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蕭妧在看見趙遵的那一刻,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兩個人同生共死這麼多次,經曆了種種,蕭妧是相信趙遵的。
趙遵緊緊抱着蕭妧不松,幸好,蕭妧答應了,趙遵既感動又感激,兩邊他都無法取舍,如今蕭妧全了他,趙遵越發心疼懷裡嬌女。
一路護送回了院子,趙遵将整個禁衛軍全都守在院子外。
“天子腳下,誰還敢動手不成?
”蕭妧掩唇輕笑。
“天子腳下防備的自然是天子,我已經讓人快馬加鞭給嶽父送信,估摸着十日内就該有回信。
”
蕭妧小臉一紅,“這麼急?
”
“嶽父既将你送來泉州城,就表明了意思,等咱們成婚了,回東鳴再舉行一次婚禮,一定親手将茶遞到嶽父手中才行。
”
蕭妧聞言點點頭,“是啊,祖母一直盼着我出嫁,若是錯過了,一定很遺憾。
”
蕭妧乖巧的趴在趙遵腿上,加上受了驚吓,小臉蒼白無力,顯得越發憔悴。
“乖,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這次我哪也不去了。
”
蕭妧一隻手還緊拽着趙遵的大掌,沉沉的閉上了眸子,呼吸淺淺。
她夢見了前世慘狀,經曆了種種,吓得渾身濕透,緊緊咬着唇,頭發都濡濕黏在兩鬓。
“小九,快醒醒。
”趙遵輕輕拍了拍蕭妧的後背,将她喚醒。
蕭妧睜眼,兇口不停起伏,一擡眸就看見了一張放大版的俊臉,狠狠的松了口氣。
趙遵在心裡将西越帝罵了個底朝天,又氣又怒,全都是因為西越帝做的好事,讓蕭妧受了驚吓。
“沒事了,乖,夢裡都是假,不要去想了,日後我一定好好守着你,不許你離開我半步。
”
蕭妧鼻尖一酸,恍如在做夢似的,夢裡她受盡折磨,身邊最親近的人都離她而去。
“對,都是假的……”蕭妧伸手抱住了趙遵的腰間,心裡總算安定了不少。
一連三日,趙遵都閉門不出,任由李公公喊破了嗓子,趙遵一惱,直接就讓人将李公公扔了出去。
李公公哎呦一聲慘叫,半天沒爬起來,“殿下,皇上請您進宮一趟,有要事找您呐。
”
趙遵就當聾子,日日守着蕭妧,蕭妧又恢複了往日的機靈,一隻手抵在趙遵兇膛,“快去瞧瞧吧,許是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别耽擱了。
”
趙遵這才站起身,細細叮囑,“這幾日都消瘦了,回頭讓東鳴的廚子給你做飯,不許挑食了。
”
蕭妧點點頭,沖着趙遵擺擺手,趙遵這才離去。
一出門,臉色立即恢複了冷峻,斜睨了眼李公公,隻身上了馬車。
西越帝将和親的事一說,立即引來文武百官的反彈,宋太後聞言更是反對到底。
西越帝揉了揉額,有些無奈,冷然看見了趙遵,趕緊道,“太子來了!
”
衆位大臣紛紛看向了趙遵,趙遵隻道,“既然東鳴已經答應了,禮部和内務府隻管照辦,近期挑一個好日子,越快越好!
”
趙遵壓根就沒給衆人開口說話的機會,顯然底氣也足了。
“胡鬧,好端端的就要和親,這不是在鬧玩笑麼,太子,這件事十分重大,不該任你胡來!
”宋太後沉聲道,“你若執意要娶,大不了給一個側妃之位,雲側妃和即将入宮的趙側妃才是最佳太子妃人選。
”
趙遵看了眼西越帝,“父皇,兩國既已達成協議,貿然反悔,有損西越威名,父皇能承擔得起出爾反爾的名聲,不娶也罷。
”
出爾反爾四個字被趙遵緊緊咬重,西越帝看得出趙遵的怒氣和不忿,一時堵的衆位大臣沒話說。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皇上怎麼事先連個信都沒有?
”宋太後目光一轉,落在了西越帝身上,目光隐含深深地責怪,
衆位大臣還要再說什麼,隻聽趙遵又道,“當初西越的困境是東鳴解決的,若非東鳴,此刻西越說不定早就改朝換代了,過河拆橋,背信棄義,衆位大臣是想讓西越重回一年前的困境麼!
”
一聲接一聲地質問,讓衆人臉色齊齊變了,這會大家都瞧出來了,太子這一身怒氣可不是鬧着玩的,眼神銳利如鋒,冷冽至極,叫人忍不住發顫。
“太子所言極是,禮部以及内務府在一個月之内務必辦全了此事,不得有誤!
”
西越帝一拍桌子,直接站在了趙遵這頭,再繼續這麼逼下去,趙遵極有可能反彈的厲害,局面更加控制不住。
衆人還未恍過神,隻聽趙遵又道,“父皇,兒臣既要娶太子妃了,那趙大小姐就不必入東宮了,等除了孝,就請父皇賜婚吧。
”
趙大老爺趙梓翰一聽怔住了,不可思議的看着趙遵,“殿下,傾琳和您自小定下婚事,又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您怎麼能……。
”
趙遵斜了眼趙大老爺,“孤已經向東鳴允諾,娶了太子妃,十五年之内絕不納妾,趙大小姐若真有情誼,那就十五年以後再入東宮吧。
”
“荒唐!
”西越帝冷着臉,“太子,這未免過分了!
”
“父皇,當初給東鳴的文碟上,可是有您的私印啊,是您說要顯示誠意,兒臣才提了這建議。
”
趙遵此刻滿身怒氣,毫不相讓,既打定了主意讓蕭妧進宮,那就不必再理會瑣事,絕不能再讓蕭妧受委屈。
否則,就别怪他不仁不義,西越帝這次是觸怒了趙遵的逆鱗,若繼續妥協,被人牽着鼻子走,日後少不得要讓蕭妧受委屈。
趙遵這是破罐子破摔,完全不在乎的模樣,西越帝怔了怔,有苦難言。
“皇上,當真是你的主意?
”宋太後冷着臉問。
西越帝看了眼趙遵,見他低眉,豁出去的樣子,隻好點點頭。
“是,比起東鳴三番五次出手相助,這十五年也不算什麼,朕既已允諾絕不反悔,趙愛卿,你回府商議着辦吧。
”
趙梓翰渾身都在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一夕之間全都變化了。
趙遵倏然單膝下地,西越帝眉頭跳了跳,顯然快沒了耐性,“太子又有何事?
”
“兒臣要另辟府邸,出宮另住。
”
西越帝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了,怒瞪着趙遵,“太子!
曆朝曆代哪一個太子不是在東宮住着,這是規矩!
”
“規矩都是人定的,并不代表什麼。
”趙遵堅持要搬出宮,不肯留在宮内,“兒臣已經看中了前任樓大人的宅子,稍加改造就可以住着。
”
連地方都選好了,這擺明了就是通知西越帝,西越帝是氣不打一處來。
衆人都看呆了,瞧着兩父子劍拔弩張,氣勢洶洶,衆人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生怕被波及。
不過許多人仍沒理清頭緒,好端端的皇上和太子怎麼就對上了呢,以往可都是很和諧的。
“不行,朕絕……”
趙遵勾唇,掏出懷中兵符,西越帝瞳孔猛的一縮,隻聽趙遵出沉聲道,“兒臣不才,加上日日處理公務,無暇顧及兵馬營,兒臣以為六皇弟文韬武略,手段了得,最适合接管。
”
這一舉動直接讓大殿炸開了鍋,兵馬營向來都是太子掌管,西越足一半的兵馬都在太子手中,太子居然不要了,要拱手讓給死敵六皇子?
六皇子也驚訝了,不明白這父子倆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西越帝簡直要被氣死了,他猜的果然沒錯,趙遵就是豁出去了,居然連兵符都給出去了,絲毫不留戀。
西越帝半響沒有開口。
“太不像話了!
”宋太後被這一切驚的好半天才回神,怒瞪着趙遵,六皇子不過是個庶出,憑什麼接管兵馬營,“胡鬧,簡直就是胡鬧,究竟還有沒有一點儲君的樣子!
”
趙遵低頭,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西越帝眉頭跳了跳,“準了,太子說的不錯,如今太子年紀也不小了,是該出去曆練曆練,總在宮裡拘着也不是個事,六部記得盡快替太子修葺府邸,要趕在大婚之前修葺完畢。
”
西越帝就怕再不開口,趙遵連這太子之位都不要了,畢竟趙遵本就對太子之位不感興趣,逼急了,真敢豁出去。
“皇上!
”宋太後不悅,西越帝揉了揉腦袋,哼了兩聲,“此事就這麼定了,都退下吧。
”
趙遵扭頭就要離開,趙梓翰趕緊追了上前,“殿下,您方才說的可都是真的,當真要娶東鳴公主做太子妃麼?
”
趙遵頓下腳步,回眸看了眼趙梓翰,“舅舅,别耽誤了傾琳表妹,此事已定,孤要迎娶東鳴公主。
”
簡單的兩句話,直接表明了趙遵的立場,趙梓翰卻道,“殿下,傾琳和殿下自小相識,趙家也是盡心培養,若非守孝,你們二人早就成婚了,若是因為東鳴公主,西越的确欠了東鳴,傾琳不要正妃之位也可,做個側妃也行啊。
”
趙遵挑眉,還真沒見過上趕子求人做妾的。
“殿下,衆人都知曉傾琳是您未過門的妻子,你不娶傾琳,日後傾琳該如何出嫁啊?
”
趙梓翰此刻又變成了擔憂女兒前途的好父親,一臉哀愁。
“傾琳表妹是當朝皇後的親侄女,誰還敢嫌棄不成,舅舅不必多言,孤心意已決。
”
趙遵說着,擡腳就離開了,隻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趙梓翰緊盯着趙遵離開的背影發呆,嘴角是一抹深沉的晦暗,好半天才恍過神。
太子要迎娶東鳴公主做太子妃的事,一下子炸開了鍋。
宋太後怒氣沖沖的去找趙皇後,趙皇後也是一臉迷茫,看了眼一同進門的西越帝。
“皇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湛兒好端端的為何要迎娶東鳴公主啊,還有傾琳怎麼辦啊,不是還有半年就該入東宮了麼,怎麼就不肯納妾了?
”
趙皇後一肚子疑惑,之前可是一點風聲都沒聽見啊。
西越帝歎息,“這是機密大事,暫不方便透露,至于傾琳,再給她找一個好婆家吧,是她于皇家無緣。
”
宋太後瞧這模樣,趙皇後顯然是不知情的,太子也夠心狠的,連趙傾琳都不願納做側妃了,趙皇後可一心盼着趙傾琳能進宮陪她做伴呢。
“皇後半點不知情?
”宋太後半信半疑的看着趙皇後。
“母後,這件事是一個時辰前東鳴才派人回信,除了朕和太子,無一人知曉。
”
西越帝替趙皇後緩解兩句,宋太後哼了哼,雖然雲側妃不是太子妃,趙傾琳同樣沒機會,比起趙傾琳,好歹雲側妃還在東宮呢。
宋太後這麼一對比,心裡就平衡多了,随即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鳳栖宮。
“皇上……。
”趙皇後動了動唇,“是沇兒要求的?
”
“沇兒本就不是太子,又何苦拘着他強娶了傾琳呢,等湛兒身子恢複了,再娶傾琳也不遲啊。
”西越帝安慰道,今兒趙遵算是發狠了,西越帝也不得不替趙遵考慮。
“咱們欠沇兒已經夠多了,不該再拆散她們,況且他要娶的是東鳴權相嫡女,馬虎不得。
”
西越帝歎息一聲,趙皇後卻什麼也聽不進去了,一把拽住了西越帝的胳膊,“皇上,皇位是湛兒的,可湛兒若是沒有個子嗣撐着,如何能做的上那個位置?
”
------題外話------
鳳臨天下之魔妃傾城
浮夢公子
人人皆道将軍府嫡女蘇溶玥是京都第一貴女,天生好命。
蘇溶玥:這是好命?
難道不是在玩命嘛!
她幫他擾亂後宮局勢,打貴妃,鬥太後,除奸佞,攪得風起雲湧。
本以為終于可以過上沒羞沒臊的後宮生活,誰知風雲突變。
乾景堯:看來為了盡快造人,我們隻能先一統天下了
蘇溶玥:……
片段
蘇溶玥:乾景堯,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乾景堯:恩,你說吧!
蘇溶玥:你是不是真如傳言一般不行?
乾景堯:蘇溶玥,你若是再說,我就感受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蘇溶玥想了想:乾景堯,你是不是不行?
乾景堯怒道: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蘇溶玥小聲說道:就是聽懂了,我才又問的啊!
于是,某殿的床開始了劇烈的長時間晃動
某床:嗚嗚,我招誰惹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