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連奎的妻子在生下孩子不長時間便去世了,所以薛連奎将對于妻子的疼愛都加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對自己的兒子可以說是視為最重要的人,監獄長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利用薛連奎的兒子來敲詐他。
在沒有被抓之前,薛連奎就已經聽過劉銘這個人了,劉銘不僅是在上海,其實在南京很多人都知道劉銘,對于刺殺能夠讓戴笠無可奈何的人,或許也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其實當初薛連奎知道了和自己關在一起的這個人是劉銘的時候,就已經在打這個主意了,所以有意無意的便向劉銘的身邊靠近,卻沒想到最後被劉銘徹底的拉上了“賊船”,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為了什麼,他都沒有辦法下船了。
薛連奎下了車之後,并未直接去劉銘給他的那個地址,而是如往常一樣,先是在街上逛了很長時間,接近中午的時候,來到一家豪華飯店,好好的吃了一頓,下午又去了賭場,差不多快要七點鐘的時候,給人類帶來光明的太陽也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沒入了大山後。
走出賭場後的薛連奎,再次在大街上轉悠了起來,最後來到了承望街三十六号對面的那間小餐廳,進入餐廳之後,老闆娘迎了上來,道:“先生,想要吃點什麼?
”
“随便,隻要能吃就可以”老闆娘答應了一聲,便轉身向着廚房走去,這時薛連奎再次開口了:“對了,有煙嗎,我的煙吸完了”
這句話就是劉銘告訴薛連奎的,隻要在這個餐館說出這句話,就會有人知道是劉銘派來的人,會有人來見他,當然暗号不可能就這麼簡單:“我們夫妻不吸煙,家裡沒煙,不過我們可以幫先生去買”
“我喜歡泰山牌香煙,不過不用去了”薛連奎說完便在口袋中掏出了那個劉銘不久前給他的那個打火機,老闆娘見到打火機,道:“好,那我去給先生做飯了,先生稍微等一下”
“嗯!
”薛連奎簡單的答應了一聲,此時他看上去雖然很平靜,但内心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
很快老闆娘便端上幾盤小菜和一碗米飯,老闆娘在将米飯放在桌子上的時候,看似不經意的用手拍了拍飯碗,似乎預示着什麼,剛開始的時候薛連奎并沒有注意,賭了一個下午也着實餓了,所以很快便将飯菜一掃而光。
吃完之後薛連奎并未離開,還坐在那裡,他還在等待劉銘口中的那個人來見自己,但等了差不多十分鐘這個餐館的人都沒有再來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的暗示。
薛連奎也不僅有些懷疑,最後将目光放在了那盛米飯的碗上,看似無意的将手放在了飯碗上,當手摸過飯碗的底部的時候,上面貼着一張紙條,薛連奎将紙條緊緊的攥在手中,而後站了起來,喊了一聲:“老闆,結賬!
”
趁着掏錢的這個空隙,薛連奎将紙條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之中,付完錢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小餐館,從始至終薛連奎都沒有特意的和餐館内的任何人說話,也讓每一次出來都暗中跟着他的監獄長的手下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以為這一次薛連奎還是和以往一樣,沒有必要在盯着了,便轉身離開了。
走在大街上的薛連奎知道自己身後的人離開了,每一次都是這個時間,跟在自己身後一天的人不耐煩離開,這也是他尋找自己兒子被藏在什麼地方的機會,卻也不能太長,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薛連奎轉身來到一個處在黑暗之中的胡同裡,在口袋中掏出香煙,叼在了嘴上,卻并未立刻就點燃,随後将那口袋中的紙條随着打火機掏了出來,在點煙的這短短幾秒中的亮光之中,見到了紙條上面的字。
看完之後薛連奎用打火機将紙條點燃,親眼看着紙條完全的化成灰燼,才放心的離開。
風花街可以說是南京晚上最熱鬧的一條街道了,這裡的每一個院子裡都住着幾位姑娘,也時不時的有幾個男人進入院子,薛連奎來到了自己每天在監獄出來都在這裡過夜的院子裡,薛連奎敲門的時候,可以感覺到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有幾個人一直注視這自己,薛連奎知道這同樣是監獄長安排的人,隻要碗上薛連奎不來這裡,監獄長就知道薛連奎跑了,就會殺了他的兒子。
很快院門被打開,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親熱的抱住薛連奎的胳膊進入了院子,不遠處的兩個人看着薛連奎進入了院子,其中一個開口道:“他媽的,一個囚犯,還時不時的來這裡快活一次,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行了兄弟,關在那裡的人,我看就沒有一個簡答的人物,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聽安排,上面高興了,說不準賞我們一人一根小黃魚,那我們就一輩子不愁了”另外一個語氣之中帶着幻想說道。
薛連奎進入院子之中,剛剛進入房間,就出手将那個女子打暈了過去,抱起女子來到了二樓的房間,将暈過去的女子綁在了床上,胡亂的找了一些東西,賽在了女子的嘴上防止她醒過來大喊大叫。
綁好之後薛連奎再次檢查了一遍,确定沒有任何的纰漏之後,這才在二樓房間的窗戶爬了出去,按照紙條上的地址,來到了指定的地點,當他來到那裡的時候,全身籠罩在黑袍内的吾哥已經在這裡等待了。
“兄弟,大晚上的來這裡吸煙嗎?
”吾哥見到薛連奎向自己走來,在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開口問道。
“我抽煙也隻是抽泰山牌香煙”薛連奎說着便将那個打火機扔了過去,吾哥接住打火機看了一眼,便轉身向着胡同内走去,薛連奎連忙跟了上去。
黑暗之中薛連奎将劉銘說的話,一字不漏的都告訴了吾哥,吾哥聽完之後,道:“回去告訴銘哥,一切都準備好了,随時可以行動,如果有危險,會直接啟動第二套方案,離開南京的路線也已經計劃好了”
“我記下了”薛連奎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麼,看向吾哥道:“我是打暈那個女人出來的,這件事得你們幫我”
“我知道,已經安排好了,我們的人會接替那個女子住在那裡,會暗中幫助你的”
薛連奎聽到這點了點頭,離開之前不忘說道:“那個女子是無辜的,可以的話,我希望不要傷害她,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