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并未有任何的廢話,而是直接對戴笠問道,此時的劉銘不想和戴笠多說一句話,每一次的合作都沒有任何的結果,這一次劉銘也不認為戴笠是真正的想要和自己合作。
“劉老大真是聰明啊,如今錢财賺夠了,就想要将自己洗白,落得好名聲,為日後的自己鋪路,這一點戴某真是自愧不如啊”戴笠并未回答劉銘的話,而是說了這樣一句與剛才劉銘的問題毫無關系的話。
但劉銘知道戴笠所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自己取消煙館,頒布禁毒令,成立戒毒所的事情,聽到這劉銘的心中怒火便不僅升起,因為他知道王傑變成這樣一定與戴笠有很大的關系,自從王傑出事之後,紅嶺就仿佛人間消失一般,在這上海除了戴笠或許不可能有人辦得到了。
“戴老闆謙虛了,就算是我十個劉銘都比不上戴老闆一人,戴老闆想要我身邊的人變成癡呆就變成癡呆,想要我身邊的人染上鴉片變成廢人就變成廢人,應該是我劉銘自愧不如才是”劉銘說這話的時候,不僅是戴笠就連戴婷都感覺到了整個車内都充滿了殺氣,讓她很不适應。
“我不知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也不想和你争辯什麼,這一次我來見你是想要和你談合作,成為朋友,不是争吵,成為敵人的”
“好啊,那句說說吧,不過你得拿出讓我劉銘心動的條件,再說你的條件吧,否則隻不過是浪費口舌”劉銘說到這将口中叼着的香煙扔了在車窗扔了出去。
等劉銘和一直跟在劉銘後面的那輛車轉過了前面的那條彎道之後,那個原本一直蹲在辦公大樓劉銘所在的辦公室外的牆壁處的乞丐出現了,拉着個破袋子,亂糟糟的頭發将整個人的臉龐都遮住了,來到剛剛劉銘扔下煙頭的地方蹲了下來,将煙頭撿了起來,叼在了嘴中,站起了身慢慢的向着前方走去。
“砰砰!
”就在在這兩聲沉悶的槍聲響起,藏在牆壁後面盯着乞丐的兩個人就倒在了皿泊之中,到死都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敵人在什麼地方。
而乞丐則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再回過頭,隻是拉着那破袋子,慢悠悠的向前走着。
車上戴笠也說出了自己與劉銘合作的條件:“我知道陳立夫想要殺你,再上海他不敢,不過到了南京可就沒有這麼多的顧慮了,我保證,你到了南京之後,隻要我戴笠活着,陳立夫就不敢對你動手,這個條件如何啊?
”
“哈哈……我在上海過的如皇帝一般,而且還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我為什麼要去南京啊,戴老闆的這個條件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吧”雖然劉銘在劉詩雅那裡得知陳立夫已經在找機會将劉銘調往南京了,此時卻依舊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笑了起來說道。
“劉老大說我不夠誠意,我看不夠誠意的是你吧”
“就算是這樣,戴老闆所說的也不過是一句空話,到時戴老闆在背後給我一槍,恐怕我想哭都沒有機會吧?
”
“這是我與你合作的誠意,至于相不相信就要劉老大自己決定了”戴笠似乎已經知道了這是劉銘此時唯一的弱點,可以說是吃定了劉銘了,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裡等待劉銘的回應。
過了很長時間劉銘猛地踩下了刹車,停了下來,下了車,點了一根煙,見到這戴笠也下了車,站在劉銘的身邊,依舊沒有開口,吸完一根煙後,劉銘看向了戴笠伸出了手,道:“合作愉快!
”
“你就不想聽一聽我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戴笠并未伸手,而是盯着劉銘問了一句。
“我相信,戴婷的出現不會無緣無故的,我需要做什麼,戴婷會告訴我吧?
”劉銘依舊伸着手說道。
“合作愉快,我就喜歡和聰明的人合作”戴笠說到這與劉銘的手握在了一起,并未再多說一句話,因為他知道在劉銘的面前說的多錯的就多,還不如不說,很快戴笠就轉身離開了,上了後面那輛一直跟着的汽車,很快就消失在了劉銘的視線之中。
戴笠離開之後,戴婷便下了車,來到了劉銘的身邊,盯着劉銘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忍住了,隻是站在那裡,糾纏在一起的雙手可以看出戴婷此時心中的糾結。
“說說吧,這一次戴笠想要我幹什麼?
”
“他想讓你幫助他借助美國人的力量得到海軍司令這個職位”戴婷并未隐瞞,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那你留在我身邊是為了什麼?
”
“他無法進入劉家别墅去查探施雲是否真的如同王然所說的那樣依舊再上海,所以讓我留在你身邊,查明這件事”
“丫頭……”劉銘突然轉身,握住了戴婷的雙手,眼神有些迷離的盯着戴婷,喊出了這樣一句話,但很快劉銘的眼神就恢複了深邃,慢慢的松開了握住戴婷的雙手,歎息一聲道:“别回劉家别墅了,去施家大院吧,小寶也住在那裡”
劉銘說完就打開了車門,想要上車,卻被戴婷拉住了,緊緊的抱住了劉銘的腰,将頭伏在劉銘的後背,哭着說道:“銘哥哥,對不起,我沒辦法,戴笠控制着我母親,而且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父親,我隻能為他做事,我沒有選擇,希望你不要恨我”
“我不恨你,要說對不起,應該是我對你說,如果沒有我的話,也許你現在要過的幸福的多”劉銘輕輕的掰開了戴婷緊緊抱着自己腰的雙手,轉了過來,盯着戴婷道:“而且你不是丫頭,你是戴婷,這個名字與我沒有任何的關系,要說有關系,也隻是我兒子的母親,生他的母親,身體的母親,卻并不是他該擁有的那個善良的母親。
”
聽着劉銘這近乎絕情的話,戴婷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看着戴婷的淚流面滿的樣子,劉銘沒有再說任何的話,便上了車,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戴婷才算止住了哭聲,擦幹了眼淚,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并沒有說話便上了車。
劉銘見到戴婷上車後,便啟動了汽車,調轉車頭,向着施家大院的方向而去,等快要達到施家大院的時候,戴婷開口了:“我不想去施家大院,我想去劉家别墅,施雲住在那裡”隻是一句簡單的話,似乎是向劉銘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劉銘停了車,調轉了車頭,向劉家别墅的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