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山林之間,兵器相交的铿锵之音,正此起彼伏着。
而這幾人周圍的一些粗壯的大樹,也是因為這四散的劍氣,炸的是冒出了一陣陣的青煙。
此時,南宮少商已經不再奢望依靠掌力來取勝。
他很清楚,方才交手的那一掌,自己已是敗下了陣來。
于是,他沒做多想,便已拔出了腰間的那柄赤紅色的長刀,再一次的殺向了施無為。
長刀名為赤刃,傳聞之中,這刀能令修煉者的内力,強上幾分。
而熊熊的烈火覆蓋着赤紅的長刀,有如旋轉的車輪一般,輪轉的斬向了施無為。
當下,正忙于應對柳風的施無為,在碰到了如此猛烈的刀法之後,頓時倍感壓力。
此時的他雖然已經放開了手腳,不再像比試的那時,刻意留手。
但同時面對兩位二品中階的修行之人,在一時之間,他也難以取勝。
更可況,用刀的南宮少商比起用掌的對方,的确是要強上不少。
……
反觀另一處戰場。
木一一身上的壓力,也并不比師兄少。
但有一點不同,在對過數十招之後,她已經明顯的發現了對方這幾人,并沒有想置自己于死地,而應該是想擒下自己而已。
“哈哈哈,木姑娘,隻要你束手就擒,我等絕對不會難為你的”。
張漢卿的雙刀,一邊配合着身旁的幾人死死的壓制木一一的木劍,一邊還用着耐人尋味的語氣,調戲着對方。
據說,這位年紀輕輕的便已成為雙刀門門主的男子,生性好色,喜美女,曾一夜尋花數十人,是位實打實的好色之徒。
而從他此時那對燃燒着欲火的雙目之中,不難看出,他定是想将木一一據為已有,也好撫慰他在這無趣的漂泊之中,那燥熱的身軀。
然而,他身旁的另外四人,似乎并不苟同與他的觀念。
他們的臉上,面色陰沉,似乎是帶着其他的目的,才會攻向木一一。
但是,木一一并沒有去在意對方言語上的調戲之意。
而她涉獵的劍術之廣,之精湛,已經漸漸讓這五人,都感到了一絲絲的壓力。
她原先就很清楚他們之中每一人的招數。
所以,她在對付他們每一人時,用出的都是不同的劍法。
時而出劍之時,用出儒宗的朝聖劍經。
時而收劍之時,劍影紛飛,望穿秋水。
而短短的幾招之内,她卻已經是施展出了四五種高深的劍術。
因此,這又如何能不讓着五人,為之震驚呢。
要知道,常人若是想精通一門上乘劍術,也是需要大量的時間。
而反觀木一一,她年紀輕輕,但手中翻來覆去的不同劍術,簡直有如信手拈來一般,運用自如。
但是,這五人之中,唯有一人,在木一一施展出如此多的劍術之後,臉上的表情已經近乎棗紅。
于是,就見他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我儒宗這麼多的劍法?
”。
沒錯,身為儒宗大師兄的楊一青,不但見到對方竟然會自己的朝聖劍經,而且施展出的功力,比自己還要強上數倍。
而令他震驚的還不止于此。
朝聖劍經,秋水劍法,千聖手,這一門門就算是在儒宗之内,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修煉的上乘功法,對方竟然全部都會。
所以,這讓他這名儒宗大弟子的臉面,又往哪兒擱。
可是,對于自己憤怒般的提問,木一一卻并未理睬。
她此時的态度,以及那雙蔑視的眼神,無一不在表示着自己,根本就沒把他們這五人,放在眼裡。
楊一青見此,心中怒氣更甚,隻見他一邊出劍,一邊沉聲道“張兄,拿下她之後,還請交由我儒宗處理”。
此時的張漢卿也已察覺這姑娘身上的功法與儒宗頗有淵源,但在想起漂泊時那燥熱的身軀,他便将儒宗之名抛之腦後。
于是,就見他淫笑道“交由儒宗,也可以。
隻不過,你們還是先讓我用上三五月吧。
瞧木姑娘的身軀,相貌,當真是讓在下心癢難耐啊”。
隻見他手上的力度,在這淫笑之聲過後,便愈發變得強大。
很顯然,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對方了。
然而,他這番淫話剛一說出,他身後方便是傳來了一聲,暴怒般的怒喝“你敢!
!
”。
怒喝過後,一個青色的人影,便夾帶了一道黝黑的劍氣,狠狠的斬向了張漢卿的身後。
施無為,到了。
隻不過,這名雙刀門的門主,并不是隻有口舌之強。
他手上的雙刀,也并不弱。
隻見他剛一聞聲,便已提刀轉身,與施無為來了一記硬碰硬的比試。
“锵”的一聲巨響。
刀劍一觸即分,沒做片刻停留。
因為對方已是被施無為這一劍,斬退了十餘步。
然而,就在施無為準備先行擊殺掉這名心存歹念之人時,他身後方的那三人,卻也已經是殺向了他,并逼得他不得不收劍,回放。
而此時的場間,形式依舊焦灼。
八位修行之人已将施無為二人圍在了圈内,輪番且同時的攻擊者對方。
緊接着,就在施無為還在思索着究竟該如何退敵之時,他的身後方卻是傳來的一聲令他震怒的輕呼。
“啊~”。
木一一受傷了。
一條手指長短的劍痕,已是出現在了她的左臂之上。
絲絲鮮皿,正緩緩的從傷口之中流出。
而幾乎就在她的輕呼之聲響起的同時,施無為便已強行的轉過了身,抱住了師妹的身軀,任由兩道劍氣,斬在了自己的背上。
“你…們….”。
在見到師妹手臂上的那道皿痕之後,他那顆原本就已躁動的心靈,以及愈發便的急促的呼吸,已經變得難以抑制了。
而此時的他,雙眼睜的巨大,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着,像是在承受着什麼痛苦一般。
但隻有木一一知道,師兄的這幅模樣,是預示着什麼。
她有些慶幸,慶幸的是,這一次的暴怒,師兄是為了自己,而不是别人….
可她更多的是害怕,她害怕自己會再一次見到,那毫無人性可言,那般嗜皿的師兄。
“快!
呈現在!
!
”。
周圍的八個人,并不知道此刻的他們面對着的将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場景。
他們并不知道自己幾人激怒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年輕的他們,更不知道,當年那則流傳在蒙古草原上的,恐怖的傳言。
他們隻知道,此時此刻,是他們進攻,最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