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施雲被綁架的這件事,劉家别墅周圍,隐藏着大量的青幫的人員,在暗中保護着劉家别墅,注視着一切對劉家别墅有興趣的人。
劉銘返回劉家别墅前,先回了施家大院,不管怎麼說劉銘都要先去見一下施雲,盡管知道施雲不可能有任何的危險。
施府大院内原本劉銘和丫頭所居住的那個院子裡,施雲正在院子,躺在躺椅上看出,看的是那本當初在呂梁那裡買回來的山海經,而小寶安靜的躺在旁邊的小床上,睜着眼自己在那裡玩。
“對不起。
”劉銘來到施雲身邊,半蹲着身子抱住施雲的肩膀,略帶歉意輕聲說道。
不隻是有意還是無意,施雲掙脫開了劉銘抱住自己肩膀的胳膊,繼續翻着手中的那本山海經,道:“原本我以為我很了解你,但現在我發現,我越來越不了解你了”
“我知道杏兒的事情是我不對,但是我沒有任何的選擇,她不死,也許死的就是我”劉銘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在施雲面前蹲了下來,緊緊的握着施雲的雙手,繼續道:“我也不想過這樣的生活,我沒有選擇,為了你,為了小寶,也為了我自己,我隻能這麼做”
“我不想呆在上海了,我們帶着小寶離開吧,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幸福的生活,不好嗎?
”
“如果是幾天前的你對我說這樣的話的話,我可能會同意,但現在我已經無法這麼做了,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劉銘心中所承受的痛苦是誰也無法理解的,就算是最了解他的施雲也無法理解。
呂梁犧牲自己的這件事對劉銘的打擊很大,他從沒有想過一件事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完成,而且還是這樣的義無反顧,此時的劉銘感覺到了自己不再是單純的為自己活着。
劉銘的身份除了呂梁也就隻有章光知道了,章光也是中統局的特務處處長,他說的話,也許還不如劉銘自己說的話更容易讓人相信吧。
原本施雲以為劉銘是共産黨的地下特工,當初在書店和呂梁見面,買下那本山海經的時候,已經讓施雲肯定了劉銘的身份,所以很多的事情都會提前的提醒他,但這些日子劉銘所做的事情,已經表明了他不可能是共産黨的地下特工。
而且也聯想到見過呂梁後的第二天,書店就被人給抄了,書店的服務員也被抓了,而這一次更是直接對呂梁動手,将上海翻了一個底朝天,将共産黨說有的交通員可以說是一網打盡,讓施雲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也讓施雲認為是自己幫助了劉銘,感覺到了劉銘的欺騙。
“命?
我愛你這就是一個錯誤,這也是我的命”施雲用力的将劉銘握住自己胳膊的雙手甩開,伸手将旁邊的小寶抱了起來,站起身,轉身向屋内走去。
看着施雲的背影,劉銘強忍着自己的眼淚,不讓自己流出眼淚,他知道也許自己和施雲的關系,永遠無法回到以往的那種親密了。
但此時的劉銘已經沒有了别的選擇,不管接下來要承受什麼,他都要獨自的承受。
劉銘并未在過多的停留,而是轉身出了院子,此時的許風已經在那裡等待了,許風也看出了劉銘與以往的不同,卻也不敢多說什麼,上前道:“銘哥,劉山帶回來了,現在就關在後院的柴房裡,他母親和孩子也一并接回來了,就安排在您的院子旁邊”
“嗯”劉銘隻是簡單的回應了一聲,便向着後院走去。
整個施家大院裡,除了照顧施天正和大夫人的幾個老仆人,所有的仆人都替換掉了,全部換成了身份清明的人,施天正和大夫人除了自己的院子也根本不能四處的走動,說是保護其實不過是變相的囚禁。
來到柴房,劉銘慢慢的推開了們,劉山很瘦弱,滿臉的胡茬,整個人看上去很虛弱,全身都是傷口,很明顯在監獄的時候已經受到了酷刑。
房門被劉銘推開的那一刻,陽光照耀進房間,照在劉山的臉上,長時間生活在暗無天日監獄中的劉山,不僅感覺到有些不太适應,伸出胳膊擋了擋強烈的陽光。
“碰!
”還沒有等劉山徹底的适應,就已經被進入柴房的劉銘,一腳給踹了出去,撞進了不遠處的柴火堆裡。
劉山經過這些日子的酷刑,身體本就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這一次在被劉銘這用盡全力的一腳可以說是頓時便失去了半條命。
但劉銘還是沒有打算放棄,上前一把将劉山提了起來,在房間扔了出去,劉山摔倒在地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劉銘不管不顧上去就是一頓猛踹。
最後還是許風上前攔住了劉銘,緊緊的拉住劉銘,道:“銘哥,别打了,再打就要打死了”
聽到許風的話,劉銘稍微的緩和了一下心中的怒氣,其實也是劉山的運氣不好,劉銘将心中的壓抑和怒火,全部都發洩到了劉山的身上。
劉山躺在冰冷的地上,過了很長時間才慢慢的恢複了過來,慢慢的仿佛用盡了自己最後的力氣睜開了雙眼,恢複了往日從容的劉銘,冷着臉坐在一旁,看着劉山睜開眼,道:“好好的感受到陽光照耀在身上那種舒服的感覺吧,也許不長時間你就要永别這種感覺了”
“銘爺,我沒有得罪您吧,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可以為你做牛做馬”劉山睜開眼,看到坐在不遠處的劉銘,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爬了起來,爬着來到了劉銘的身前,抱着劉銘的雙腿求饒道。
“杏兒死了,為了救你的母親,你的女兒不顧危險,在戴笠的安排下潛伏在我的身邊,死了,死之前為你生了一個兒子”劉銘一腳将抱着自己雙腿的劉山踹了出去,将手中的香煙扔掉,彎下身子,盯着倒在地上的劉山說道。
“死了?
”聽到劉銘的話不僅一愣,很快就反映了過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死了好,她該死”很明顯劉山誤解了劉銘的意思,繼續說道:“向她這樣的女人早就該死了”
聽到這劉銘站了起來,并未在對劉山動手,強忍着心中的憤怒,來到劉山的身邊,蹲了下來,問道:“天鵝代表了什麼,你又知道什麼,都告訴我,我就放了你,并且保證你一生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