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戰場之狼
在幾百枝自動步槍的集中掃射下,根本不可能有為高平兩用重機槍更換子彈箱的機會,戰俠歌劈手抓起自己的那枝mp5沖鋒槍,可是面對狂風驟雨傾洩過來,聽聽它們和防彈鋼闆之間不斷厮殺,不斷角逐發出爆豆的亂響,看着自己周圍雪地上此起彼伏,就象是發了颠抽了瘋,不停炸起的雪花,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任他是三頭六臂,擁有鐵布衫金鐘罩,一露頭就得死!
戰俠歌摘下自己頭上的防彈頭盔用mp5沖鋒槍小心的支起來,剛剛從高平兩用重機槍防彈鋼闆後面露出一兩寸,防彈頭盔上就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亂響,望着被子彈掀得飛起來,在空中瞬間又被更多的子彈打中,變成幾十塊碎片的防彈頭盔,戰俠歌不由張大了嘴巴,在心中狂叫道:“我操,這也太誇張了吧?
!
”
突然間通訊器裡再次傳來龍建輝的急呼:“小心!
”
經曆過幾位變态級教官另眼相看的嚴格訓練後,縱然在這種流彈亂飛随時就會小命不保的情況下,戰俠歌還能保持必要的清醒,他的耳朵仍然可以在向他不停的報告數據,在這個時候戰俠歌不由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因為他可以通過彈道飛行的聲音,清楚的判定出,又有一枚火箭彈向他砸過來了!
而且射得還非常準!
在火箭彈射中高平兩用重機槍的瞬間,戰俠歌充滿爆炸性力量的大腿拚盡全力狠狠一蹬,人還在空中就身體一蜷,把自己縮成一個中彈機率最小的圓球狀。
不過他現在足足有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體就算是能縮成一個圓球,也要比一個鋼盔大上好幾倍,想象着自己在落到地上,脫離高平兩用重機槍防彈鋼闆保護後,瞬間被幾百發子彈打成一灘肉泥,戰俠歌就覺得嘴裡發苦。
“轟!
!
!
”
在他身後熾熱的氣息夾雜着幾百片碎裂的鋼片一起向他狠狠射過來,一時間也不知道有多少塊小鋼片刺進了戰俠歌的身體,當他的身體狠狠墜到地上時,一塊插在他身上的小鋼片完全刺入他的肌肉,縱然接受過最嚴格的軍事訓練,猝不及防之下戰俠歌痛得全身一顫,勉強抱成一團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展開,整個人以最狼狽的姿勢趴在地上,嘴了滿嘴的積雪,同時戰俠歌在心中狂叫道:“我操,這下可真要完蛋了!
”
戰俠歌伸手用雙臂護住了自己的頭,在人生的最後幾秒鐘裡,這個混帳小子心裡想的竟然是:“最好不要把我的腦袋打爛了,這樣在把我推進火化爐或埋進康西瓦烈烈士陵園之前,我的雅潔兒,說不定還能在我的嘴唇上留下那麼輕輕的一個吻!
”
靜靜的等着自己的身體被子彈打成一堆肉泥,可是老老實實趴在那裡,等了整整十五六秒鐘,剛才還密集得恨不得立刻把身上所有子彈都傾倒幹淨的槍聲竟然停止了!
戰俠歌疑惑的轉過身,當他終于看清眼前的一切時,他不由睜大了雙眼。
六架中國可以裝載核彈的轟炸機排成一個緊密的三角型攻擊隊列,從冰大闆的上空掠過,四十二門自衛機炮同時對着地面轟擊,在同時什麼普通炸彈,什麼激光制導彈炸彈,什麼電視可遙控導彈,一大堆戰俠歌認識的戰俠歌不認識的炸彈,從飛機的投彈艙裡象不要錢似的傾洩下來。
突然間地動山搖,突然間海枯石爛,突然間山在哭地在泣鬼在号神在叫,大地就象是剛剛吃了搖頭丸一樣,開始忍不住瘋狂的搖動自己的身體,一波又一波爆炸波直直沖起二十多米高,中間摻雜着殘肢斷臂和被炸成各種零件的槍械。
六架轟炸機上的四十二可活動自衛機炮,更象是在馬路上駛過的掃路車一樣,組成了一道密不透風讓人看了就要目瞪口呆的彈幕,瞬間就在整個戰場上梳理了一遍。
剛才還趾高氣昂的xx恐怖份子們,阿富汗遊擊隊們,國際雇傭兵們,現在就象是一群被大灰狼追殺的小母雞般,咯咯亂叫漫山遍野的四處奔逃。
戰俠歌一蹦三尺高,嘶聲狂叫道:“我操你娘的,幹得漂亮!
我真是愛死你們了!
!
!
”
六架轟炸機狠狠從空中掠過,超音速飛行帶來的可怕沖擊波讓正好站在它們下方的戰俠歌隻覺得兇口象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他的眼前更是金星亂舞。
突然間六個比巡航飛彈還要大的家夥從轟炸機上狠狠甩下來,在空中劃出六道整齊劃一的漂亮小弧線。
戰俠歌呆呆的望着一個就砸在自己身邊不足十米遠的那個龐然大物,在航空部隊裡有一年從軍經驗的戰俠歌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是轟炸機上攜帶的副油箱,隻是那六位轟炸機駕駛員難道一起白了癡發了颠,竟然會将副油箱當作炸彈給誤投了出來?
!
突然間戰俠歌像火燒了屁股一樣跳起來,他連自己掉在戰場上的mp5沖鋒槍都來不及拾,就撒腿狂跑。
六架轟炸機再次呼嘯着光臨冰大闆的上空,四十二門機炮再次轟鳴,零零散散落在戰場不同位置不同角落的六隻副油箱輪流爆炸,一團團火焰沖天而起,以這些副油箱為核心,燃燒的航空汽油瞬間就覆蓋了方圓一百五十米的所有空間。
在零零散散的槍聲中,一百多個悍不畏死的宗教狂熱份子一起舉起手中的自動步槍對着天空瘋狂掃射,可是他們現在面對的不是那些手無寸鐵的無辜中國人民,他們面對的不是猝不及防的武警戰士,他們面對的不是中國駐外大使館,他們面對是可以直接投放核彈,載彈量為九千千克,機翼展開有三十八米的最純粹戰争堡壘!
六架轟炸機居高臨下,用四十二門機炮對着下方過于分散,可能早已經計劃好被中國空軍轟炸的恐怖份子射出一排排炮彈,整個大地上濺起一層又一層幾乎被炮彈燒着的泥浪。
戰俠歌撒腿拚命狂奔,機炮子彈一遍遍的打在他的身邊,機炮炮彈炸起來的泥土鋪天蓋地的對他灑過來,在這片戰場上到處都是火焰,随時可能就有一串炮彈居高臨下狠狠砸過來。
在這個時候面對就在自己頭頂不斷轟鳴的四十二門機炮,什麼通過聲音來判斷着彈點,什麼軍事閃避動作都是他媽的扯淡!
想活命賭的就是你逃跑的速度,比的就是你的運氣!
戰俠歌卻突然站住了,因為他看到在他右翼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在一個小小的冰坡後面,幾名國際雇傭兵,已經架起了兩門毒刺式單兵短程地對空飛彈。
明明知道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可是戰俠歌仍然下意識的狂吼道:“小心!
”
六架轟炸機仍然不緊不慢的在空中排成兩個三角型的作戰隊形從低空掠過,戰俠歌伸手拾起一枝不知道哪個倒黴鬼丢下的ak47,對着那幾個雇傭兵狠狠扣動扳擊。
“卡,卡,卡……”
戰俠歌瞪大了眼睛,他伸手一拉槍栓,猛然發出一聲憤怒的狂吼:“我操,被炸壞了……”
躲着六名國際雇傭兵的小山坡後面猛然騰起兩股硝煙,兩枚毒刺式地對空單兵制導飛彈呼嘯着飛射而出,帶着白色的尾線狠狠撞向同一架中國空軍的戰鬥機。
在這個時候,時間似乎要定格了,戰俠歌的心跳瞬間就加快了一倍……如果在反恐作戰中,中國空軍趕來支援的轟炸機再被恐怖份子花大價錢請來的國際雇傭軍幹下來一架兩架的,隻要傳出去,那時候不要說是中國軍人的臉,隻怕是整個中國的臉都要丢光了!
面對呼嘯着飛過來的兩枚毒刺式飛彈,被鎖定的那架轟炸機駕駛員狠狠一拉操縱杆,在間不容發的狀态下,那架展開機翼足足有三十八米寬的轟炸機,竟然在看似絕不可能的情況下,做出一個機動閃避動作。
兩枚飛彈緊擦着機翼呼嘯而過,戰鬥力的機翼抖動,切斷了兩枚毒刺式單兵制導飛彈在空中留下的尾線。
生與死,光榮與恥辱的距離,在剛才的那一個瞬間,可能就隻有不到二十厘米的距離。
戰俠歌又蹦又跳,在随時會有人對着他掃過來一串子彈的戰場上,他拍痛了巴掌放聲狂叫:“幹得漂亮!
”
兩枚毒刺飛彈在空中劃出兩道物理學中最完美最優美的弧線,一左一右再次撞向那架險險躲過的轟炸機。
那架飛行速度和機動靈活度都遠遜于戰鬥機的轟炸機,在這個時候竟然脫離隊列,開動所有馬力,向地面急掠,然後猛然拉高,一枚追在最前方的毒刺式導彈狠狠撞在堅硬的地面,“轟”得炸起一團硝煙。
但是第二枚飛彈卻緊擦着地面,成功的飚飛而起,再次追向了那架隻能憑借機動力全力上爬的轟炸機。
幾名國際雇傭軍一起發出一聲得意的狂嗥:“yes!
”
轟炸機的機動力再強,也比不上導彈,眼看着那枚毒刺式飛彈在推動燃料完全消耗幹淨之前,就要追上那架已經無力再做出閃避動作的轟炸機,突然在地面上響起了ak步槍雙連發的聲音。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轟!
!
!
”
這一次連龍建輝都跳起來了,他抓着手裡的望遠鏡,狂叫道:“戰俠歌我發現了,你他媽的就是一個超級王八蛋級的大變态!
用高平兩用重機槍來打火箭炮也就算了,你竟然還敢用ak47去打毒刺式飛彈,最不可思議的是,你竟然他媽的真的打中了!
”
幾名雇傭兵瞪大了眼睛,他們不敢置信的望着在五十米外,一名嘴角挂着得意笑容的中國軍人,剛剛抛掉一枝打空了子彈,槍口還冒着輕煙的ak47步槍。
就是用這種火力壓制力夠強,威力夠勁,點射也算馬馬虎虎,但是卻連光學瞄準鏡都沒有,國際軍火市場上售價才兩百二十美元的破貨,這個看起來應該連毛都沒有長齊的中國毛頭小子,竟然把他們發射出去的毒刺飛彈給打爆了!
“砰!
砰!
……”
以色列軍工廠生産沙漠之鷹自衛手槍特有的沉悶轟鳴從戰俠歌的手裡響起,兩名肩膀上還扛着毒刺式地對空飛彈發射器的雇傭兵,腦袋竟然被手槍射出來的子彈生生打爆。
其他人猝不及防之下被鮮皿和腦漿濺了一頭一臉,這批實戰經驗豐富的職業軍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生生瞪開自己的雙眼,但是在他們舉起手中的武器之前,又有兩個同伴腦袋被生生打成了碎片。
這一群雇傭兵敢用自己的腦袋去和任何人打賭,戰俠歌手裡的那枝沙漠之鷹手槍一定經過特殊改裝,否則戰俠歌用這種火力比自動步槍還要猛,後座力更大得可怕的自衛手槍,卻能射擊出速射型手槍的速度和精确度?
雇傭兵隊長從地上拾起一枚先打爆自己戰友頭顱再撞到一塊石頭上的子彈,他不由瞪大了眼睛,嘶聲叫道:“混蛋!
這個中國軍人用的竟然是國際軍事慣例中明文禁止使用的達姆彈!
”
兩名碩果僅存的雇傭兵都趴在山坡後面,他們仔細聆聽着戰俠歌開槍的次數,當七聲槍響後,無論是實戰經驗隻能用天文數字來形容的雇傭兵隊長還是他的隊員,都一齊跳起,還沒有舉起手中的武器,他們就又聽到了絕不應該再出現的一聲槍響,鮮皿混合着腦漿再次濺到了雇傭兵隊長的臉上。
在這個時候雇傭兵隊長真想狠狠抽自己兩個耳光,真是經驗主義害死人啊,真是教條主義要不得啊,明明知道那個中國軍人手裡的沙漠之鷹手槍經過特殊改裝,在聽到七聲槍響後他們竟然還本能的跳了起來,那不是自己往槍口上送嗎?
既然能将一枝後座力如此強大的手槍改裝成速射型手槍,那麼對子彈匣稍微改裝一下,多裝上一發兩發甚至是三發四發子彈也是很正常的嘛!
對方明顯就是一個無論步槍還是手槍拿在手裡,都是百發百中的超級神槍手,他隻用了四顆子彈就擊斃了自己四個隊員,他沒有道理更不會一邊向他們全力奔跑,一邊在看不到目标的情況下,将彈匣内最後三發保命的子彈全部射出來!
“呼……”
一個白花花的東西在空中劃出一道近乎筆直的流光,狠狠砸在雇傭兵隊長的小腹上,這東西真是夠沉,戰俠歌把它甩出來的動作更是連他吃奶的勁也一起使了出來,饒是那名身高足足有兩百二十公分的雇傭兵隊長長得人高馬大,往那裡一站就象是一頭成年公熊,仍然不由自主的彎下了腰。
就在這個時候,戰俠歌已經用他比獵豹更敏捷的動作狂奔過五十米的距離,以獅子撲兔的姿态撞到雇傭兵隊長的身上。
戰俠歌大手一伸抓住雇傭兵隊長手裡的m16自動步槍,雇傭兵隊長如果在平時一定會放手,然後立刻拔出多功能軍刀,一刀刺穿戰俠歌的心髒。
可是在這個時候,他的小腹被戰俠歌丢出的手槍狠狠砸中,在他忍不住彎下腰的時候,濺在他臉上的鮮皿和腦漿已經滲入了他的眼睛,在這種視覺暫時失明,一個絕對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職業殺人機器又沖到了他面前,這位雇傭兵隊長下意識的死死抓住手中的武器。
戰俠歌等于是抓住了雇傭兵隊長身體的一部分,他猛然向後躺倒,拉得雇傭兵隊長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倒,就在肩膀沾到堅硬的冰雪大地瞬間,戰俠歌的右腿狠狠上蹬,踢得雇傭兵隊長兩百二十公分高,幾乎和一頭公熊一般強壯的身體狠狠抛起,以他們雙手中的m16自動步槍為圓軸,在空中劃出一道一百八十度的大圓弧。
“砰!
”
四隻手一起緊緊抓住的m16步槍射出一發子彈,雇傭兵隊長被戰俠歌這一記漂亮的反身蹬摔,踢得狠狠甩到地上,戰俠歌跳起來反手一扭,就輕而易舉的從雇傭兵隊長手裡搶下那把m16步槍。
雇傭兵隊長從地上抓起一把積雪抹到臉上,戰俠歌舉起m16步槍對着他就扣動扳機。
“啪……”
槍膛裡什麼也沒有射出來,雇傭兵隊長甩掉右手裡已經變成紅色的積雪,他的嘴角慢慢揚起一絲冰冷的笑容,他舉起了左手,在他的左手裡,赫然是那枝m16步槍的彈匣。
而他們剛才扭打時誤射出的那一發子彈,更可能這位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兵,有意射出了卡在槍膛裡的最後一發子彈。
戰俠歌拔出了身上的最後一件武器,那是一把全長三十四點五厘米,厚六毫米,重七百九十八克,硬度為hrc59的高碳鋼虎牙格鬥軍刀!
雇傭兵隊長在他腿部槍袋裡還插着一把手槍,但是他卻毫不疑遲的拔出了自己插在防彈衣上的m9多功能軍刀。
戰俠歌點了點頭,眼睛裡猛然爆出兩點戰場上得遇強敵的狂烈鬥志。
無論是雇傭兵隊長還是戰俠歌都知道,如果隊長真的拔出腿部槍匣裡的手槍,戰俠歌一定會在他略略彎腰身體重心前偏,防禦出現巨大漏洞的時候,對他發起緻命的攻擊。
面對戰俠歌這樣一個有獵豹般的沖刺速度,有孤狼般的殘忍,又有狐狸般狡猾的,又有毒蛇般可以對敵人一擊緻命的可怕敵人,沒有人敢犯這樣的錯誤!
在兩名受過最嚴格訓練的特種兵之間,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已經代表了生與死的最終分野。
兩個人都将身體微微彎曲,将他們身體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肌肉半松弛的放置在最佳狀态,那個雇傭兵隊長凝視着戰俠歌眼睛裡不由流露出一絲略略的疑惑。
以戰俠歌的這個年齡,就算是接受過最嚴格軍事訓練,在中國也應該沒有參加過什麼真正的實戰啊!
可是沒有真正經曆過生死考驗,沒有和敵人浴皿奮戰直到筋疲力盡的職業軍人,就不會從原來的戰争經驗中學會放松自己的身體,直到向敵人發起閃電般突然襲擊才将自己全身肌肉裡的所有爆發力瞬間彈射的重要性!
戰俠歌是沒有真正上過戰場,但是他為了生存,曾經在距離岸邊就幾十米的淺水灘裡,和鳄魚整整戰鬥了二十個小時!
兩個人都将軍刀握在力量更強大也更靈活的右手裡,他們都将軍刀探到前方,不同的是戰俠歌是正手握刀,這說明在格鬥戰中,他就是那種大開大合勇住直前,将軍人進攻進攻再天攻這種天性發揮到極限的鐵皿硬派!
而那位身高足有二百二十公分,長得虎背熊腰看起來就象是一頭成年公熊的雇傭兵隊長卻反手握刀,這說明這個看起來外表粗犷的傭兵,實際上擁有非常細膩的作戰頭腦,他更喜歡把自己鋒銳危險的一面,小心隐藏起來,直到發起緻命攻擊的瞬間,才會将自己所有的鋒利徹底暴露。
但是兩個人的動作讓人不由自主會想到一遭遇危險就會把自己雙鉗高高舉起的螃蟹,如果你多看他們幾眼,你更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把身體盤起,高高昂起自己的頭,暴露出自己鋒利獠牙的毒蛇!
他們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狠狠對撞,交擊起一片又一片無形卻實質存在的狂烈火花。
在這個時候,六架轟炸機又重新組成戰鬥隊形,他們可能在倉促之間并沒有準備足夠的炸彈,或者空軍部隊錯誤的估計了這場戰鬥規模,認為隻是一場小規模武裝叛亂,總之他們的炸彈已經用光了。
現在隻是在一次又一次掠過時,用四十二門機炮不斷掃射。
幾乎所有的恐怖份子在經曆了最初的驚惶付出兩百多人的代價後,他們都從身上摸出一塊白色的棉布把它蓋在自己的身上,就是用這種最簡陋的僞裝,就足以讓六架轟炸機上四十二門機炮絕大部分子彈,都徒勞的射到了平原無人空曠地帶。
放眼整個冰雪山谷中,除了潛伏在山坡上的龍建輝他們之外,隻有戰俠歌和雇傭兵隊長還象兩根石柱子般牢牢杵在那兒。
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耳朵裡已經聽到不轟炸機掠過的呼嘯,已經聽不到炮彈轟擊在他們附近時的爆響,他們現在能聽到的就是對方沉重的呼吸和慢慢開始激烈的心跳。
他們的眼睛裡,更隻能看到對方同樣熾熱的雙眼,和彼此手中的……刀!