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劉銘的眉頭不僅皺了起來，現在在想，章光一直和自己做對看來并非是演戲了，而是真的不想讓自己在陳立夫的面前得到絕對的信任。

　　但這樣也是有些說不過去的，章光知道自己的身份，隻要和陳立夫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一切都結束了，何必這麼複雜。

　　原本已經明朗的章光的身份，此時卻再次的陷入了迷茫之中，就在劉銘還想要問什麼的時候，一直站在劉銘身後的許風卻突然的咳嗽了一聲，劉銘忍住了繼續詢問的念頭站起了身，就見到章光不知到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審訊室的門口，見到劉銘發現自己，上前道：“怎麼樣，他說什麼了？
”

　　“他說中統内隐藏着一個共産黨的間諜，代号天鵝，但這個人已經背叛了，完全的效忠黨國，改代号為黑天鵝”劉銘并未隐瞞，但當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注視着章光的眼神，章光聽到這後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的疑惑，很快似乎想明白般，笑了起來，看向了已經崩潰的那個人，問道：“那你說這個黑天鵝是誰啊？
”

　　“我不知道，我的級别根本無法接觸到這麼高層次的人，我知道這個人是個電台專家，精通心理學，其祖父是清朝末年的高官……砰！
”這個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響起了一聲槍響。

　　聽到槍響，許風第一想法就是擋在了劉銘的身前，而後掏出了自己的搶，這才向這槍聲想起的方向看去，發現那個人已經被章光給殺死了。

　　章光持着搶站在那裡很平靜，臉上依舊帶着微笑，轉過身看向劉銘道：“他說的分明就是我嗎，劉站長你相信嗎？
”

　　劉銘伸手在擋在自己面前的許風的手中拿過了手槍，并且拍了拍許風的肩膀，示意他出去：“站長……”

　　“沒事的，就算是章處長想要殺我，也不會在這殺我的”劉銘對許風點了點頭，許風深吸了一口氣，道：“都出去”而後自己也走出了審訊室。

　　而那個女子在自己的丈夫死的那一刻，發出一聲尖叫，而後便倒在了地上，上前查看的時候已經死亡了。

　　許風出去前，讓人将那對夫妻的屍體擡了出去，此時整個審訊室中隻剩下了章光和劉銘兩個人，但兩人誰都沒有率先開口隻是各自的坐在那裡。

　　劉銘将手槍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在口袋中掏出一根煙，點燃後默默的吸了起來，整個審訊室中有一種讓人感覺到壓抑的感覺，慶幸此時的審訊室裡沒有其餘的人，否則是個人都要被壓抑而死吧。

　　當初張玉生家的院子裡，此時這裡聚集了一群人，施雲赫然就在其中。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算是我黨的重要人物，都是為了人民付出過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偉大功勳的偉人，其中就包括周總理。

　　而施雲的身份其實正是周總理的秘書，施雲對劉銘的态度之所以多變，也許正是因為她知道這次的會議之後，她将離開上海，也許這次的離開就是和劉銘的永别了。

　　這一次他們之所以放棄上海的所有的地下秘密聯絡站就是為了這一次的會議，這一次的會議可以說對于當初的共産黨是極其重要的，牽扯了共産黨二十多名的高層負責人同聚上海，也是極其冒險的一次行動。

　　劉銘将沈紅章關押在古順的目的其實也是為了這次的會議能正常的進行，這次的會議沈紅章是知道的，為了劉銘能夠掌控沈紅章，不得已才決定讓身患重病的呂梁當作誘餌誘導他們。

　　中統辦公大樓的審訊室内，劉銘的一根煙吸完，這才開口：“為什麼，你知道我的身份，卻又不向任何人說出我的身份呢，為了什麼？
”

　　“你真的相信他說的，我就是那個已經背叛的天鵝？
”章光也開口了，并未回答劉銘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

　　“他說的有理有據，為什麼我不相信呢？
”

　　“不說我到底是不是黑天鵝，就算我如果有可能是黑天鵝的話，呂梁冒着這麼大的危險，把你的身份告訴我嗎？
”

　　章光說的這句話确實很有道理，那對夫妻的很明顯并非是什麼重要的負責人，連他們都知道的事情，難道呂梁會不知道，如果呂梁知道這件事，又懷疑章光是黑天鵝的話，怎麼可能會将自己的身份告訴他。

　　除非隻有一個可能，想到這劉銘深吸了一口氣，續了一根煙，繼續想到，那就是呂梁也并不可信，他就是潛伏在我黨内部的死歌之一。

　　“那你告訴我，在中統内還有誰有可能是黑天鵝？
”

　　“前段時間來沒有上海之前，陳立夫的秘書長王然，消失了三天，雖然後來他給出了解釋，也并沒有破綻，但我始終感覺，那三天絕對不可能就那麼簡單”

　　“那你的意思這個王然有可能就是叛變的黑天鵝了？
”

　　“現在我說什麼不重要，這要看你自己的判斷了”章光說着，可以看出他下了很大的勇氣，将手中的手槍扔在了地上，舉起了手，道：“不相信你可以殺了我，但記住我一句話，這個王然絕對有問題”

　　“呼……”過了很久，劉銘呼出了一口氣，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槍，将已經上了膛的槍栓松開，道：“那委屈你在這裡呆一晚上，今天晚上我會去見一個人，你好好祈禱這個人能說出證明你無辜的話，否則你隻有死，就算是殺錯，也不可放過”

　　劉銘說完之後，上前将章光仍在地上的手槍撿了起來，轉身便離開了，走出審訊室後，許風連忙便湊了上來，喊了一聲：“銘哥！
”

　　很明顯許風想要問些什麼，但卻被劉銘給攔住了，一邊向外走着一邊道：“給章光準備最好的飯菜，好好的伺候着，不要得罪他”

　　聽到劉銘的話許風答應了一聲便想要離開，但卻被劉銘喊住：“今天晚上我們去見一下那個欺騙杏兒的小混混，希望他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找人看好了他，如果他跑了，很麻煩。
”其實就算是今天晚上這個小混混不能說出證明關于章光不是那個黑天鵝的話，劉銘也不會殺了章光的。

　　章光知道了他的身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就算殺了他也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了，他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劉銘的身份，其實劉銘還是比較相信他的，而查證他，就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罷了，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萬無一失的事情嗎？

　　“您放心吧，他跑了的話，我拿我的命抵上”許風拍了拍自己的兇口，兇有成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