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這一聲柔和的嗓音,直接驚的蘇無轼差點将手中的熱茶,倒在了自己的臉上。
但好在他功力深厚,及時的止住了手中的顫抖,這才讓他安全地放下了茶杯。
随後,他便謹慎地一轉頭,看向了後方。
可正當他還在想着自己今日到底是走了什麼桃花運,怎麼走到哪兒都會被姑娘認出之時,他卻“啊”的大叫了一聲,差點掉進了桌底。
然而,一身紅衣的錢芊雪卻并沒有在意蘇無轼的這一副囧相。
她反而是“哈哈”的含笑了一聲,接着便伸出了那支白裡透紅的小手,拉起了一臉錯愕的蘇無轼。
看着眼前的這位美至極緻的姑娘正微笑着站在了自己的眼前,一臉茫然的蘇無轼隻好結巴道“姑。
。
。
姑。
。
。
姑娘。
。
。
。
你認識在下?
”。
而錢芊雪也是被蘇無轼這一副呆傻的模樣,逗的勉強的忍住了笑聲後,才妩媚道。
“恩。
。
道宗當代的大弟子,小女子又怎會不認識呢?
”。
“哈。
。
。
哈。
。
。
哈。
。
這。
。
這。
。
這不過是一些虛名。
。
。
虛。
。
名”。
隻聽蘇無轼的聲音,越說越小。
他的頭,也是越說越低,仿佛正在心虛的說着。
“哈哈。
恩,小女子姓錢,名芊雪,江南人士。
而此次朝廷的西洋之行,小女子也會随船而去。
。
所以,希望屆時蘇公子能與我互相照應”。
相比于蘇無轼的緊張,這錢芊雪倒還是一副迷人的模樣。
其實她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去迷惑男人的心,她隻需出現在男人的眼前,那便是這世上,最為神奇的回春之藥。
蘇無轼見這陌生的漂亮姑娘竟然向自己伸出了橄榄枝,他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并沒有拒絕的理由。
所以,他也是連忙點頭,道“一定。
。
。
。
一定”。
随後,錢芊雪便是向施無為幾人都施以微笑之後,才帶着她那侄兒,離開了這座茶樓。
…….
“這。
。
這。
。
這。
錢姑娘到底跟那個臭小子說了什麼”。
“對啊。
。
這小子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竟然能讓錢姑娘跟他說話”。
“是啊。
。
這小子太過分了”。
“大哥!
!
要不要我們去教訓那個小子一頓”
“等等,幾位且慢動手,聽我一言”。
“恩?
怎麼了嗎?
你快說,别攔着我”
“我好像聽說那個人是什麼道宗的大弟子之類的”。
“什麼!
!
”
“道宗的大弟子?
。
。
這。
。
。
”。
“大哥。
。
我想我們還是算了吧。
。
我們還惹不起道宗的人”。
“恩。
。
你說的也有道理”。
此時的蘇無轼還是一臉幸福的沉浸在了方才的誘惑之中,無法自拔。
所以他并沒有聽到這坊中的江湖人士,正在大聲的議論着他。
而施無為也沒有去在意這些人的話語,因為反正說的也不是他。
而且他還在想着那位姑娘的一句話“那姑娘說自己姓錢?
來自江南?
。
。
。
。
不會是。
。
。
。
”。
木一一見師兄竟然也是一臉沉醉的神情,于是便急忙的推了推他,着急道“師兄!
!
!
師兄!
!
”。
“啊~~師妹,怎麼了嗎?
”。
施無為終于是被師妹的這幾聲叫喚給驚醒了。
“你。
。
你怎麼也像那個色狼一樣,被那個狐狸精給迷住了啊”。
木一一顯然是被這兩個男人的舉動,給氣壞了。
所以她才會東一句色狼,西一句狐狸精。
施無為見此,也是尴尬的看了看師妹,才轉頭看了看還沉醉着的蘇無轼。
。
。
。
。
。
片刻後,終于是被施無為給踢醒了的蘇無轼,正大聲的嚷嚷道“啊!
啊!
是誰踢我?
。
。
恩?
。
師叔。
。
你幹嘛踢我啊”。
看着施無為正在看使勁的向着自己擠眉弄眼着,蘇無轼這才靜了靜心,順着施無為的眼神望去。
可是,他卻看到了一雙惡狠狠的雙眼,正在緊盯着自己。
而且還盯的他,有些緊張。
随後,恨鐵不成鋼的木一一便是說出一句,蘇無轼早前好像聽說過的話。
“無恥,你就是個卑鄙無恥的色狼。
活該你被那瑤池仙宗的女弟子們臭罵”。
于是,見自己又是無緣無故的被人唾罵的蘇無轼,便再一次露出了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無辜道“這。
。
。
這。
。
。
我真不認識方才那個姑娘啊”。
“你不認識她,那她幹嘛來找你?
”。
其實木一一隻是為了她身旁的周姑娘生氣,為她感到不值罷了。
她本以為這蘇無轼應該會是一名專一的人,但在看到他剛才的那副色相之後,木一一終于覺得自己是看清了對方。
“這我也是真不知道哇。
難道是我蘇無轼的威名,已經傳遍了整個天下了嗎?...不會啊,應該還不至于傳播的這麼快吧”。
看着自吹自擂的蘇無轼還像沒事人兒一樣,木一一便不再與他争辯,反而是看向了身旁的周姑娘。
也許是周若楠比木一一年長幾歲,成熟一些。
也許是她的性格本來就是這樣,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緒。
總之,她并沒有像木一一那般生氣。
但她也不說話,就像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而她的這一副狀态,在外人看來,仿佛蘇無轼這個人,對她來說,僅僅隻是一個不陌生,的朋友。
因為午後的這場鬧劇已經鑄成。
所以,這五人最終,也都是失去繼續逛街的心情。
随後,他們便草草的上了船,回到了各自的房間,開始休息了。
……..
軟硬适中的床鋪,對于助眠來說,是最為有效的。
可是,也許是此時尚早,天色還未暗去。
有也許是今日還不夠疲累。
總之,已經在床上躺了半個時辰的施無為,卻還是沒能夠入睡。
不僅如此,他腦海之中的思緒,更是在不斷的想象着日後的畫面。
看着窗外的藍天白雲,靜靜地飄過。
聽着底下的大浪淘沙之聲,雙目凝視着天花闆的施無為,正略有所思地喃喃道“瑤池仙宗的人出現了,江南錢家的人也到了,不知道還會有多少門派中人,會出現在這艘船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