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連奎看着劉銘被帶走,想着剛才劉銘對自己說的話,不僅深吸了一口氣,此時他很是迷茫,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他沒有劉銘那種運籌帷幄的本領,不知該應該怎麼應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但是他卻知道如果自己這一步走錯的話,也許自己的命也就跟着踏入了黃泉路吧。
劉銘被監獄長帶到了審訊室,此時戴笠已經在這裡等待了,戴笠見到劉銘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但是當見到劉銘手腕上考着的手腕的時候,戴笠的臉色冷了下來,對一旁的監獄長喊道:“把手铐打開,滾出去!
”
監獄長連忙上前親自為劉銘松開手铐,退了出去,整個審訊室剩下了戴笠和劉銘兩個人,劉銘上前在戴笠的面前坐了下來,掏出香煙點燃,漫不經心的說道:“戴老闆這麼忙,怎麼有時間來看我了,不會是我的時間到了吧?
”
“劉主任說的哪裡的話,在我心中可是一直盼望劉主任早早的離開這裡,隻是你也知道陳立夫是鐵了心不讓你離開這裡,我也無計可施啊”戴笠還要靠着劉銘搭上美國人這條線,所以對劉銘還算是是客氣,繼續說道:“不知道劉主任對于我們兩個人的合作,還記不記的?
”
“合作……哈哈?
”劉銘聽到戴笠的話不僅笑了起來,很長時間才收住了自己的笑聲,緊緊的盯着戴笠,道:“我如果死了,别說合作,戴老闆也要小心自己的安全了”
“這麼說你是在威脅我,我戴笠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被人的威脅”戴笠的眼神逐漸的冰冷了起來,與劉銘的眼神相撞毫不退縮:“當然我相信我們兩個還不至于到這個地步”
“好,既然戴老闆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得表現出我的誠意”劉銘說着湊到了戴笠的身邊,告訴了戴笠一個地址,道:“去上海,按照這上面的地址,去找這個人,他會幫你去見托尼,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在教戴老闆了吧!
”
“你真的這麼好心,會讓托尼見我,幫助我”這麼長時間戴笠都不殺或者說是不敢殺了劉銘,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就是因為,利用劉銘可以得到美軍的支持,讓自己得到海軍司令的位置,如今劉銘将這唯一可以牽制自己的籌碼扔了出來,讓戴笠的心中有一種不安。
“我知道,這是我在你戴老闆那裡唯一可以保命的籌碼,但到了現在我不能不這麼做,我要讓你離開南京一段時間,在共産黨和國民黨沒有完成談判之前”這句話其實劉銘并未說謊,說的是實話,但此時除了這樣做他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其實劉銘也是在賭,賭戴笠把自己的名聲地位看的比對老蔣的忠誠要重,這樣的話,就算明知道是故意引自己離開,但為了洗白自己,得到海軍司令的這個位置,他也會去做。
“我承認有有時候,我确實不如你”戴笠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來到審訊室外對監獄長道:“把劉銘關入單獨的牢房,取消他每日的放風時間,沒有我的命令,他不能離開牢房,出了事别怪我沒給你機會”
“是,卑職明白,一定聽從戴老闆的命令”看着戴笠離去的背影,監獄長可算是送了一口氣,感覺到後背涼飕飕的,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但是向他這種貪财如命的人,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稍微的喘了一口氣,就想到了自己的搖錢樹,讓人去将薛連奎帶到辦公室來。
牢房内薛連奎,正在來回的走着,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這麼長時間劉銘都沒有回到牢房,薛連奎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就在這時獄卒來到牢房,将薛連奎帶了出來,薛連奎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在口袋中掏出自己藏着的一些錢财,塞到了看護自己的獄卒手中,問道:“這位大哥,請問一下劉銘現在怎麼樣了?
”
獄卒看了一眼薛連奎塞到自己手中的錢财,連忙藏在自己的身上,四處看了看,小聲的道:“看來是兇多吉少了,戴老闆命令将他關押到單獨的牢房,關在那裡的人,有誰能活着出來”
“那這個劉銘真的是共産黨,還是因為什麼别的原因”
“這我就不知道,上面的事情我這一個卒子哪知道這麼多啊,也聽兄弟一聲勸,不要和這個劉銘扯上什麼關系,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獄卒說完後拉了一把薛連奎,讓他快走兩步。
聽到獄卒的話,薛連奎深吸了一口氣,心中不僅有些一些想法,正如獄卒所說的,隻有和劉銘撇清關系,自己就能活下來,靠着自己積累的那些财産,也能過上幾年的好日子。
就在想着的時候已經來到了監獄長的辦公室了,辦公室内監獄長将自己的腳搭在桌子上,後背靠在椅子上,正在吸着福壽膏,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見到薛連奎進來,監獄長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起來,很是熱情的拉着薛連奎,來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道:“兄弟,沒忘了你答應我的話吧?
”
“當然不可能忘,以後還要在下還要靠着監獄長您多多幫助”薛連奎臉上也露出一副很難看的笑容,坐在監獄長的身邊,輕聲的告訴了監獄長一個地址,繼續道:“在這個地方埋着十根金條,您花着,花完了,我這裡還有”
其實薛連奎是故意這樣說的,隻要能夠引起監獄長的吸引力,向自己索要金條,就能按照設計好的套路,以讓監獄長給自己的親戚找個工作的借口,讓吾哥準備的那四個人進入監獄。
這短短的時間薛連奎想了很多,最後卻依舊還是決定了相信劉銘,不管怎麼說,劉銘沒有威脅自己,還幫助自己救兒子,而這個監獄長囚禁自己的兒子,敲詐自己,讓薛連奎早就對這個監獄長恨透了,所以隻要能救出自己的兒子,殺了這個監獄長,那麼他願意去冒險試一試,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在這裡和死了也差不多少,最重要的一點是自己的兒子能活下來。
果不其然聽到薛連奎的話,監獄長的眼睛就亮了起來,看着薛連奎很長時間,咂吧了下嘴,道:“薛兄弟,你說我好歹也是個黨國的棟梁之才,為什麼就這麼缺錢呢,而你一個階下囚,卻有着花不完的錢,我感覺老天太不公平了。
”
聽到這薛連奎在心中可以說是将監獄長全家都問候了個遍,臉上卻帶着微笑,湊到監獄長的身邊道:“想要錢花這好說啊,隻要監獄長幫我一個忙,兄弟我将一半的财産給你,讓你有一輩子都抽不完的福壽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