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鐵器相交之聲響起。
施無為手中的長劍,正好是将這支激射而來的箭羽,一斬兩斷。
“動手!
!
”袁長碧見對方破綻已出,便立即沉聲河道。
而他身旁的幾人,在他的一聲令下,全都是不約而同的沖向了施無為二人。
可是,隻見袁長碧這才剛剛踏出一步,就有一道青色的身影是突然閃到了他的面前,并開口道。
“雪山宗陳暮陽,還請袁兄賜教”。
此人口中雖然言之“賜教”,但他的語氣以及他的雙眼之中,卻并沒有任何的敬意。
袁長碧見此,眉間先是一皺,但見對方的眼中戰意濃濃,便知道若是想上前,就必須要打敗他。
于是,他也隻好是出聲道。
“正巧!
我袁某人也想見識見識這雪山六陽掌的威力”。
說完,就見他已是将自己的那雙即将過膝的長臂,拍向了對方
….
于此同時,當柳風也同樣是踏出第一步時,就見一道土黃色的身影,是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前,攔住的他的去路。
而此人在出現之後,便是俯視着柳風。
不做言語,亦不出劍。
此時,柳風隻覺對方的這一雙眼中,流露出的,是對他的一種極度的蔑視。
他隻覺心中一股無名怒火正在噴湧而出。
他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
姓關,名海進,無門無派,是山野之人。
而身為名門正派子弟的他,竟然是被這樣一位山野之人蔑視。
所以,這又怎叫他不憤怒。
于是乎,他也不做多言,而是直接提劍,刺向了對方。
…
此時此刻,張漢卿的雙刀正被嶽飄萍手中的那柄紫金寶劍所攔。
若是論實力,張漢卿自認為自己絕對不會輸于對方。
但是,他卻不知為何,今日的嶽飄萍似乎是脫胎換骨了一般。
對方手中之劍,劍氣逼人,體内的真氣,源遠流長,綿綿不絕。
“難道他也得到了什麼秘藏?
?
”。
張漢卿心中是再一次地憤憤道。
他看到對方此刻是神情自若,顯然是留有餘力,心中更是不甘。
于是,就見他對着身旁,沉聲道。
“還請兩位梅谷大仙出手,施無為就交給您二位了”。
他知道,這兩位中年老者雖然看似瘋癫,但卻是他們之中,實力最強的兩人。
而今衆人皆是被嶽飄萍三人所攔,所以,能對付施無為二人的,便隻有這兩人了。
“哼~你放心,這小子就交給我與二弟”。
梅老大見對方畢恭畢敬,心中甚是愉快。
于是,當下就見他縱身飛躍,襲向了施無為。
可是,就在他與他二弟準備動手之時,木一一手中的木劍,卻也已是到了。
“梅老大!
你們還真敢動手!
!
”。
木一一怒道。
她手中的木劍,此刻已是直指梅老大的眉心。
若是對方再上前一步,那她便不再見過往交情。
梅老大見木一一提劍相迎,心中先是一愣。
他實在是不願與女子動手。
而他,也從未與女子動過手。
但是,在想到自己那聰穎過人的四弟,想到那年近四旬卻依舊還未婚配的四弟,心中卻是一陣神傷。
于是乎,隻見他一下狠心,咬牙沉聲道。
“對不住了小姑娘..我們也是為四弟好”。
說完,就見他是直接對着木一一,拍出了一掌。
……….
于此同時。
由于,沒有人去阻攔南宮少商以及徐泰二人。
因此,這二人已是沖到了施無為的跟前。
随後,就見這赤紅的長刀以及鎏金鐵棍,已是如影随形般的覆蓋向了施無為。
事實上,南宮少商心裡也明白,自己并非對方的對手。
早在出海前的那場比試之中,他就已經被對方擊敗,更何況是現在。
而他身旁的徐泰心中同樣是清楚。
他的腦海中還依稀記得當日在錫蘭山山中,自己被對方擊中一劍之時,所受的重傷。
他記得當時,對方僅僅隻是出了一劍。
可這一劍,即便是被他手中的鐵棍所擋,卻依舊是讓他在床上,躺了十餘日。
所以,他此刻可以說是硬着頭皮上場。
如果不是對方的身後,還有八位虎視眈眈的門派子弟在場,那他是絕對不敢上前的…
此刻,面對着長驅直入的刀與棍,施無為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内選擇去迎戰。
他反而是在對方二人出手的一瞬間,就先行後撤。
同時,他也并沒有回頭去看自己身後的動靜。
他隻是一邊默默的運起了全身的真氣,一邊後撤。
直到他手中的黑劍之上,泛起了陣陣黑氣。
直到他退出三步之後。
就見他突然将身一轉,并借着轉身之力,帶動手中的長劍,向後就是一擊橫斬。
此時,正處于施無為身後的一名年輕弟子,本想稱他後撤之時,偷襲于他。
可那知,正當他剛想提劍向施無為的背心刺去之時,他察覺到一陣低沉的猛風,從他的耳旁響起。
于是乎,他也不做多想,當下便是立劍于兇前,想要擋下對方這回身一劍。
但是。
年歲尚輕的他,是低估了施無為這一劍的威力。
修為尚淺的他,同樣是低估了縱橫訣的威力。
最後,心存不軌的他,也是為他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因為施無為發出的這第一劍,并非試探,而是全力一擊。
他沒有留任何的餘地,也不想讓這群不知所謂的門派子弟,心存任何僥幸。
所以。
他這一劍,是示威,亦是震懾。
此時。
劍身黝黑的墨玫劍,已是于空中完成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而當劍光滑落之時,一道弧形的黑色劍氣,正夾帶着無比狂暴的威力,将這位年輕人的身軀,無情淹沒。
此人手中的長劍,流光四溢,并非凡鐵。
但即便如此,這柄劍,在面對施無為的這一劍之時,卻是連片刻都未能阻斷。
甚至,當這柄劍斷裂之時,就連一絲絲的聲響都未曾發出。
手中之劍一斷,更何況是使劍之人呢?
而肉體凡胎,又怎能與劍相比。
因此。
長劍斷裂之時,此人的身軀,便也同樣是一分為二。
這一時之間,隻見此人兇部以上的軀幹,正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滑到向了地面。
但他兇部以下的部位,卻還是站立在這河道之中。
而施無為發出的那道弧形劍氣,在洞穿了此人的兇膛之後,并未消散。
反倒是延續了其霸道之勢,直接轟向遠處的一面蜿蜒的石壁之上。
....
可想而知。
這一劍的威力,是有多麼巨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