有優勢,我們有了敵人的優勢。
”
吳月想想的确是的,他又問:“那麼,具體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
這時候,悲銘已經有暴露自己穿越者身份的想法,為了實現最小傷亡打敗西野震,他必須這樣做。
他回答吳月:“如果有一隊厲害的士兵潛進去,就可以使得敵人大亂。
假設我帶一支精銳部隊進去了,引爆他們放置手雷的倉庫,附近的一些炮彈也會跟随着爆炸,而這些地方正好是敵人的倉庫内,我們引爆以後直接撤離,外面的士兵趁着守衛忙于滅火等後續工作的時候進去,就沒有那麼大的防守壓力了。
我們繳獲了物資以後,直接自己裝備,然後看到敵人就消滅敵人,不過之前的就是要謹慎一些,不暴露我們的行蹤就好。
”
吳月想了想,這是利用民兵組織精銳部隊帶動所有士兵的方法,一旦實現,的确是很妙的。
他們就商議好了。
決定半個月後,就這麼辦,當然,他們民兵組織和西野震駐地裡所有部隊的對決也要到了。
民兵組織的物資充足以後,問題剩下的就是兵力了,要盡量減少犧牲,多對敵人造成大範圍傷害。
悲銘看到有幾個士兵還想問吳月問題,不禁有些奇怪,他們領頭的悲銘好像沒有見過,就問:“小同志,請問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啊?
”
那個最關切問問題的人回答說:“我姓沙,就叫我小沙同志吧。
”
一旁的吳月聽到有沙這個字,就好像想起了一個人,于是他轉過臉去看看小沙同志的臉龐。
國字臉,五官端正,皮膚黃色,很正常的一個戰士啊。
但是吳月就是有這錯覺,他腦子裡面忽然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半個月以後,他率領民兵組織裡面的所有士兵和西野震駐地開戰的時候,輝夜制也帶領部隊來插一腳,他應該怎麼辦?
悲銘繼續和小沙同志聊着天,吳月在一邊認真地聽着。
“請問襲擊西野震駐地的物資儲存庫大概是什麼時候啊?
然後決戰要和敵人約定是哪一天嗎?
”
小沙同志這麼問,悲銘感覺到一絲奇怪,這點不是應該上級确定的嗎?
雖然大概半個月以後就開戰,這确定了,但是具體的時候,還需要進一步的考量。
忽然,悲銘想到了一個詞語,卧底。
隻有卧底為了情報才會這麼仔細的,但是眼前的這個戰士,很真誠的樣子,又不好很不耐煩地混過去。
所以,悲銘說:“你已經知道了我們大概是半個月以後進攻敵人,但是具體襲擊西野震的物資儲存庫和駐地的時候,還需要一定的時機,要在敵人最放松的時候打,我們的遊擊戰術才能實現。
所以,要問哪一天打,哪一時刻開戰,我們還有待商榷。
”
吳月剛才還感覺有些緊張,現在馬上就好了。
他知道,悲銘的這個回答,其實是模糊的,小沙同志不可能通過悲銘的回答确定什麼。
小沙同志臉上有些尴尬,但在悲銘和吳月面前絲毫沒有表露得很突出。
這時候他們都在很短的時間裡面觀察彼此的神色。
吳月繼續保持安靜,臉上盡量看不出有喜樂;小沙同志裝出一副跟沒有聽到情報似的,準備走了;而悲銘,眼光飄到自己的文件上面,好像是把注意移到了别處。
轉過身,小沙同志告别走了。
他對悲銘和吳月露出一個笑容:“好吧,決戰時間是半個月後嘛,我明白了呗。
我一定好好訓練,為決戰做準備。
”
看到小沙同志走遠了,悲銘低下頭,說:“他說的‘為決戰做準備’倒是很真實,隻是,這個小沙同志是哪一個勢力的,就不好說了。
”
吳月呼出一口氣,說:“我想起輝夜制駐地裡面有一個人可以與我的實力相提并論,他的名字,叫做---沙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