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銘的話,那些警衛連忙答應了一聲,便離開了辦公室,此時劉銘在這些人的眼中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誰也不願意過多的留在他的身邊。
警衛都離開之後,劉銘關上了窗戶,來到了辦公桌前坐了下來,他在等一個人的消息,一個在剛才的混亂之中被趁亂抓走的人的消息。
向他們這樣的人做任何的事情都不會是無緣無故的,甚至都不隻是在做一件事,也許你親眼見到他坐在這裡,他想做的事情已經在别處做完了,這也是他們這些人的可怕之處,看住了他們的人,根本不算是任務完成,因為你在離開,也不可能看住一個的靈魂,一個人的腦子。
“咚咚咚!
”果然,不長時間,劉銘辦公室的門就被人給敲響了,随後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人的許風出現在劉銘的身邊,小聲的道:“銘哥,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完成了,那個人是情報科的,當初是劉舟當科長的時候,特别招進來的”
“特别招進來的?
他有什麼特殊?
”劉銘掏出煙點燃,問道,此時劉銘對這個人不僅開始有些好奇。
“此人善于觀察,任何一個細小的表情或者不經意的舉動,他都能知道你在想什麼,幹什麼”
“心理學家,很不值錢嗎,章光不說也是心理學的專家嗎,不還是要按照我的計劃走”聽到劉銘有些自大的話語,許風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算是提醒劉銘道:“銘哥,這個人,你想見嗎,不見的話我就找個地方埋了”
“見,當然見,我想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我看他能不能替我解決這個難題”劉銘說着便站起了身,離開了辦公室,見到劉銘的背影,許風的臉色有些難看,看了一眼電話,伸手似乎想要檢查一下有沒有監聽器。
就在他快要碰到電話的那一刻,劉銘正好轉過頭,催促道:“快走了,去晚了也許就見不到他了”
許風無奈,隻能放棄了檢查電話的念頭,跟了上去,許風是搞情報的,所以多很多事情都比别人細心,剛才劉銘的那些話,被别人聽到的話,尤其是陳立夫,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而且在他已進入劉銘的辦公室的時候,口袋之中檢測信号波動的信号器就有了感應,随身帶着電波感應器是為了說些重要的話的時候,确保沒有被人監聽。
雖然波動很小,有可能不是在劉銘的辦公室,但許風還是感覺到不太放心,快走兩步,來到劉銘的身邊,小聲的道:“銘哥,你的辦公室可能有些古怪,是不是找人好好的查一下?
”
“查?
為什麼要查?
”劉銘一開口就讓許風不僅有些不解,剛想要解釋,就被劉銘打斷了,繼續說道:“我沒有怕别人聽到的事情,所有誰想要監聽那就讓他監聽好了,不僅是我,你也一樣,有時候,發現一些事情,假裝不知道,能夠活命!
”
許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劉銘的話讓他明白了什麼,便不再多說便跟着劉銘向着關押那個剛剛在混亂中被抓起來的人的審訊室而去。
陳立夫的辦公室内,聽着劉銘所說的話,沒有任何的怒意,相反卻露出了微笑,對皺着眉頭的章光道:“撤了吧,如果真的到時候被發現了,不好說”
“好,我知道了,但是我還是向提醒你一句,劉銘這個人太危險”
“老夥計,我們兩個共事這麼長時間,你應該了解我,向來都是那些人在我們兄弟手中人我們玩弄,一個劉銘就讓你這麼的畏手畏腳?
”
“好,從今天開始我全力輔佐他,到時候就算是他要我們的位置,讓給他罷了!
”章光的敏銳嗅覺雖然告訴他,劉銘不安全,但卻也想不明白劉銘到底是為了什麼,所以全當他是為了自己的仕途罷了,反正都是為黨國辦事,也無所謂。
劉銘來到審訊室的時候,那個隐藏在辦公大樓注視着劉銘一舉一動的神秘人,正如那個報攤的老闆所說的一樣,此時的他已經再也笑不出來了。
不僅身上布滿了傷痕,就連雙手的指甲也都被外力給拔了下來,俗話說十指連心,這份疼痛,想必任何人都忍受不了吧。
“說吧,誰讓你監視我的,為什麼監視我,在你監視我的這段時間,你發現了什麼,都告訴了你的上峰什麼,我問的問題,不要漏了,一個一個的回答”劉銘坐在那已經神情恍惚的人面前問道。
“我說了的話,你會放了我嗎?
”
“說了你會死,立刻就死,不受痛苦”劉銘說到這點了一根煙,塞到了那個人的嘴中繼續道:“不說,死都會是奢望,好好想想,我不着急”
“是劉舟,其實劉舟離開的時候,戴老闆就已經許諾了他,将來一定會将上海站交給他,你在辦公大樓内的一舉一動見了誰,去了哪,我都告訴了他”最後那個人還是選擇了說出來,雖然會死,但卻可以不用痛苦。
“聽說你可以在人的稍微的舉動之下,知道這個人想些什麼,做了些什麼,我問你,你知道我現在想要做什麼嗎?
”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好,哈哈……”此人說完之後突然大笑起來,看着此人近乎癫狂的笑容,劉銘臉上的微笑逐漸的消失了:“為什麼,你就認定我會沒有好下場呢?
”
“因為你的内心藏着太多的秘密,都說章光是心理專家,看人從來不會錯,但是他看錯了你,不是說我比他強,而是他想的太多,我隻是一個小人物,沒有這麼多的心思,但往往卻要比他們那些心理專家看人要準的多”
“聽了你的話,不僅讓我有些不舍得殺你了”劉銘聽到這後,站起了身,繼續問道:“那你的這些話有沒有對劉舟說過?
”
“沒有,因為我知道我就算是說了也是多餘的,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
“說吧。
”
“劉舟欠我一筆錢,是他答應給我的,以後你見到他,我希望你能幫我要過來,因為這是我第一次靠自己賺的錢”
“那這筆錢給誰呢?
”
“誰都不給,也沒人可給”
聽到這後劉銘的心中很不好受,但此人必須得死,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要怪就怪這個社會,就怪他生在了一個惡行累累的年代,在這個年代任何人都應該做好死亡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