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還不能死,坐下說,别着急。
”王傑坐下之後,劉銘繼續說道:“張笑林有五個弟子,雖然不說各個忠心耿耿但是卻也有忠心之人,殺了他,我們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最重要的是,誰幫我們對付施天正啊。
”
聽到劉銘的話,王傑點了點頭,而後笑了笑,道:“銘哥,你如果生在和平時代,你一定是一個成功的政治家。
”
“餓不餓,他不吃我們吃。
”劉銘笑着拍了拍王傑的肩膀,道:“讓兄弟們都進來,今天随便吃,管夠。
”
等劉銘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劉銘并沒有開燈,輕手輕腳的來到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但是剛剛坐下,客廳的燈就亮了起來,丫頭便出現在劉銘的身前說道:“怎麼不開燈啊?
”
劉銘将丫頭輕輕抱在自己懷中,說道:“我以為你睡着了呢,不想打擾你。
”
“你不回來我根本睡不着。
”丫頭緊緊的抱着劉銘,似乎很害怕劉銘離開,劉銘也感覺到了丫頭與以往的不同,輕輕安慰道:“不要想這麼多,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養胎,生一個大胖小子。
”
但是等劉銘自己說了一大堆,在看向丫頭的時候,發現丫頭已經靠在他的懷中睡着了,緊緊的抱着他眉頭微微的皺着。
見到這劉銘不僅歎息一聲,他知道丫頭每天在家都在擔心他的安危,劉銘想到這不僅心中有些不忍,這一刻劉銘甚至有打算帶着丫頭離開上海。
就在劉銘将丫頭抱起想要将她抱回房間去睡覺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正在熟睡的丫頭,身體顫抖了了一下便醒了過來。
見到這劉銘連忙将丫頭放了下來,抱着丫頭道:“沒事,不要害怕,隻是電話。
”
劉銘輕輕的拍了拍丫頭,安慰道,丫頭似乎做了什麼噩夢,額頭居然出現了汗珠,見到這劉銘不僅皺起了眉頭,接起了電話,語氣很不善的道:“誰?
”
“銘哥,我是吳财。
”吳财是自從小飛走後接替小飛的情報員,雖然吳财沒有小飛的天才,但是卻有小飛留下的電台,依舊可以監聽上海的任何電台。
“誰讓你給我打電話的?
”這個别墅所有的電話已經全部被監聽,而且日本人也不全是廢物,他們也可以通過任何的頻率,找到你的位置。
“情況緊急,我迫不得已啊,不過銘哥不用擔心日本人,我已經将電台幹擾開到了最大,兩分鐘内不會有問題的。
”吳财說道。
而此時的特高課的監聽室中,同一時間所有的監聽設備和電台都出現了故障被強大的電波所幹擾,發出呲呲的聲音。
龜田一雄見到這不僅皺起了眉頭,對旁邊的情報人員問道:“能不能查出這股電波是在什麼地方傳出來的。
”
“現在我們的頻道在這股電波的幹擾下已經完全癱瘓,最快也得兩分鐘才能恢複運行。
”
“一恢複立刻給我查這股電流。
”龜田一雄說道。
其實現在龜田一雄已經不在着重的監聽劉銘了。
而此時劉家别墅内劉銘挂斷電話後,陷入了沉思,丫頭見到劉銘的樣子問道:“怎麼了銘哥哥,誰的電話?
”
“沒事,記住今天沒有來電話,睡覺吧。
”劉銘說完便拉着丫頭向卧室走去,準備睡覺了。
劉銘躺在床上,将丫頭抱在懷中,丫頭在劉銘的懷中睡的很快,但是劉銘卻始終沒有困意。
吳财給他來的這個電話,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了,劉銘看着丫頭那熟睡的臉龐不僅歎息一聲。
第二天一早劉銘醒來之後并沒有在提起昨天晚上的那個電話,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吃着早餐,劉銘對婷婷說道:“我已經讓王傑去幫你聯系學校了,這幾天就去上學。
”
“姐夫我不想去上學,我想在家裡陪着姐姐。
”婷婷來到劉銘身邊撒嬌說道。
“好了婷婷不要鬧了,學一定要上的,你不可能一輩子跟在我身邊,好好學習有了知識,你就可以好好的照顧自己了。
”丫頭對婷婷正在那纏着劉銘的婷婷說道。
“這幾天好好陪陪你姐姐吧。
”劉銘吃完飯之後,放下碗筷,摸了摸婷婷的腦袋說道,而後便離開了家。
但是離開家之後劉銘并沒有前往七十六号,而是來到了南田櫻子的家中,一身睡衣的南田櫻子見到劉銘居然會主動來找自己不僅有些驚訝:“這麼早就想我了?
”
“今天我沒事,中午請你吃飯?
”劉銘說着便來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南田櫻子聽到劉銘的話,有些不可思議的道:“不陪你的丫頭了?
”
“丫頭晚上陪就可以了,白天我還是自由的。
”劉銘掏出煙點燃,吸了一口說道。
“你真的要和施天正對着幹了?
”南田櫻子為劉銘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劉銘,而後坐在了劉銘的身邊問道。
劉銘入青幫的事情在上海已經傳來了,而且張笑林三日後在張家花園宴請上海灘各幫,正式宣布劉銘成為上海灘的大哥。
“沒辦法,我也要活嗎?
”
“其實隻要你安安穩穩的做好你的七十六号處長的位置,誰也不敢殺你,你何必要和上海那些老家夥們鬥呢?
”南田櫻子舉着酒杯與劉銘碰了碰說道。
“你是想聽實話,還是……?
”
“實話,今天的話我不會和任何人說,包括我大哥。
”
“我想給自己留條後路,共産黨國民黨都有人想殺我,而你們日本人也有人想殺我,當有一天你們和國民黨或者共産黨任何一方達成任何一個暫時合作的協議,死的也許就是我。
”劉銘很直接的說道:“隻有成為你們日本人不能輕易放棄的人,才安全。
”
南田櫻子并沒有在接話,而是坐在那默默的喝着紅酒,一直盯着劉銘,不知道想些什麼,劉銘也沒有在說話,似乎是在等什麼。
“鈴鈴鈴。
”就在這時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南田櫻子接聽後,很快便遞給了劉銘,說道:“你到我這裡來就是為了等電話的吧?
”
“我是劉銘。
”
“銘哥查到了,昨天晚上那段電波就是在你居住的那棟别墅裡傳出來到的,似乎是與國民黨軍統局總部直接聯系的。
”
“好了,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立刻離開。
”劉銘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挂斷電話之後,劉銘以為南田櫻子會問什麼的,但是南田櫻子什麼都沒有問,隻是靠在沙發上盯着劉銘。
“我走了。
”
劉銘站起身對南田櫻子說了一聲便離開了,南田櫻子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是坐在那裡自己喝着紅酒。
劉銘離開南田櫻子居住的别墅後,便回到了七十六号的辦公室,劉銘坐在那裡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面色凝重不知道想些什麼。
“王傑,晚上到我家一趟。
”過了片刻劉銘撥通了一個電話說道。
挂斷電話之後接下來的一整天劉銘都沒有在離開辦公室,就算是中午也不曾出去,隻是坐在那裡吸煙。
但是今天他回家很早,六點多鐘天剛剛黑就已經回到了家中,此時王傑已經坐在客廳裡等待了,見到劉銘站起身喊了一聲:“銘哥。
”
“坐”劉銘對王傑擺了擺手,而後丫頭接過了劉銘手中的文件包,劉銘坐下後對王傑說道:“三天後張笑林宴請上海灘的衆位大佬,包括施天正,要小心了,施天正不會這麼輕易讓我們成為青幫大哥的。
”
“怕什麼,我們雖然沒有施天正那麼大的錢财,但是我們也有人有槍。
”
“國民黨共産黨日本人都盯着上海灘,這個東方最繁華的城市,讓太多的人惦記了。
”劉銘靠在沙發上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王傑對劉銘問道。
就在此時丫頭來到了劉銘的身邊,誰也沒有注意到劉銘的改變:“我得到消息,就這兩天戴笠将來上海與精衛見面。
”
“戴笠從下培養的那個特工精衛?
”精衛這個名字王傑在劉舟以及張宇的那裡聽到過,可以說是國民黨軍統局在上海灘最神秘的特工。
丫頭聽到劉銘的話,沒有說話,靜靜的站起了身離開了客廳,丫頭離開之後,劉銘湊到王傑身邊說道:“派人守住各個碼頭和火車站,見到照片上的人控制起來。
”
劉銘偷偷的遞給王傑一張照片,王傑看了一眼便塞入了口袋之中,問道:“這是誰?
”
“戴笠”劉銘輕輕的說道:“但是我估計戴笠不可能冒險親自前來上海,隻能試一試了,讓兄弟們睜大了眼。
”
“放心吧銘哥,我走了。
”
“等等”王傑站起身準備離開,但是卻被劉銘攔住,劉銘想了想卻并沒有說什麼,道:“走吧,注意安全。
”
王傑離開之後,丫頭才再次來到客廳,坐到劉銘的身邊,劉銘抱着丫頭假裝随意的問道:“丫頭,你是什麼時候被賣到施府的?
”
“六歲的時候,老家鬧災,實在養活不起我們姐妹兩個,我爹就瞞着我娘,把我賣給了施府。
”丫頭說到這不僅眼中流出了淚。
劉銘緊緊的将将丫頭抱在懷中安慰道:“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有我陪你疼你。
”
“銘哥哥,丫頭這輩子能成為你的妻子,是我最大的福氣。
”
丫頭靠在劉銘的懷中,臉上帶着微笑,一直盯着劉銘,劉銘輕輕碰了碰丫頭的小鼻子,說道:“起來吧,一會婷婷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