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後劉銘深吸了一口氣,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強行的壓制下去,假裝露出一絲微笑,伸手拉住了小丫頭的手,道:“餓了嗎?
叔叔帶你去吃好吃的,好嗎?
”
小丫頭聽到好吃的幾個字,眼神頓時亮了起來,但卻又似乎想起了什麼,擡起頭那雙很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劉銘道:“可以帶着我奶奶嗎?
”
“可以,走!
”随後劉銘帶着小丫頭進入了院子,接上了劉山的母親,一個滿頭白發,佝偻着身體,看上去很憔悴的老人。
見到這個老人劉銘不僅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不僅歎息一聲,來到警惕的老人身邊,道:“伯母,我是劉山的朋友,過幾天劉山就會回來了,他托我先照顧你們”
“我兒現在在哪呢?
”聽到劉銘的話,原本警惕的老人,頓時警惕全無,上前抓住了劉銘的胳膊,滿臉期待的問道。
見到這劉銘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了,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得知杏兒這麼做到底是因為什麼。
“他現在還沒回上海呢,現在他掙了大錢了,等他回來你們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了”劉銘對老人大聲的說道。
随後劉銘讓廚房做了很豐盛的一桌飯菜,小丫頭劉雅吃的滿嘴是油,老人在旁邊隻是吃了很少的一點,布滿了皺紋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伸手為劉雅擦了擦嘴角,道:“慢點吃,你爸爸要回來了,以後有的是你吃的”老人說到這的時候很是驕傲。
坐在一旁的劉銘看着這一老一少,難得的心中有了一絲的輕松感覺,站起身親自為老人盛了一碗湯,道:“伯母,喝點湯,這個湯很不錯的”
“謝謝你,小夥子”此時老人對劉銘可以說是完全的沒有了任何的戒心,接過劉銘遞過來的雞湯,用勺子輕輕喝了一口,擡起頭看向劉銘道:“這幾年小山子去了哪,受了很多的苦吧?
”
“什麼地方都去過吧”劉銘說到這後話鋒一轉,盯着老人看似無意的道:“伯母,我和劉山一起在外打拼的時候,劉山時常說起自己小時候多麼厲害,我覺得他是騙我的,你能和我說一下劉山小時候是什麼樣的人嗎?
”
“小山子他爸死得早,我們家又窮,他沒上過什麼學,隻是幹一些苦力,不過他很孝順,我現在很後悔當初如果不是我比他娶了杏兒,或許他也不用背井離鄉,四處漂泊了”
“能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杏兒,是孩子的媽媽吧?
”
原來杏兒是當初老人在街上救助的一個快要餓死的乞丐,杏兒為了報恩,便嫁給了劉山,原本劉山是不同意的,但是老人想到自己的家庭情況,能夠娶上媳婦已經是萬幸了,所以便逼着劉山娶了杏兒。
剛開始的時候杏兒很勤奮,什麼家務活都搶着幹,把家裡也打理的很好,還生了一個女兒,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杏兒整個人就開始變了,變得好賭起來。
把家裡幾乎所有能賣的東西都給賣了,最後将房子也給賣了,沒辦法,劉山隻能離開了上海四去漂泊想要掙錢,為杏兒還賭債,杏兒也答應劉山以後絕對不賭。
劉山一走,家裡也沒了能夠賣的東西,杏兒安靜了一段時間,很快就搭上了一個街面上的小混混,兩人就厮混在了一起,将老人和孩子趕了出來,和那個小混混每天成雙入對的。
但那個小混混怎麼可能就這樣養着好賭成性的杏兒,很快就露出了自己的本性,用杏兒的身體為自己換取吃喝玩樂的本錢。
聽完老人的話後,劉銘似乎明白了,杏兒這麼做其實并非是為了害劉山,而是為了救他,也許這也是杏兒臨死之前的最後的贖罪吧。
其實杏兒錯了,如果她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劉銘的話,劉銘會将她的一家都救出來的,但她卻選擇了自以為聰明的辦法。
利用也許是在自己的情人那裡聽到的天鵝這兩個字,讓劉銘不得不救出劉山。
劉銘吩咐仆人好好的照顧老人和孩子,便離開了施家大院,既然杏兒知道天鵝這兩個字,隻要找到那個欺騙杏兒的小混混一定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回到了辦公大樓,許風已經在這裡等待了,劉銘将自己想明白的事情都告訴了許風,讓他暗中尋找那個和杏兒在一起的情人。
劉銘靠在椅子上,點了一根煙,右手有規律的敲擊着桌子,過了很長時間,拿起了電話撥打了出去,但很長時間都沒有接通。
“來人!
”劉銘挂斷電話後對外喊了一聲。
“站長”一直在外守護的闫天行進入辦公室,恭敬的喊了一聲。
“你們隊長去哪了?
”自從今早王傑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打電話去他的家裡也沒有接通。
“不清楚,一整天都沒有見過隊長”闫天行說到這似乎想起了什麼,湊到劉銘的身邊小聲的道:“不過這幾天,有人發現王隊長經常去一個地方,似乎是一個夜總會小姐住的地方,很多兄弟都去過!
”
聽到這劉銘不僅想起了當初在夜總會遇到的那個名叫紅绫的人,劉銘也曾讓王傑調查和那個女子有關的一切人,這件事王傑一直沒有再提,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劉銘也沒有抽出機會詢問。
“去找人把王傑找回來!
”劉銘将手中的煙頭熄滅,對闫天行說道。
王傑和共産黨的人有書信的來往,而這些日子一直隐藏在暗處的劉舟同樣也和共産黨有過很頻繁的接觸,這些事情讓劉銘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此時的劉銘可以說是完全的成為了一個孤立的人,根本不知道到底應該選擇相信誰,該徹底的信任誰。
“咚咚咚!
”就在這時劉銘身後的牆壁内傳出有規律的敲擊聲,聽到這個聲音,劉銘站起了身,将辦公室的門鎖上,來到了書架前,恩下了藏在書架内的按鈕,整個書架慢慢的分開。
等劉銘進入書架後的密室内,書架便自動的合上了,密室内很黑,隻有一盞發出微弱光芒的蠟燭,借着蠟燭的微弱光芒可以見到密室内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下的人,坐在不遠處。
劉銘并未上前靠近黑袍人,而是在剛進密室的門口處,一邊聽着外面的動靜,道:“查到了沒有,死歌到底代表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