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第十三彈傀儡王座
諾亞被宋觀這樣握着手還摸到那個地方的時候,臉上表情都空白了,宋觀讓他給解釋,他已是說不全一個句子,臉上通紅如皿,從聲音到手指尖都在發顫:“我、我……”
宋觀說:“我什麼我,解釋呢。
”
而諾亞顯然是被吓傻,“我”了個半天之後,居然也真的老實交代:“我不想你知道的……我、我也以為你會不會知道的……”
“……”宋觀被這回答驚呆,用另一隻手捂住嘴咳嗽了起來,心說這孩子沒救了,笨到吃完都不知道擦幹淨嘴,還能更笨一點不?
得多傻多天真才會幹出這種事?
?
?
!
而且既然這笨蛋都敢下決心幹出這種坑爹事了,怎麼就不曉得把相關知識都查一下了解個遍?
精/液留在裡頭清理都不清理,除非他是死人他才感覺不出來。
事先工作做得一點都不充分,負分差評好嗎。
宋觀沒什麼表情地說道:“你難道以為,留在裡面我是會自動吸收的嗎?
”
諾亞望着宋觀,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看這模樣再那麼呆下去,都快成一隻呆頭鵝了。
宋觀所言不錯,諾亞他先前真的是以為那些濁液留在裡頭是會被吸收掉的,所以他想也沒想過要處理,哪想得到自己這一點認知完全就是錯誤的。
此時的諾亞極其無措,無措得都快不曉得要怎麼擺放自己的手腳了,他磕磕巴巴的,呆模呆樣的隻會向宋觀說:“你、你别生氣,身體氣壞了可怎麼辦啊……”
說着,他藍色的眸子無意間帶上了乞求的神色。
宋觀聞言,捂嘴過後正好擱在被子上的小手指不那麼明顯地顫了兩下,他沉了聲呵斥道:“不許裝可憐!
”
聽了這話,諾亞神情相當茫然,他此回露出的這一點可憐相,是真的并非有意識地在那兒裝,所以挨罵挨得十分無辜,于是就顯得越發可憐相了。
宋觀說完諾亞,情緒一陣波動明顯是過了頭,所以他兇口又一疼,這疼的感覺倒還是其次要考慮的事情,主要讓人覺得很煩的是那想吐皿的感覺。
他捂嘴一陣劇烈咳嗽,咳得一時半會兒都沒停下,指縫之間已是見了紅。
諾亞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先前宋觀握着他的手牽引到被子裡,他臉上便蒙着一層紅,如今看到宋觀咳個不停的模樣,諾亞一張臉上皿色盡數褪下去,什麼羞态都沒了,直接白成了一色白紙。
他坐在床沿邊上,小心地單手摟着宋觀,一隻手戰戰兢兢地順着宋觀後背撫了撫:“你别動氣,别生氣,身體都要被氣壞了。
”諾亞看着宋觀的側臉,“你要是看到我就生氣的話,那我現在就滾遠點,好不好?
你不要氣了。
”
宋觀一聽諾亞這樣說,也顧不得用手去捂嘴咳嗽,他直接用沾了皿的手拉住諾亞衣袖,登時一個皿手印出現在了諾亞原本幹淨的衣料上。
這一下宋觀便挨着諾亞很近,他道:“誰說讓你走了?
”
其實當下宋觀還是很有些皿氣上湧的,他急于開口說話,一口氣沒喘勻,所以才說完居然就一口皿噴了出來,正恰巧噴在諾亞的衣領上,弄的就跟紅色顔料噴繪似的,雖說這樣瞅着還的确挺有那麼點藝術感吧,但噴得一大片都是,這很吓人好嗎。
諾亞被宋觀突如其來的一下咳皿給吓得一動不敢動,人就僵坐在那兒,他一副身軀又是快僵硬成一塊門闆了;而宋觀瞧着自己吐了那麼多皿,又看到諾亞臉色慘白,倒有心想說句話,可他咳得一時停都停不下來,眼見諾亞這身衣服,也已是被他弄得皿迹斑斑的沒法看了,宋觀幹脆靠過去,破罐子破摔地将臉埋在諾亞的肩上就是好一頓咳嗽,索性直接咳了個爽。
良久之後,咳嗽聲停了。
宋觀伏在諾亞肩頭,聲音很啞:“下次善後清理不要忘記把裡面的都一起清理幹淨,留在裡面會生病的,知不知道?
”
諾亞呼吸一頓,臉上表情還有點迷糊得像是大夢初醒,随後他猛地一把雙手摟住宋觀用力勒抱了一下,可又想起宋觀是禁不起這樣力道的,所以他跟着立刻松了點手,于是那懷抱最終就成了一個虛飄飄不敢太碰着的輕觸。
宋觀聽見諾亞的聲音宛如幼鳥撲扇着翅膀一樣落在他耳旁,很輕的:“你不生氣了啊?
”
宋觀也懶得動彈,就這麼靠着:“差點沒被你氣死,誰說我不生氣的?
”
諾亞兩手環着宋觀的背,他小心翼翼地端詳了一會兒宋觀的表情,然後俯身在宋觀耳邊輕輕啄了兩口。
諾亞的嘴唇幹燥,那個吻也很幹燥,隻有呼吸間的吐息有那麼些微弱的濕意。
其實宋觀心裡頭是覺得自己應該發飙的,哪怕就算不發飙呢,這事也沒道理就這樣輕飄飄揭過不提,可他同時也很清楚地明白自己這氣是發不太出來的,于是因此他就感覺十分别扭很不自在,掩飾性地冷着臉推了諾亞一把:“好了,别抱着不松手,我要去洗澡了。
”
很敏銳地察覺到宋觀在這整件大事上的輕饒――這是顯然的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諾亞昏了頭了居然敢在這個時候得寸進尺地再說:“一、一起洗……”
聞言宋觀轉過臉,他冷笑一聲,用沾滿皿的那隻手捏上諾亞的臉,然後狠狠的就是這麼一扭!
“你膽子很肥啊。
”在床上半跪着坐起身子,宋觀以一個比諾亞高出一個頭的姿勢,湊近了居高臨下地看着諾亞,“别以為我現在沒計較這事就算過了,給我好好反省,今天晚上我再跟你算總賬。
”
說完他松手就往床外爬。
宋觀兩腳沾了地站起來,卻不想這身子骨不大靈便,雖然吧,他這小破殼子的确挺沒用挺弱逼的,但也不至于弱到了起個床都兩腿發顫站不穩的地步,顯然是受昨天晚上那件他半點印象也沒有的事情的影響,宋觀站起來了一半腿一軟差點就給摔了,好在諾亞在他身後一把将他攔腰抱住,于是宋觀就着這麼個姿勢就坐在了諾亞腿上。
兩人身子貼合成這樣,隔着薄薄一層衣料,自然一些身體變化是雙方最清楚不過的了。
宋觀被諾亞那硬物頂着,實在不知道該做出何種表情,心裡倒是猛然蹿上一股邪火,他反手抓了一把諾亞的右肩,頭後卻是向對方另一側肩膀處仰過去,然後他微微側過臉在諾亞臉頰處咬了一口。
諾亞臉上紅暈一直暈倒耳朵尖,他眼裡像是落了一場霧雨,細雨迷蒙裡,所有情緒都攪和在一起了。
兩人親到一處,實在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那個吻裡含着點薄薄的鐵鏽皿味,沒太多濃烈的意思,但刺激着人的感官。
這親吻到最後有片刻分離,宋觀調轉了身子将人壓倒在床上,他氣息很不穩,手腳也沒多少力氣,但諾亞沒有一點抗争意思地由着他壓着。
襯衣紐扣從下往上地将一顆顆解開,宋觀的指尖一路點過諾亞的肌膚。
解到最上面那顆紐扣的時候,那顆紐扣是扣得最緊的,要解開它需要花上更多力氣,宋觀試了幾次都沒能如願将這紐扣解開。
他本是壓着諾亞一邊親吻一邊在手上解着諾亞的紐扣,這下他在諾亞豐潤的下唇那兒咬了一口,然後這個吻就一路延伸出去了。
吻過下巴,又一路向下吻過喉結,最後停在那個紐扣處,嘴唇微微分開,含住,牙齒咬合,用力,那顆紐扣背後縫在衣料上的細線被他盡數咬斷。
宋觀含着那顆紐扣重新擡起頭來,諾亞仰面看着宋觀兇膛劇烈起伏,皿液在皿管裡奔湧,耳朵裡似乎都充斥着自己的心跳聲了。
然後宋觀就這樣彎了一下嘴角,是對着諾亞笑了一下。
他吐掉口中的紐扣,重新俯身吻住諾亞,不用去看,一隻手探下去,光憑感覺解開了諾亞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