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紅章說的不錯,施雲親共,在抗日戰争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可以說就已經是人盡皆知了,隻是礙于劉銘和施天正的面子,沒有人在去提這件事情罷了。
這一次被沈紅章再次提了起來,大家的心思也不僅活躍了起來,但是沈紅章隻顧着對付劉銘了,卻忘了一件事,施雲是劉銘的妻子不錯,但卻還是施天正的女兒,掌上明珠。
“沈先生,我們現在讨論的是抓捕周的這件事,而不是其他的,希望你說話的時候考慮一下”施天正一直都很平靜,始終沒有開口,隻是靠在椅子上,手中盤着自己的那串佛珠,但細心的人還是看出了,當沈紅章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施天正握着佛珠的手,加重了一些。
劉銘雖然在上海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但在國民黨高層,卻遠遠不如自己的這個嶽父,而劉銘之所以能夠輕而易舉的徹底的掌控中統上海站,除了的幫派勢力外,還有就是因為他是施天正的女婿。
施天正不僅和陳立夫交情莫逆,就是和鄭介民等一些國民黨老人都是有着很深的交情的,這也是為什麼戴笠不敢輕易殺施天正的原因。
聽到沈紅章的話,施天正的一個老部下,也是留在上海站不多的一個老人,眼神帶着殺氣的盯着沈紅章說道:“難不成劉副站長真的說到了沈先生的痛處,才讓沈先生這樣四處咬人,想要轉移視線?
”
“你們人多我說不過你們,但這就是事實”沈紅章聽到這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事實,什麼叫事實啊?
”就在這是會議室外傳來了一個聲音,聽到這個聲音,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一身軍裝的陳立夫在外走了進來,繼續道:“那把抓捕周的這件事秘密的告訴戴笠,讓我們的計劃功虧一篑,是不是也是事實?
”
“這……這是誤會,是劉銘他隻知道吃喝玩樂,我也是沒辦法,是建工心切啊”沈紅章聽到陳立夫的話,不僅慌了起來,道:“當初我在共産黨的根據地,見到一個人,和呂梁秘密交談,這個人就是劉銘,他其實就是隐藏在我們内部的共黨間諜”
沈紅章已經不再顧及什麼了,此時沈紅章的想法就是,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一個墊背的。
陳立夫聽到這冷笑了起來,這件事其實章光早就已經禀報給他了,就在那天沈紅章在他家離開之後,和劉銘商議之後,就已經将這件事告訴了陳立夫了,而且還把那張沈紅章畫的畫像的事情也告訴了陳立夫。
這件事在他們自己的口中說出去,要絕對比在沈紅章的口中說出去要好辦的多,而且章光同樣是劉銘的死對頭。
“沈紅章,到了現在這一刻,你還在胡言亂語,我問你在貴賓樓的時候,你單獨将章光喊了出去,你們說了什麼?
”陳立夫雙眼冷漠的盯着沈紅章問道。
“什麼意思?
”沈紅章此時也有些明白了,似乎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圈套之中,但卻至于是什麼圈套卻還沒有想明白。
“章光,你自己說?
”陳立夫來到會議桌前坐了下來,可以看得出他生氣,直接喊着章光的名字,說道。
“那天,沈先生将我喊出去,勸我一起投靠戴笠,說隻要我們帶着周的這個秘密去投靠戴笠一定會得到重用的,還說……”章光開口說道。
“章光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這些?
”
還沒等章光說完,沈紅章就跳了起來,打斷了章光的話,不可思議的盯着章光道。
“沈先生,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我勸你還是實話說了吧”
“你住口,章光繼續說,沈紅章還說了什麼了?
”陳立夫阻止了沈紅章想要說的話,讓章光把剛才沒有說完的話說完。
章光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有些難開口,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還說陳局長老了,被劉銘哄得團團轉,在這裡根本不可能有我們這些人出頭的日子”
“章光,你說這話可有什麼證據嗎?
”此時的沈紅章的有些害怕了,如果真的坐實了這些話的話,恐怕就算是戴笠來了也救不了他了。
“你想要證據嗎?
”陳立夫此時也平靜了下來,身上不再帶着殺氣說到這對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擺了擺手道:“王然,将沈先生要的證據帶進來”
聽到陳立夫的話,劉銘和沈紅章都看向了陳立夫的方向,當然兩人所關注的并不相同,沈紅章是不相信,一臉驚訝,他沒有說過的好怎麼可能會有證據,而劉銘則是在關注着王然這個人。
王然長得很普通,戴着一副金邊眼鏡,一副很瘦弱的樣子,但劉銘知道這個人絕對不像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
很快王然就帶進來一個人,這個人穿着很普通,跟在王然的身份,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這個人的身體在顫抖,向他這種老實巴交的人,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的大人物,陳立夫道:“把你和我說的話,在這裡再說一遍!
”
但是那個人似乎愣在了那裡,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還是陳立夫冷哼了一聲,才讓他反應過來,語速很快的道:“當天我上菜的時候,無意間路過他們二人的身邊,聽到說,陳局長老了,被劉銘哄得團團轉,哪裡還有我們出頭的日子”
“你放屁,既然敢陷害我,你找死”沈紅章說着便掏出了搶,上了膛,對着那個服務生就要開槍,陳立夫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沈紅章,你想殺人滅口嗎?
”
“陳局長我絕對沒說過這句話,是他們合謀陷害我”沈紅章也意識到了自己此時掏出了搶,有些不太合适,連忙将搶扔在了桌子上,跑到陳立夫的身邊說道。
此時章光再次開口了:“當時我故意表現出模棱兩可的态度,讓你認為我也有些動心,就是為了要抓住你的證據,我知道沒有證據,說什麼也是多餘的”章光說到這的時候,在自己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個錄音機,來到陳立夫的面前,繼續道:“果然沒過幾天,沈紅章就再次來到我家,和我說利用他的身份,來構造一個在共産黨根據地見到過劉副站長的陰謀,來陷害劉副站長,除掉他,而後他投靠戴笠,我們裡應外合,一起扳倒局長,享受榮華富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