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陳姑娘啊..我說你怎麼就聽不進去我說的話呢…俗話說的好,冤有頭,債有主。
你要找,也應該去找我王師叔才對啊”。
隻見,此時的沙灘上,蘇無轼的嘴,還在那喋喋不休的對着臉色鐵青的陳冬兒,念叨着。
但是,這最令陳冬兒氣憤的并不是蘇無轼的話語,而是他的行為。
因為自兩人交戰開始到現在,雖然已經過去了将近一刻鐘的時間,但蘇無轼背上背着的劍,卻始終都未曾出鞘。
于是,陳冬兒在氣急之下,隻好停下了手中的劍,氣憤道“你…你到底拔不拔劍!
!
”。
蘇無轼見對方停下了手,說出了這番話之後,表情也是一愣,心想“…我還沒拔劍,你都碰不到我..我要是拔了劍…你還能站着?
”。
但想歸想,蘇無轼也不能這樣明說,否則的話,他覺得這姑娘非要殺了自己不可。
所以,他隻好陪着笑臉道“這..這個麼…我..我理虧..不用劍還不行嗎..”。
陳冬兒見此,也是皺着眉頭,咬牙道“好!
!
這可是你說的!
等會兒别怪我劍下不留情”。
說完,就見她立刻化為了一道粉色人影,沖向了蘇無轼。
看着沖向自己的人影竟然爆發出了比先前要快的多的速度,蘇無轼更是震驚道“卧槽~…這速度怎麼變得這麼快?
”。
此時,陳冬兒的身軀仿佛就像一隻春日裡的飛燕,在這片沙場之上,不斷的低飛着。
但驚歸驚,可他腳上的動作,卻也是絲毫都不含糊。
于是,就見此時的沙灘之上,一紅一黑的身影,正在不斷的遊走着,交替着。
而當陳冬兒使出這一身飄逸的身法之後,遠處的幾艘船上,更是曝出了一聲聲驚呼“這….這難道就是瑤池仙宗的淩波飛燕?
”。
“沒想到冬兒姑娘,竟然能将這淩波飛燕練至如此境界..看來這瑤池仙宗西北第一宗門的名号,又将延續幾十年了”。
“诶?
你們看,這蘇無轼竟然能夠跟上冬兒姑娘的速度..”。
“什麼!
!
不可能..這不可能..”。
….
這艘船上的修行者雖然口口聲聲地不願意承認蘇無轼的身法,但可惜的是,此刻的蘇無轼的的确确是跟上了對方的腳步。
否則的話,隻怕他早就被對方刺中了。
其實,這淩波飛燕與梅老大的踏梅之術,雖說都是身法,但卻有着本質的不同。
畢竟一個靠的是自身内力,另一個靠的卻是天地元氣。
而且,踏梅之術重在飄忽不定,淩波飛燕則是注重于‘快’這一字。
而此時,隻見這陳冬兒的劍,時而是繞着蘇無轼的脖子一扭轉,時而是對着他身上的各個部位刺去。
但不知為何,蘇無轼總是能夠及時的在最危險之刻,躲過對方的劍。
這樣的一招招比試,對于場外的觀賞之人,無疑是一場精彩絕倫,刺激萬分的比試。
因為在場外的一些士兵的眼中,蘇無轼總是能夠化險為夷,巧妙的化解這姑娘的攻勢。
所以,他們很想看看蘇無轼接下來究竟會如何做。
然而,這場比試對陳冬兒來說,卻并不像場外的觀衆們,那般的享受。
因為她很憋屈,因為她刺不中對方。
于是,再一次的一刺無果之後,陳冬兒又是聽了手,急道“你到底出不出手?
你是不是想要耍我?
”。
陳冬兒說出此話之時,她的情緒已經是有些不對了。
因為自幼都未曾被人嘲笑過的她,卻是被蘇無轼一而再,再而三的調戲了。
所以,她那雙可愛的雙目之中,也是有了一絲絲水痕。
“哎喲…糟糕….這…怎麼就..哭了呢…”。
看着對方這一副受了委屈但卻又是帶着恨意的表情,蘇無轼隻好迅速的一邊沖向了對方,一邊喊道“哎..我怕我一出手..你就要輸诶”。
話音剛落,蘇無轼就已經來到了陳冬兒的眼前。
此時,這兩人之間的距離,極為的接近。
近到陳冬兒自己都已經能夠感受到了自己的呼吸之聲,都能聽到自己那漸漸加快的心跳之聲。
于是,陳冬兒也不知道為何般的,就在一次出了劍,斬向了蘇無轼的腦袋。
然而,蘇無轼又怎會被這樣的一劍給斬中呢。
之間他輕描淡寫般的探出了一隻右手,并沒有用多大力氣的抓在陳冬兒的那隻揮來的右手之上。
緊接着,蘇無轼便順着對方的力氣,輕輕一帶。
然而,這一帶之下,卻是讓陳冬兒轉了個身。
以極為暧昧的姿勢貼在了蘇無轼的兇前。
但此時的蘇無轼并沒有在意兩人的姿勢,他也并沒有聽見場外的辱罵之聲,他隻是在專注于自己的身法,以及招式之中。
“你…快松手”。
此時的陳冬兒,一邊輕聲急喊,一邊用力,想要掙脫蘇無轼的手。
可是她這一用力,蘇無轼又是握着她的手腕,順着她的力道,将她帶至了後方。
于是,在這一來二去之間。
場外的所有人,都是見到兩位修行之人,像是在這沙灘之上,做出了一處優美的舞蹈。
而在這處舞蹈的最後,蘇無轼也隻是順勢一帶,然後便是輕輕一堆。
就在這兩手隻見,他懷中的這個窈窕的身影,就被他推出了沙圈之外。
“好一個四兩撥千斤之法”。
這聲深沉的叫好之聲,是在自那艘正對着比武場地的寶船之中。
而這說話之人,便是此次船隊的大元帥,鄭和,鄭将軍。
“這道宗能有如此一位武功高強的弟子,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宗”。
此時的這位鄭将軍,隻是在凝視着底下的那位獲勝的少年。
他這幾句話并沒有在說給誰聽。
因此,自然也就沒有人敢接過他的話。
然而,此時的蘇無轼并不知道自己方才的無奈之舉,已經赢得了鄭将軍的好感。
他反倒是有些尴尬的看着那位與他隻有一線之隔的女子,歎氣道“哎..陳姑娘..你看…我不是說了嗎…我出手的話,你會輸的”。
陳冬兒見對方在獲勝之後竟然還在說着這樣無恥之話,于是猛的就是一跺腳,“哼”了一聲之後,便不再理會蘇無轼,獨自落寞的飛回了船上。
“獲勝方,道宗,蘇無轼”。
于是,這一場在旁人眼中,很是精彩的比武,便在士兵的高喊聲中,結束了。
但是,就在蘇無轼也準備回船之時,他卻見到一位寬袍大袖,手持長劍的年輕男子,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身前不遠處。
而那人落下之後,更是放聲道“你竟然對冬兒姑娘如此的不敬,看我今日不教訓教訓你!
!
!
”。
蘇無轼見着愣頭青好像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于是便轉過了頭,看向了場外的那位士兵,示意他快點處理一下。
面對蘇無轼投來的不耐煩的眼神,那位士兵隻好接着放聲道“獲勝之人在一日之内可以不接受任何挑戰。
這位少俠若是想要挑戰,還請明日再來”。
然而,那位寬袍大袖的年輕人,并沒有理會士兵的話語。
反而是惡狠狠的盯着蘇無轼,激道“哼?
什麼天下第一宗!
什麼岷山大弟子!
我看你就是個隻會欺負女子的無恥之徒!
!
”。
此話一出,蘇無轼的雙眼頓時像是放射出了道光亮,緊緊的盯着對方,然後大聲道“别廢話,先給我報上名來”。
“儒宗,正武門,楊一青”
“哼…原來是儒宗的鼠輩,就憑你還想來挑戰我?
怎麼?
你難道還想為剛才那位姑娘報仇不成?
”。
“你..蘇無轼..你找死”。
…….
看着場下蘇無轼的那一副嚣張的模樣,施無為的心中卻是生起了一絲絲不詳的預感。
他記得麻将軍讓自己不要樹敵太對。
而在此之前,他總認為自己應該不會去得罪他們。
但在見到蘇無轼的這般舉動之後,他卻隐約的覺得,這樹敵過多之人,隻怕會是蘇無轼了。
而且,他很可能将會替對方,背上不少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